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桃溪緩緩回頭。
許在北喝了不少,一張白淨的臉染得通紅,眼神也有些發直。
“什麽為什麽?”楊桃溪無語的反問。
人各有志,她填什麽志願是她自己的事情,有什麽為什麽可問的?
“我說過,我會為你考紅校,你……”酒壯慫人膽,醺醺然中的許在北難得的憤怒,有些說不出口的話也輕易的說了出來,“你為什麽不說?你要是說了,我也可以考美院的。”
“許在北,你的人生是你的,同樣,我的人生也用不著和任何人解釋。”楊桃溪淡淡的轉了回來,望著操場上的篝火,語氣疏離。
“我喜歡你!”許在北貼著褲線的雙拳握緊,語氣悲傷的說道。
之前,他有多盼著考上紅校。
現在,他就有多絕望。
她竟然提都不提他不考紅校,就這麽看著他傻傻的向她表白,傻傻的努力。
“我喜歡的是我未婚夫。”楊桃溪依舊平靜。
話要是都說到這個份上,他還是聽不懂的話,那麽,連同學也沒法做了。
“之前呢?你有沒有一點點……”許在北突然問不下去了。
他想到了那天半山操場的約會。
她沒來就說明了一切。
可笑的是,他一直不願意去相信,隻願意揪著程雪昔的算計,不斷的告訴自己,她是因為被算計生氣才不承認的這些。
“如果你非要知道,那我可以告訴你。”楊桃溪想到曾經的自己,歎了口氣,“好感或許是喜歡的開始,但,絕不等於喜歡,許在北,我們頂多只是互有好感的同學,僅此而已。”
“如果,你沒訂婚,你會接受我嗎?”許在北攥緊的拳頭又驟然放開,整個人也頹廢了下來。
“不會。”楊桃溪沒有猶豫的回答。
“呵~”許在北垂頭,好一會兒,他又抬頭望向楊桃溪,“我知道了,以後我不會再和你說這些,只是……楊桃溪,我能抱一下你嗎?”
“不能。”
“?”楊桃溪愕然的轉頭,才發現剛剛的聲音真不是她的幻覺。
許在北也錯愕的回頭。
夏擇城穿著製服,整個人散發著冷氣的站在旁邊盯著他。
那冰冷的目光,給他的感覺就像被死神盯上……別問他怎麽知道被死神盯上是滋味,反正,這一刻他的直覺就是這樣的!
“夏哥?”楊桃溪驚喜的跳了起來,誰知,醉意上頭,一時竟沒能站穩。
夏擇城一晃身就到了楊桃溪身邊,及時伸手托住了她的腰,將她拉回了懷裡,低頭無奈的說道“慢些。”
“你沒回去?”楊桃溪哪顧得上這些,盯著他細細打量。
那次之後,他匆匆離開繼續任務,就再沒有他的消息,她還以為他完成任務就直接回去了呢,沒想到,今天竟來了。
收到通知書的日子,他也來了,這比什麽都讓她高興。
“接你一起回。”夏擇城沒有松開她,反而摟得更緊。
旁邊的許在北看得一張臉紅了又白、白了又紅。
“你又知道我什麽時候能去了?”楊桃溪好笑的問。
“那邊通知書一發出來,就通知我了。”夏擇城不動聲色的攬著楊桃溪往宿舍樓走,“你的通知書呢?讓我看看。”
“通知書還在徐老師那兒呢……噯,等下。”楊桃溪走了一段路才想起後面的許在北,忙拉住了夏擇城,轉身衝著許在北喊了一聲,“許在北,我還有事,失陪了,你們喝好玩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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