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亮坐在沙發上,看著書,等待喬凌姍來接。
其實他根本沒打算去夜釣,但喬凌姍要求了,他還是決定買她這筆帳。
作為初來乍到的督導員,在樂購,自己無法與根深蒂固的霸道總裁喬凌姍抗衡,但是作為她學釣魚的師父,那就不一樣了。
關鍵是,在這方面,喬凌姍確實尊師重道。
余貴綺挎著包從外面回來,換上拖鞋後,興衝衝地余亮說道:“老弟,好消息!”
“什麽好消息?談男朋友了?”余亮抬頭看了她一眼。
余貴綺輕簇眉頭:“胡說什麽呢!是那個蓉蓉,就是我同事的女兒,你還記得嗎?”
“記得。”余亮有些掃興地說道:“就是那個,相親,放了我鴿子,同時也被我放了鴿子的……離婚媽媽?姐呀,提她幹嘛?”
余貴綺湊了過來,身上撲散出一陣淡淡的酒氣:“我同事今天又找到我了,說是蓉蓉現在開竅了,決定再跟你見一面。”余貴綺翻開手機相冊,用手指劃拉著,在余亮眼前播放了幾張蓉蓉的照片。
“哼,勢利!看我有工作了就變卦了?”余亮瞟了一眼照片,模樣確實還不錯。
余貴綺強調道:“長的確實好看,雖然離過婚,可顏值在那擺著呢。家庭條件也不錯,在永州有兩套房子,其中一套還是複式……”
“姐,小瞧我了不是,我是那種吃軟飯的貨色嗎?你告訴你那同事,讓她另擇佳婿吧。我這黃花大小夥,不適合。”余亮說道。
“人家曹操比你能耐吧?不照樣喜歡少婦?”
“你是我姐嗎?非得勸我娶個離婚少婦,你臉上有光啊?”
“我同事說了,你倆事兒一成,把那套複式陪嫁過來,這買賣多劃算?”
“你這是賣弟求榮啊,姐!財迷精!”
“你想啊,到時候結了婚,那複式大房子,就是你們夫妻共同財產,就算是再離婚,你不也能劈一半?”
余亮一陣苦笑。
這時候喬凌姍打來電話,說她已經到樓下了。
“又去釣魚?”余貴綺眉頭一皺,習慣性地伸手擰住了余亮的耳朵。
“哎喲姐,手下留情。”余亮把耳朵捂住:“這不又帶了個徒弟嗎,非叫上我,我是盛情難卻。”
“女徒弟?”
“嗯。”
“長的怎麽樣?家庭條件好不好?從事什麽工作?父母是幹什麽的?有沒有可能發展為女朋友……”
余亮趁姐姐不備,一溜煙逃離了審訊現場。
下樓後,那輛保時捷卡宴,衝他按了一下喇叭。
余亮從自己那台二手捷達上面,拿下漁具,放進卡宴的後備箱裡,然後上了車。
車上好香啊!
內飾一塵不染,美人一笑傾城。
一扭頭間,余亮眼前一亮。乖乖,這喬凌姍是去釣魚嗎,是去吊凱子吧?
淡粉色V領衫,迷你短裙,松糕底涼拖鞋,光腿無襪。
“師父,被我迷住了?”喬凌姍發覺了余亮火熱的目光,眼睛性感地一眨,長長的睫毛,不像是假睫毛。
余亮一邊系安全帶一邊說道:“我是想說,你是好了傷疤忘了疼,你穿成這樣,絕對是來喂蚊子的。”
說到這裡,余亮心裡禁不住有些小邪惡,迷你小裙啊,天曉得,蚊子大軍從下面鑽進去,叮肉,吸血,那血淋淋的場面,像不像來了大姨媽?
“我塗了防蚊液呀,師父,你聞聞,
味道還挺香呢。”喬凌姍把細嫩如藕的小胳膊,伸了過來。 “不管用的話,你就死定了。”余亮打擊她道。
“……”
湖上,輕風依舊,碧波蕩漾。
師徒二人各自選好了釣位,一系列準備工作。
“師父,今天我想向你請教幾個問題,譬如說,如果我遇上了大魚的話,怎麽做才能不至於斷線跑魚?還有,如果是只有一個人沒有幫手的話,怎麽樣把大魚抄上來?”喬凌姍扭過頭來,饒有興趣地問道。
“帶失手繩了沒有?”
“什麽是失手繩?”
余亮將了她一軍:“還沒學會走呢,就想跑?就你目前這水平,還想釣大魚?基本功先練扎實了再說吧,先從拋竿調漂學起……”
“老打擊人呢!”喬凌姍委屈地嘟了一下嘴巴:“那你今天準備教我些什麽?”
余亮哼唧了一聲,說道:“我先不教你,我先請教請教你。”
“請教我?師父,這玩笑開大了吧?”喬凌姍撲哧笑了。
余亮嫻熟地拋了竿,壓下線,然後才說道:“我想請教一下,你這心理素質是怎麽練出來的?就在今天上午,你還拿匿名信的事兒,大做文章,都準備把我開除了。現在倒好,還約我出來釣魚,你不覺得很尷尬嗎?突不突兀?咯不咯應?”
喬凌姍一揚手:“師父,釣魚不談工作。”
“不說清楚,這魚沒法釣!”余亮鐵青著臉色,望向湖中。
“生氣啦?”喬凌姍側著身子瞧了瞧,發出一聲調皮的歎息,隨後改變了一些腔調,說道:“好吧好吧,破個例,告訴你也無妨。 其實,我是在釣魚。”
“釣魚?敷衍,我知道你在釣魚!”余亮真想走過去,摸摸她的額頭,看看是不是燒糊塗了,答非所問。
喬凌姍苦笑道:“智商低了真可怕,此釣魚非彼釣魚。懂了?”
“什麽意思?”余亮越發糊塗了。
“還不明白?”喬凌姍微微地搖了搖頭:“早會上,我是故意那麽做的。那個寫匿名信的人,讓我心裡很不舒服。搞這麽一出,簡直是把我和管理層,玩弄於股掌之中。想讓我們為他清除異己,他這算盤倒是打的夠精明。可我喬凌姍是任人擺布的人嗎?我就是要看看,到底是誰在跟我玩兒這種把戲!so young so simple!”
“啊?”余亮恍然大悟:“原來是這麽個釣魚啊,原來,你是以我為餌,想……把李光輝釣出來?讓他主動承認,對不對?”
“你也認為是李光輝寫的?”
“除了他還有誰?恐怕連監控都查不出來吧,除了他,誰還有這個權限?”
喬凌姍強調道:“他的嫌疑是比較大,不過,也不排除其它可能。好了,現在放心了吧?可以安心教我釣魚了?”
“不過我覺得,李光輝可是職場老油條,你下的這餌,不一定能釣他出來。釣這種老猾頭,得調整一下餌料的狀態。”余亮說道。
喬凌姍問:“怎麽調整?原聞其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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