“去那邊屋裡。”
就在楊桃溪和夏擇城考慮出手的時候,老頭突然低低的對兩人說了一句,自己則往外走去。
“?!”楊桃溪愣住。
夏擇城則果斷的拉著楊桃溪往左邊的小屋避去,躲到了門後。
房間很小,裡面只有簡單的板床和櫃子桌子,桌上放著幾個碗盤,桌邊上還擺著小小的爐子和鍋,看著應該是老人的住處。
“不走?”楊桃溪警惕的望著那頭的老頭。
老頭已經和夜巡隊的人聊了起來。
“他似乎對我們沒有惡意,且先看看。”夏擇城若有所思的看了老頭的方向一眼,又掃了這個房間一番,“我們本來就要來試試他的嘛。”
“現在倒是有機會,但,他看著我們進來的,他還敢喝這兒的水?”楊桃溪看了看茶缸中還熱的茶水,撇了撇嘴。
“先聊聊,看他是什麽目的。”夏擇城也算是藝高人膽大,“我們雖說不一定能打得過他,但他想拿下我們也難,你忘記艾軒壽都栽你手裡了?”
“那倒是。”楊桃溪這才笑了起來。
其實她這樣說,也是想要個能說服自己留下來冒險的理由,不知道為什麽,她總覺得她現在要是走了,回頭一定會後悔。
“來了。”夏擇城低低的提醒。
楊桃溪通過地圖看到外面那一隊藍點離開,那老頭不徐不急的去了書樓,等了一會兒,才又往這邊來。
“坐吧,應該不會有事。”夏擇城把屋中唯一一把藤椅拉過來給楊桃溪。
他沒錯過之前老頭看她時的眼神,那眼神裡有意外有驚喜,卻唯獨沒有惡意。
楊桃溪深吸了口氣,坐在了藤椅上。
輸人不能輸陣。
是敵是友,總要對上幾手才能分曉。
這時,門被推開,老人走了進來,目光直直的看著楊桃溪。
夏擇城看似隨意的靠著桌子,實際上卻已經做好了隨時出擊的準備。
老人停在了楊桃溪五六步遠的地方,低低的開口“你是誰?”
“你又是誰?”楊桃溪這會兒反而平靜下來,靠著椅背好奇的打量著老人。
“我姓秦,他們都叫我秦老頭,是守書樓的下人。”老人倒是有問必答,混濁的目光由始自終的膠在楊桃溪臉上,又似乎是在透過她看別人。
“我是楊桃溪,朱萍菡的二女兒,朱老爺子是我外公。”楊桃溪心念一轉,坦然的報上名號。
大不了他們到時候問起來,就說他們歇得好好的,結果有人遞紙條引他們來這兒。
紙條她分分鍾就能造出來,還能讓人查不到筆跡。
夏擇城睨了楊桃溪一眼,微微一笑,明白了她的意思。
“你說……你是誰?!”秦老頭聽完她的話,整個人都僵住了,眼睛瞪得老大。
楊桃溪越發覺得他奇怪,一邊重複的同時,一邊開始錄這老頭的一言一行。
“你是……你是……”秦老頭的手都顫了起來,好半天,他才憋全了一句話,“你真是大小姐的女兒?”
“你說的大小姐如果是朱萍菡的話,那麽,我是的。”楊桃溪點頭。
“她,還好嗎?”秦老頭眸光發亮,低低的問。
那咬著的牙關似乎是在極力的克制著他的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