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晨衝到了樓下,看到那群人,揮手動手的鐵棍,就迎了上去,“耿強,給我乾,出什麽事,我兜著,乾完了,我請哥幾個喝酒。”
上去對著帶頭的就一棒子砸了下去。
“我尼瑪。”
對方帶頭的嚇了一跳,立刻拿起棒球棒抵擋了一下,之後快速退去,情況有些亂。
沒想到梁晨直接殺下來。
“哈哈,小梁哥殺下來了,咱們趕緊幫忙。”
耿強啐了一口吐沫,跟著喊道:“乾,把這群人打出去。”他們這夥人都是二十郎當歲的孩子,下手沒輕沒重的。
都是熱血青年,瞬間出手,開打。
“哎呀!”
“哎呀!”
反而是那邊一群人,沒有準備,瞬間被氣勢壓製住了,尤其是梁晨,當兵的出身,有了鐵棍在手,那就是如入無人之境,打的他們迅速逃竄。
“我日了,撤,撤,先撤。”
土雞瓦狗一樣,被打跑了。
丟盔卸甲。
“你們不是來找茬的嗎?來啊,別跑啊。”
梁晨心中一口悶氣無處宣泄,下手就有些很,他那兩鐵棍下去,以他的力量,那兩個人肯定是骨裂,甚至骨折。
“哎呀!”
“哎呀!”的叫著,跑的比兔子還快。
“你小子別得意,我們早晚要打斷你的腿腳。”
還罵娘呢。
“來啊,現在就來了,誰跑誰是孫子。”
梁晨又往前追了追,結果,人群太多,動靜太大,在打下去就該惹來警察了。
就收斂了,也解了恨,咬牙切齒的把棍子一扔,啐了一口吐沫,“你麻痹的,不管你們是不是柳敏那騷貨叫來的,我今天就不能請饒了你們。”
咬牙切齒的這才長出了一口氣,一口惡氣,有的放矢了。
“小梁哥,你也太猛了。”
耿強跟在後面,在那插著腰,哈哈大笑,“如果我們不上手,我感覺你一個人都可以吧他們打跑了。”
“哼,誰讓他們自己送上門呢。”
梁晨揮了揮手,說,“行了,行了,回去吧。”這才重新回到了樓下。
飯館老板娘聽到了打架的事,追了出來,在那一看耿強拿著一個修車用的板子呢,就上去咒罵,“你個小王八蛋,作死啊,不好好上學,就會打架鬧事。”
揪著耳朵,就往房間裡拽。
“哎呀,媽,你就別管我了,這事不怪我,是他們來找小梁哥麻煩的。”
“那,那和你有什麽關系啊,你給我回房間。”
拽著還是進去了。
其他人已經習慣聳了聳肩,在那樂呵呵的看著梁晨。
梁晨剛才喊了,要請他們吃飯,就笑著說,“晚上想去哪說,我說到做到,今天晚上不醉不歸。”心情不好,就想釋放釋放,“想去哪都行,我包你們滿意。”
“嗯,嗯。”
“哈哈,小梁哥,夠意思。”
“晚上一頓要吃頓好的。”
一個個高興不已,哈哈大笑,開始討論去哪。
梁晨則在想,自己要離開了,這次把他們打退了,但自己怎麽都是過江龍,這裡不是久留之地,該走了。
要不然麻煩還會上門。
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他不能留了。
他想到了龔小菊,“要不要去龔小菊那裡找柳敏的線索啊。”
可一想,自己的那三幅畫來歷不明,報交警都不行,自己找到柳敏的地址,又能怎樣。
恐怕也沒有意義。
她肯定不會回家了 ,就算回家,也會托人去辦,他很難找到。
所幸,就全都放棄了,“莞城就是自己的傷心地,離開了,不想了。”
認了。
沒錯,人倒霉了,啞巴吃黃連,不說了。
現在回想起來,這次自己南下打工,幾乎全是心痛之事,交了個女朋友,被甩了,被帶了綠帽子。
走運了,還被女人擺了一道。
“果然是小人與女子難養也啊。”
他恨恨不平,已經對莞城徹底失望,“二十多萬就先拿著這二十多萬吧,最起碼可以給母親買些像樣的補品了,回去也可以去京城好好檢查檢查。”
“該走了。”
他的心已經離開了莞城,就也不在願意留下。
“棄我去者,昨日之事多煩憂,亂我心者,今日之事不可留,就這樣算了,莞城,我草
你
媽。”
梁晨履行自己的諾言,晚上請耿強一夥人吃了一頓大餐,當然,對於這些孩子來說,大餐就是燒烤。
路邊攤。
啤酒,烤串,小龍蝦。
滿滿的一桌子。
梁晨記得自己第一次來莞城,自己的戰友就是在路邊攤請自己吃的飯,然後應聘去了富士康,做了流水線工人。
第一次賺錢就寄給了母親,現在想來,還是有些美好回憶的。
喝著酒,吃著烤串,他知道,他這輩子有可能都不會再回來了,鬱悶歎氣的一個勁的灌自己。
“小梁哥,你慢點喝,不著急。”
“你這麽喝,很容易多的。”
“對了,小梁哥,今天那夥人到底什麽來頭啊,看著挺唬人的。”
“也就嚇唬嚇唬人,小梁哥拿著棒子一衝,都跑了。”
“哈哈,對,對,慫著呢。”
在那哈哈笑著瞎聊。
“可在慫也得知道是什麽人吧,下次來了,好應對的。”
“沒錯,沒錯,這話沒錯,小梁哥,你知道嗎?”
“知道,是一波王八蛋,欺行霸市的王八蛋。”
梁晨喝的有點多了,在那隨口罵人。
耿強說,“小梁哥,是不是上次咱們揍的那個人,報仇的啊,奶奶的,他還真敢,草,今晚在去揍他。”
“敢和小梁哥過不去,就是和咱們過不去,乾他。”
一個個喝了點酒,非常凶猛。
梁晨晃了晃手,“不是他,這事你們也別管了,今天我已經很感謝哥幾個了,如果他們在找你們麻煩,你們就說我走了。”
“走了?小梁哥你去哪啊。”
“小梁哥,你別怕,有我們哥幾個在,沒事的,肯定不會有事的。”
“是啊,小梁哥,我們跟你挺投緣的,不如咱們一起混怎麽樣。”
“這莞城誰狠,誰就說話算數,哼哼,一個字,乾。”
還想拉幫結派。
梁晨哪有那個心情,沒在搭話茬,喝酒,吃串,在那向著莞城的點點滴滴,滿是傷心的回憶。
也是巧了。
他正這吃著呢。
突然,肩膀被拍了拍。
回頭一看,居然是小亮,孫亮,梁晨瞬間站了起來,“小亮,你也在這啊。”立刻起身,哈哈一笑,給了孫亮一個擁抱。
當初就是他通風報信,才免得自己被李建坑了一次,雖然之後他也出賣了自己,但梁晨明白。
小亮也是人在矮簷下不得不低頭,他理解,哈哈笑著說,“怎麽,今天放假,出來玩啊。”
“嗯。”
孫連略顯尷尬,“老劉他們都在那邊,剛才看著像你,沒好意思打招呼,但,但我感覺還是過來說一聲比較好。”
呲牙一笑。
“老劉他們都在啊,正好,我也過去看看。”
梁晨和耿強說,“我那邊有波朋友,你們先喝啊。”
“嗯,嗯,小梁哥,你去吧。”
耿強一夥人正在為接下來的組織取什麽名字而苦惱呢。
梁晨與孫亮來到了飯桌,一看,全是自己的同事,曾經和自己戰鬥在流水線的同伴,哈哈一笑,“今天挺不錯啊,人挺齊的。”
坐下了。
每個人都很尷尬,但還是客氣點頭,“小梁,看來你最近混的不錯啊。”
“穿著打扮,頭型,都換了,不錯,不錯。”
“果然是人挪活,樹挪死啊,咱們這些人都沒出息,不如你。”
“看來你離開富士康,就有出息了。”
在那自慚形穢。
梁晨哈哈一笑,“混的好什麽好啊,我這就離開莞城了,這不嘛,喝頓散夥酒,正好,遇到你們了,哈哈,也算我告別莞城吧。”
自己拿起酒杯,倒了一杯,一飲而盡。
“小梁,你要走了啊。”
“也好,也好。”
“這兩年莞城也不如前些年了,是該走了,是該走了。”
在那一一喝酒。
明顯感覺不如以前。
梁晨倒是真心高興,這一下就真的可以和莞城的歲月徹底拜拜了,哈哈笑著,喝了好幾杯,一起又聊了聊。
這才離去。
算是告了別。
孫亮送了送,還說呢,“對了,你知道嗎,李建被打了,還住院呢,情況很不好,嗯,還有,馬濤因為亂搞,去了虎門那邊,不在主場了,對了,白靈回老家了。”
“哦,哦,我稍微知道一些。”
梁晨隨意答應著。
孫亮又說,“其實白靈也夠難的,你知道嗎?白靈在老家,有個兩歲的兒子呢。”
“啥?!”
梁晨懵逼了,震驚了,“她,她才多大啊,我和她交往這麽久,我怎麽不知道啊。”
“她是農村孩子,結婚早,十九就生了孩子,結果她老公,賭博成性,輸光了家產跑路了,只剩下白靈和兩歲的兒子,她這才出來打工。她,她知道和你不可能,這才跟了馬濤,哎呀,我也是後來才聽人說的,馬濤認了,說娶白靈,替她養兒子,結果,這麽一鬧,白靈肚子裡的孩子沒了,就也散了。”
在那搖頭。
“ ”
梁晨一愣一愣的,整個人都不好了,蒙了,一出一出的很多事情,都出乎了他的預料,讓他之後的整晚,只剩下喝酒,喝酒。
喝到吐,喝到不省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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