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千嶽宗大長老徹底的認識到了下方少年的超凡絕世,既然已經與之發生了間隙,立下了因果,若是不能在今日將其扼殺在這不見天日的洞窟世界裡,給了對方逃出生天的機會,等到薑天塵羽翼豐滿,化身為龍,那勢必是要找千嶽宗了結這一樁因果的。
雖然千嶽宗是有教主巨頭坐鎮的超級仙門大教,但在薑天塵身上,千嶽宗大長老還是看到了哪一種足以給千嶽宗帶來毀滅性打擊的潛力。
“殺!”
五官扭曲的擰巴在一起。
千嶽宗大長老體內,飄出了一尊灰蒙蒙的青色寶塔。
這流轉著密集咒文,蕩漾著大道符號,散發出玄黃之氣的青色寶塔,迎風見漲,通天之高,仿佛支撐天地乾坤的擎天之柱!
毫無疑問的,這是一件超凡的法器!
千嶽宗大長老的催動下,這青色寶塔罩在了薑天塵頭頂,蔓延出的吞噬力,像是一條條鎖鏈,捆綁束縛在了薑天塵的肉身軀殼外,要把薑天塵拉入到這青色寶塔內部。
“不好!”
薑天塵氣血噴湧,骨骼長鳴,如臨大敵。
他是無論如何,不能被拉入這青色寶塔裡的。
一旦落入了這寶塔裡,就是千嶽宗大長老的板上魚肉,任由宰割了。
好在千嶽宗大長老的力量,依舊是集中在那九百九十九座洪荒大嶽上,他要用這九百九十九座洪荒大嶽,禁錮漫天魔土,自己則只能動用一縷力量,來操縱這一尊青色寶塔。否則,薑天塵談何反抗,瞬間就要讓吸收進去,煉化成灰。
“喝!”
恣意瀟灑不失霸氣,目若閃電洞察九幽。
薑天塵抽空了體內太古第一殺陣複蘇出的殺伐之威,也把一身力量,全部的灌入到了黑色古劍裡,這麽一劍劈殺出去,誕生出的百丈劍光,勝似一口斬裂大宇宙的神聖天劍,當的一聲,把那青色寶塔劈飛出去。
“小畜生,你這是負隅頑抗,拚死掙扎啊。”
“這千嶽青石塔,是實實切切的天階神兵,本身就誕生出了大道和規則,本長老就是隻用冰山一角的力量去催動,也可以慢慢的鎮壓了你!”
千嶽宗大長老陰森森的冷笑著,念了一句咒語,那倒飛出去的青色寶塔,果然是重新罩在了薑天塵頭頂。
“……老狗欺人太甚。”薑天塵手握一枚靈晶,汲取當中靈氣,迅速恢復了枯竭的法力。
“用那一條河水,來對付他。”剛才讓薑天塵喊出來幫忙,卻沒骨氣,藏匿到了地面深處的曼陀羅花,這個時候冒了出來,傳音提醒道。
河水?
薑天塵微楞,笑了。
是啊,這洞窟世界內最可怕的,還不是這裡的詭異能量,黑色土壤,而是那一座綿延無邊的大河啊。
薑天塵就是在那河壩外采摘了三千多株花骨朵,煉化了後,塑造出了精神力法相。
在那神秘古老的大河內,還漂浮著一具具古時代的強者屍體。
要是說,這薑天塵用來對付那千嶽宗大長老的黑色土壤,是汲取了洞窟世界詭異能量,發生變異的魔水,那詭異能量更加雄渾恢弘,還浮沉著大量古時代強者屍體的大河,就有著更加恐怖禁忌的威力了,自己先前,怎麽就沒有想到用這河水來對付那千嶽宗大長老呢?
不過話說回來了,那一條河,太過的神秘奇特,那麽多的古時代強者,漫無目的,萬古不朽的飄蕩在其中,薑天塵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利用那河水,
搞不好才一觸碰,自己就先灰飛煙滅,屍骨無存了呢? “我有五色土。這是充斥著生命力本源的天地靈饢,就是這五色土,替我衝消了入侵到我體內的詭異能量,面對那河水,我也只能搏一搏了,要是這五色土,依然可以庇護我,那最好不過,要是不能……聽天由命吧,事到如今,我也沒有其他選擇了。”
他承認,自己低估了一位人族大能的威力,也低估了這千嶽宗大長老,用黑色土壤轟炸澆灌對方,是有效果,但還不至於坑殺了對方,這是薑天塵的失策。
嗖!
鎖定了那大河所在的方向,薑天塵展開雷霆一樣的速度,飛了過去。
懸在高空上灑落黑色土壤的灰色布袋,自行跟了上去,回到了薑天塵的懷中。
“想逃?”千嶽宗大長老暢懷大笑,在他看來,少年是強弩之末,窮途末路了。
拖動著那九百九十九座禁錮一切的洪荒大嶽, 手捧著道則流轉的青色寶塔,千嶽宗大長老一步一幻滅的追向了薑天塵。
他的速度,那是縮地成寸,咫尺天涯!百丈千丈萬丈,只在一步之遙,貓捉老鼠般,俯瞰著前方逃遁的薑天塵,道;
“小畜生,你跑的出老夫手掌心嗎?別異想天開,垂死掙扎了,老老實實的束手就擒,你才能落一個痛快。”
薑天塵沒說話,張開灰色布袋,一路跑,一路的留下一大片的黑色土饢。
千嶽宗大長老皺著眉頭,前方層出不窮,源源不斷灑落來的黑色土饢,牽絆著他的速度,讓他一時三刻,也沒辦法出手擊落薑天塵了。
因為不管他發出什麽樣的神通秘術,都會被那黑色土壤腐蝕乾淨,祭出手中青色寶塔,也會讓那黑色土壤腐蝕的黯然無光,搖搖欲墜。
……
一天一夜的風馳電掣,雷厲風行。
終於,薑天塵看到了那一條讓他魂牽夢繞,熟悉震撼的古老大河。
在這片天地間沉澱的詭異能量,是那洞窟世界出口區域的上百倍。
千嶽宗大長老到了這裡後,以九百九十九座洪荒大嶽,鎮壓己身,形成永恆,都臉色難看,心中鬱悶:“這小畜生身上到底有什麽寶貝?這麽浩瀚澎湃的詭異能量,他也可以不受影響,如履平地嗎?”
長衣迎風獵獵,薑天塵站在狂風肆虐的河壩上,正前方就是奔騰不息,陰暗色彩,古老神秘的壯麗大河了。
“這小畜生要做什麽?”千嶽宗大長老盯著少年,兀的有些心驚肉跳,不安忐忑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