拔著佩劍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走去,每走一步,君三都是極其的小心。
當來到時,他並沒有發現有什麽不妥,但通過微亮的光線,他隱隱約約的看到前方地面上趴著一個人。
將佩劍收回腰間,君三走了上前想要查看趴在地上的那個人究竟是誰。
在走上去的時候,他還不忘警惕著周圍,以免發生什麽特殊的情況而來不及反應。
來到趴在地上的人面前時,君三打量了一下,看趴在地上的人身形嬌小而又苗條,估計是個女娃。
看到了這裡,君三蹲下了身子伸手去將她從趴著轉成了躺著。隨後伸手就把上了她的脈搏上,發現她的脈搏跳動很弱,也就知道了眼前這位姑娘的身體情況。
“主上,顧公子,這裡有個受傷的姑娘。”君三轉頭朝著來的方向大聲道。
坐在火堆那裡的顧安檸幾人聞言,皆是覺得意外,但也紛紛站了起來。
“我們去看看。”
顧安檸率先開口,幾人也都點頭應下了。
當來到君三面前,顧安檸就拿過了小廝手中的火把低了下去,照亮地上的人。
火把的亮光還是不錯的,在火把的照耀下,躺在地上已經昏迷過去的周小竹樣貌全然暴露在了眾人的面前。
看著這姑娘的樣貌,眾人都略感意外,沒想到她竟是如此的年輕。
不過,看她身上的衣著以及那副營養不良的樣子就知道她的家境並不好。
查看了一下地上的人後,顧安檸就將火把給回到了小廝的手上。
空出來了手,顧安檸伸手就為她把脈,查看著她身體情況。
幾個呼吸時間,她的手就從她的脈搏上放的下來,想要喊小廝將她抱到火堆邊上。可想到在這古代男女授受不親的,她也就打消了這個念頭,轉而自己蹲下身去,將那姑娘扶在了自己肩膀上。
君北陌見她想要扶著已經昏迷過去的陌生女人走,他頓時就心疼了。
這麽粗重的活不應該由阿檸來做,她這麽重,壓到了自己的寶貝阿檸怎麽辦。
於是乎,他轉頭就看向了莫遠買來的小廝,冷聲道:“你,將她背上。”
剛將昏迷的姑娘扶起來,顧安檸就聽到了君北陌的話,不由得就看向了他。
邊上被吩咐道的小廝趕緊伸出一隻空出來的手過去,可卻是被顧安檸給躲開了。
“不用,我來扶著就好。”
君北陌不樂意了,隨後瞪向了那個收回手去的小廝,道:“還不快點。”
小廝被他嚇得直打哆嗦,最後強硬地就將昏迷了的周小竹給接過去。
邊上的莫遠在看著戲,覺得他們這樣子有趣極了。
顧安檸也知道他的脾性,乾脆也就由著他了。
幾人又重新回到火堆邊上,顧安檸進入到馬車裡面起來了藥箱
而扶著人的小廝將人輕輕放躺在火堆邊的地上,隨後就靜靜地站立在邊上等候差遣。
取來了藥箱,顧安檸就給一些藥丸眼前這個姑娘服下去。
這姑娘身上的情況有些嚴重,剛才把脈,她感知到了她頭上有著一大塊淤血,內府還受了點輕傷。
給藥丸她服下後,顧安檸又開始檢查起了她身上的傷。
由於場上有著這麽多男人,她並沒有解開她的衣裳,而是在她身上各處輕輕捏了幾下,以檢查她身上是否骨折。
當檢查過後,顧安檸發現她的身上有三處骨折,
一處是左手,一處是膝蓋,還有一個是肋骨。 這情況有些嚴重,如果不及時處理好的話,她可能會喪命。
當即,顧安檸就形容了一下夾板的樣子,隨後就讓君三去給自己準備上。
“莫遠,借你的馬車一用。”讓君三去準備後,顧安檸這兒看見了還在看戲的莫遠道。
對於這飛來橫禍,莫遠頓時就慫拉了起來,他張嘴想說又不想說的,滿臉心疼的模樣。
第一護自己媳婦的君北陌當即轉頭看向了他,眼神中是服帶著警告“你敢不答應試試~”,這可把他嚇得連連點頭,道:“好,好,用吧。”
說到了這裡,他也都沒眼看了,乾脆把頭轉了過去。
顧安檸得到了允許隨後就讓小廝將她小心抱到馬車裡,並且放在堆疊了好幾層的動物皮毛上。
“你們都別進來打擾我。”上了馬車的顧安檸轉頭看了一眼眾人鄭重道。
君三的速度很快,不一會兒的功夫,他就暗照著她要的形狀找來了好幾塊被他削的很平整的小板子。
“顧公子,您要地木板找來了。”
“給我。”聲音剛落,馬車的車窗就伸出了一節如白玉般的手腕。
君三見此,立刻就將手中的東西放在她手上。
接過了夾板,顧安檸立刻就著手準備著手術用的東西,隨後就做起了漫長的手術。
兩個多時辰過後, 顧安檸終於是從馬車裡下來。外面,君三咱已經是給她準備好了一盆溫水,讓她出來好好洗洗手。
當下來後,君北陌伸手就摟住了她的肩膀來到了水盆前,溫柔道:“洗洗手。”
“嗯。”顧安檸應著,隨後就開始清洗起了自己還沾著血跡的手。
馬車裡面的那個姑娘已經沒有什麽問題了,但她的腳膝蓋的關節處錯位,骨頭破裂,要好生養著,不能夠動。
如果在這兒恢復期間不好養亂動的話,很可能會造成後遺症,也就是走路起來有些瘸。
其余的,都沒有太大的問題了。
現在,時間也已經是很晚了,剛就著蠟燭做了一場手術的顧安檸神色有些疲憊。
看到了她眼中的疲憊,君北陌可謂是心疼壞了,“阿檸,累了回馬車上休息。”
顧安檸點了點頭,“一起。”
馬車裡面夠大的,而且中間還有著一個可以升上升下的小桌子,剛好可以隔開兩人。
所以,顧安檸也就才邀請他。
君北陌一聽,明顯一愣,但時候就被莫大的愉悅給覆蓋住了。
就連是邊上的莫遠也都覺得意外不已,隨後就遞給了自己號有一個曖昧的神色,似乎在說:“兄弟,你今天晚上有福了。”
顧安檸看的笑的像個傻子一樣的君北陌時,有些忍不住他在這裡出醜,因為是拉著他的手就往馬車裡走。
那小廝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他怎麽都覺得剛才那兩個少爺有些不對勁,但又說不出來有哪裡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