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青微微一笑,挑起眼角。
他見秦朗遠遠避開這裡,超前一步,靠近了貴婦。
他長的儒雅俊俏,也是上流社會的女人喜歡的模樣。
貴婦心跳加速,但知道對方地位比自己高,不能肖想。
正心猿意馬的時候,文青將一顆囊,塞進了貴婦手裡:
“無色無味,丟進他的杯子裡,保證夫人今天重返青春。”
貴婦:“……”
她不但臉紅,耳朵都紅了。
小胖手緊緊攥著藥片,衝文青拋了一個媚眼:“小樣,挺會玩!”
貴婦興衝衝轉身,去找秦朗。
文青眯起眼睛,揚手招了招,他身邊立刻出來一個人。
文青吩咐:“去找寧大夫,就說夫人在池邊找她說話。”
寧奕殊現在,正坐在屋裡,陪在婉娜拉。
她出來,看到自己丈夫被人揩油,肯定不會無動於衷。
只要她衝動,就能讓秦朗露出破綻,鎖定身份!
…………
秦朗躲的遠遠的,但是躲不開寧衛國。
因為他們是一起的。
“顧總,你可能初入社會。”寧衛國說:
“逢場作戲是難免的,你剛才臉色甩的太明顯。”
“易初是S國的壟斷企業,如果得罪對方,咱們東進在這裡的市場,就白開發了。”
強龍壓不過地頭蛇。
“兩位老總,說什麽呢?”貴婦又來了。
好討厭。
秦朗想走,但是胳膊被寧衛國緊緊抓著。
他不給貴婦面子,不能甩老丈人吧。
而起他的身份,是同事,更不能在外人面前鬧矛盾。
一個服務員,正好拖著盛滿香檳的托盤經過。
貴婦順手拿起一杯香檳,夾在手指中的藥囊瞬間入水,快的肉眼都看不到。
但是秦朗什麽人?
他就盯著貴婦的動作,將對方下藥的過程,看的清清楚楚。
這種雕蟲小技,都是他們對付敵人的。
秦朗目光沉下來,不動聲色的別過眼睛。
然後,那位貴婦將香檳,遞到秦朗面前:
“顧總,陪我喝一杯,我就原諒你剛才的無禮。”貴婦昂著頭,癡迷的看著秦朗。
真是帥。
華國的男人,是不是都那麽好看?
貴婦的余光,瞥一眼寧衛國。
也帥!
可惜老了!
秦朗盯著酒杯,默不作聲,也沒有任何動作。
這個女人,竟然給自己下藥。
是不是文青等不到毒液,另外派了殺手?
貴婦見她不接,轉頭對寧衛國說:“寧總,你們集團的人都這麽傲慢嗎?”
“我手裡還有幾個招標,想投給你們東進。”
她暗示的太明顯了。
寧衛國立刻對秦朗說:“顧總,只是一杯香檳。”
走出大屋,準備來池邊的寧奕殊,正好看到這一幕。
她冷笑一聲,疾步走過去。
她可不能讓秦朗吃虧。
但是還沒走到跟前,秦朗卻突然抬起頭,一張千年冰上的臉,變的生動嫵媚。
“曹,你去哪了?”秦朗直接越過貴婦和寧衛國,同寧奕殊擦肩而過。
他徑直走向迎面而來的曹猛和唐豆。
然後在眾人驚訝的目光中,挽住了曹猛的胳膊:“你不在,我一個人好孤單!”
曹猛整個身體,都變的僵硬,瞳孔開始地震。
唐豆:“……”
我擦,連長這是玩什麽?
老曹,你可要接上啊!
曹猛不敢動,表情還是那張木然的樣子,其實心裡已經地動山搖。
寧奕殊瞬間明白秦朗是什麽意思。
兩個人身份,現在不同。
秦朗不想跟她,
在公眾場合過多接觸。秦朗這是……小機靈鬼!
寧奕殊目光,從秦朗挽著曹猛的手上滑過,嘴角泛起微笑:
“天呢,顧總,咱倆住一個屋這麽久,沒看出來你們倆有一腿!”
曹猛:“……”
我去,才明白啥意思!
想死!
他不知道該做個反應,只能配合秦朗演出,默默做個背景板。
唐豆腦子轉的快:“哈哈哈,寧姐,你沒看出來的多著呢!”
“剛才老曹看到顧總跟漂亮女人說話,氣著呢,非要過來拉人走!”
“走吧走吧,沒人跟你搶顧總!”
秦朗朝寧奕殊拋個眉眼,立刻拽著呆若木雞的曹猛走了。
寧奕殊:“……”
她被秦朗那個媚眼,給驚到了。
我累個去!
男人妖起來,沒女人啥事。
那眉眼拋的,讓人要死要活!
嘖嘖嘖,回去讓他使勁拋,往抽筋裡拋!
唐豆也朝寧奕殊揮揮手:“寧姐,再見!”
他小跑著追上秦朗和曹猛,用很低的聲音說:“發現任務目標,要不要速戰速決?”
…………
不知道是不是寧奕殊錯覺,感覺唐豆那小步跑的,也很妖嬈。
寧奕殊飽了眼福, 一轉身,看到兩幅目瞪口呆的表情。
貴婦和寧衛國,還在傻眼。
寧奕殊呵呵一笑:“夫人,您不會對他們那種群體,有偏見吧?”
“只是取向不同而已。”
“對了,你感覺顧總是攻,還是受?”
貴婦目光,一直尾隨這秦朗和曹猛。
曹猛走的正,怎麽看怎麽都不會是受。
所以秦朗……
貴婦一陣惡寒,連忙搖頭,將腦子裡的畫面攆走。
她招來一個服務員,將手裡下藥的酒,重新放回托盤,然後離開。
寧奕殊往酒杯上瞟一眼。
也不知道什麽藥,這麽放回去,萬一有人喝了可怎麽辦?
她剛想端回來倒掉,就聽見寧衛國問:“你是不是看到了?”
看到他剛才,為了生意,要出賣同事色相的醜態?
寧奕殊一愣的功夫,服務員已經端著托盤擠進人群。
人多,服務員也多。
寧奕殊沒記住剛才那個服務員的臉。
那杯酒,就這麽消失在人海中。
寧奕殊隻好故作不知的,大聲回答寧衛國的問題:
“看到什麽?您見瑪納德夫人了嗎,她派人說,在池邊等我!”
池邊哪裡有瑪納德的影子。
這時候,寧奕殊哪裡還不明白。
這是有人想利用她,識破秦朗身份。
幸虧秦朗機靈,拿曹猛做掩護離開。
否則寧奕殊剛才摻和進來,那就更加引人懷疑。
她跟東進集團代表只是一個屋簷下住兩天,根本不熟。
憑什麽替人出頭?
寧奕殊的目光,在周圍人群裡巡視。
算計她,是要付出代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