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桃溪再次來到了樹屋,站在了陷阱之外。
上次她幫著改過的陣法,運行得好好的。
樹屋前似乎並沒有什麽人,門關著,簷下也沒有衣服晾著,安安靜靜的。
楊桃溪卻知道,阿啞和何叔何嬸就在裡面。
她在陷阱外面的空地上坐了下來,拿出紙筆寫信。
上次阿啞給也回信,說得很模糊。
這一次,楊桃溪想要下一劑猛藥。
她並沒有說楊青溪的壞話,只是用平鋪直敘的語氣,描述了從小到大楊青溪的事情,其中當然也沒有漏過在學校時,楊青溪對她做的事情。
最後,她甚至還寫了親子鑒定的結果。
“青溪金溪與我的血型居然是一樣的,現在,程翠娟被抓起來了,留下的攤子卻被楊青溪接管,如果您知道些什麽,那麽,能否告訴我,如果有一天她做了程翠娟那樣的人,我是該毀了她,還是該等著她來毀了我?”
最後,她提到了自己要回學校上學,後面還附上了地址和家裡的電話。
信寫好,楊桃溪疊了個信封,把信紙放進去,用神識包裹著送進了院子。
那樹屋有陣,她的神識進不去,但樹屋外面卻可以。
信封像是被風托著,輕飄飄的落在了樹屋外面的走廊上。
裡面依舊安安靜靜的。
楊桃溪看了一會兒,收起了紙筆,直接離開。
一路,她還不死心的用神識關注著那邊的動靜,但,直到她走出陣法,也沒等到有什麽動靜。
她不由歎氣。
阿啞這是鐵了心不見她啊。
“要走了?”容九兒拿著相機蹲在路邊對著一簇野花擺弄著,聽到動靜,緩緩走了過來。
“嗯。”楊桃溪點頭,“回去上學啦,我們得做個務正業的好學生。”
“噗~”容九兒忍俊不禁,直接噴笑出來,“就你,也好意思說自己是個務正業的。”
“以前不是,以後可不得努力了嘛。”楊桃溪眨了眨眼,挽過了容九兒的胳膊,“我要做個攝影界最會治蠱的、蠱醫裡最會拍照的。”
“祝你成功。”容九兒聽得想撫額。
“一定會成功的。”楊桃溪笑嘻嘻的應著。
她的神識沒能等來樹屋的動靜,到了外面乾脆就收了回來。
她神識收起的瞬間,阿啞出現在後面的一顆大樹後面,手裡拿著信,淚流滿面的望著楊桃溪的方向。
“丫頭。”
剛走到家屬區外面的停車場,迎面就看到夏擇城大步走了過來,風塵仆仆,身上的製服髒兮兮的,隱隱還有些許的血腥味兒。
楊桃溪愣了一下,立即緊張起來:“你受傷了?”
“沒事。”夏擇城一愣,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忙解釋道,“不是我的血,丫頭,你得跟我去一個地方。”
“我該回學校了。”楊桃溪不高興的看著夏擇城。
這麽多天沒見,見面就說這個?
“程翠娟想見你。”夏擇城歎氣,伸手拉住了楊桃溪的手,“丫頭,事出突然,沒能跟你說一聲就出了任務,是我的錯……”
“程翠娟?”楊桃溪皺眉。
她不想聽他說什麽抱歉、對不起的話,明知道這次說了對不起,下次有任務他還會這樣,還說這個做什麽。
“嗯,還有楊叔。”夏擇城說到楊海夏,語氣中帶上了一絲焦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