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開了歷史書,楊桃溪輕叩著剝去蛋殼,邊看邊吃。
走馬觀花般的翻完,她心裡也有了一個數。
如同不少小說橋段設定的,她現在的這個世界,應該不是她原來曾生活過的過去,而是一個平行世界。
歷史上的大事件,大體沒有出入,但一些細節、時間都出現了微調。
就像八三年的嚴打,現在才八一,就已經開始了。
程雪昔這個時候報警,還真的是件不小的麻煩事,一個弄不好,他們誰也跑不了。
早自習的鈴聲響起之前,楊青溪和王小琬回來了。
“二姐,給你的。”楊青溪匆匆把陶瓷杯往楊桃溪的桌上一放,跑著回了第一排位置。
陶瓷杯震蕩,蓋子略偏了偏,溢出了裡面的東西。
一股濃濃的麥乳精味道撲鼻而來。
楊桃溪望著面前的陶瓷杯,抿了抿唇拿了起來,送回到了楊青溪的桌上:“你喝吧,芝楠給我帶了水煮蛋,飽了。”
“我不喝,這是給你帶的。”楊青溪忙要推拒。
“你還小,正是補營養的時候。”楊桃溪抬手壓住了楊青溪的肩,不讓她起來,“聽話。”
正說著,徐嘉喜走了進來。
楊桃溪趁機回到了位置上,垂眸掩去了冷意。
當著全班的面做好人演繹姐妹情深,誰不會?
徐嘉喜倒是沒說什麽,隻是過來坐鎮,監督學生們早自習。
昨晚還有今早的事,已經傳遍,她有些擔心這些學生們心思太活絡,無心複習。
不過,她很快就發現,自己多想了。
今天小考的消息大家早知道,哪裡還有空去關注那點兒和自己不相乾的事情。
隻除了程雪昔的位置,空了一天。
一天的考試結束,因是周五,最後一節哪怕是班主任的課,班上的同學也按捺不住的蠢蠢欲動起來。
一個個,都盼著早點兒放學,早點兒出校門。
“放學之前,我要著重說一件事。”誰知,徐嘉喜結束教學,卻依舊沒有宣布下課的意思。
同學們頓時安靜了下來,紛紛扭頭去看許在北和楊桃溪。
許在北僵了僵,慢吞吞的收拾書本,以此掩飾他的窘迫。
楊桃溪卻坦坦然的抬頭看向徐嘉喜,等著下文。
“下學期,就要分文理班,到時,有一部分學生就不是我親自帶了,原本有些話,我大可以不用再說。”
徐嘉喜沒看楊桃溪,目光環視,平靜而又沉重的說道。
“你們當中,有些同學必定是要參加高考的,有些同學卻因各種原因無法參加,不過,我要強調的,並不是高考需要如何努力,我想說的是,一個人,在什麽樣的年紀,該做什麽事情,不該做什麽事情。”
楊桃溪有些驚訝的看向徐嘉喜。
以前,可沒有這一出。
“你們現在是學生,學生的主要職責就是學習,等你們走出了學校,走到更廣闊的社會,那時候,你們還會工作、結婚、生子,成為國之棟梁,成為家中的頂梁柱。”
徐嘉喜語重心長的繼續,那語調和手勢,自然而然的帶出了演講的氣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