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一聲細小的吸氣聲在房間中響起,用木板搭建起的床上躺著的人微微睜開了眸子,伴隨著還有她輕微的吸氣聲。
剛醒來的她整個人腦子都有些混亂,而且還疼得慌。
微微閉上了眼睛,直到腦中的疼痛好一些後,她這才睜開了眸子。
睜開眸子時,入眼的便是一片破舊的景象,這是一間陌生的房間,這個房間可以說是極其的簡陋與破敗。簡陋到她活了二十年也都從來沒見過,沒見過有比它更簡陋更破敗了。
房子裡面也隻有一張三條腿並用石頭墊起來的四方桌子,桌子旁邊的長凳子也好不了哪裡去,歪歪扭扭的,估計人一坐上去,如果是胖一點的,那張長凳子估計就會直接散架了。
在自己身下的這張用木板搭建起來的床邊兒上還有著一個破破爛爛連門都差點關不上的櫃子,照那樣子,這個差點兒連門都關不上的櫃子應該是用來裝衣服的。
而房間的牆壁上,隱隱約約的,她還能看到好幾束陽光照射進來。
那是一個個有成年人手腕粗的牆洞,細數之下,這樣子的洞足足有四個之多,這些牆洞下面還有一絲絲的裂縫蔓延而上。看起來就像隨時都會倒塌般似的,讓人看得都感覺心驚肉跳的。
然而,這地板也好不了哪裡去,它不是用磚砌成的,而是正兒八經的泥地,隻不過是被人踩多了,上面的土變結實無比,隱隱約約還有著一細細光澤,可以說是還挺算可以的。
隻不過,那坑坑窪窪的模樣卻是破壞了這整體的美感,為這房間更加地增添了一分破敗感。
房子頂上,那是一些稻杆兒鋪蓋而成的。隻不過那稻杆兒由於時間過長,顯示出了一絲絲的腐敗。用不了多久,估計就會漏雨了。
輕微地動一下身子,身下的木板立刻就咯吱咯吱響了起來,她立刻也就不敢再動了。
這裡是哪裡?好像記得,自己去山上的深處去采藥,因為遇見了一片藥田,裡面還有著自己尋找已久的珍稀藥草。她由於高興,一時間采到有些忘我了。
就因如此,自己也就因為沒有戒備而碰上了一公一母的兩個熊瞎子。
自己雖然是學過那麽的一些防身武功,放在人面前還算的上是個二流小高手,但是放在這兩個強壯如牛,攻擊力極強脾氣極為暴躁的熊瞎子身上,那簡直就是不夠看了。
自己和兩個熊瞎子打了好一會兒,終究還是不敵,被它們打得暈死了過去。
現在自己還沒死,而且還躺在這破舊的小屋子裡,難道,難道是人在自己昏了之後救了自己?讓自己免得死於熊掌之下。
微微低頭,剛才由於觀察這房間裡面的事物而忽略了自己,現在低頭,她就發現自己身上不是穿著暈過去前的運動裝,而是穿了一身極其破舊的補丁粗麻布衣裳。
不過,這衣服的款式是乎和現代的款式不搭邊,這是一套像是從電視劇中看到的古代衣服。
看到了這裡,她不由得皺了皺眉頭,這是怎麽回事?難道救自己的人是隱世在深林中的人?要不然也不會穿這種衣裳。
無數個猜測在她腦中浮現著。
不過不一會兒的功夫,她就連是思考的能力也都沒有了,她隻覺得自己腦中傳來一陣又一陣的劇烈疼痛,痛得好像是想要將她的靈魂與肉體分開般似的,難受極了。
等到那一陣接一陣的劇烈疼痛過後,她這才長舒了一口氣,
緩緩地睜開眸子。隻不過,她原本清澈的眸子裡此刻浮現出了濃濃的不可思議。 在剛才疼痛的期間,有一股不屬於她的記憶侵入腦中。等她讀完消化後,她的心裡震驚到了極點。
自己這是…穿越了……………
根據自己腦中突然出現的陌生記憶,這裡不是自己熟悉的二十一世紀,而是一個自己從來都沒聽說過的古國,鳳翎國。
而自己現在的這副身體正是鳳翎國一處偏遠地方的一個名叫雙溪村村中的一名農女。
身處的這雙溪村因為有著兩條極大的河流圍繞而過,所以上也就取名為雙溪村了。
而自己,準確的來說是身體的原主,她今年剛剛十五歲,也剛是及笄。她的名字則是叫做顧安檸。也不知道是不是緣分,自己在二十一世紀的時候,名字也同樣是叫做顧安檸。
除此之外,跟尋著記憶,這個原主有著一個老實巴交,為人愚孝的爹,叫做顧志南,還有著一個善良勤勞的包子娘李夏。
隻不過原主這個愚孝的爹在一個月前因為家裡面的妻兒都餓得面黃肌瘦, 不得不上山找吃的去。因為下大雨,他滾下了山坡,腦袋磕到石頭上,被人發現的時候就已經死了。
而包子娘已經是身懷六甲,待產之時,因為得知自己丈夫已死的消息,她大受打擊,一病不起,現在還躺在床上。
原主的爹還有著一個大哥和一個妹妹,大哥叫做顧志東,妹妹這是叫做顧曉美。
大伯顧志東在原主的記憶裡很不好,他時常偷奸耍滑,還不斷地指揮著自己一家子拚命地乾著農活,而且在生活上還要伺候他們。
就連他娶的那婆娘潘芳草也不是個什麽好東西,她對原主和包子娘時不時地進行嘲諷,有時候還會掐打原主。
而小姑顧曉美,她雖然是出嫁了,但她總是時不時的回來打打秋風。打打秋風的同時還不忘欺負願主和包子娘來取取樂子。
除了這些之外,上面還壓著一個狠厲的老太太,也就是原主的奶奶,爹大伯小姑他們的親娘。
那老太太叫林金花,是一個潑辣並且還貪小便宜的老婆子,村子裡的村民們見到她也都會繞著路走,免得到時候無緣無故就會被她噴上一頓。
她的丈夫顧國華學過那麽的幾年書,可以說是在村子裡面有那麽幾分學問的。但性子卻是三棍子打不出一個悶屁來的。
平時,他看到自己的老伴對著自家二兒子一家子非打則罵,在吃食方面上還無比的克扣他們,他也都是悶聲不理。
因為他比較懼內,但矛盾的是,他又很好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