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片的混沌劍氣,能把一座大山打的千瘡百孔,可如今,卻攔不住那一道突如其來,朦朧模糊的身影。
薑天塵神色難看,對方的手掌,已經抓在了金光旗的旗杆上,這明顯是一個女子,男子的手,可沒那般白嫩,手指也不會那般修長纖細!
果不其然,一隻手抓住了旗杆的鬼魅身影,體外的澎湃紫氣退卻,袒露出的,是一個身穿紅色綾羅長裙,面容妖嬈魅惑,身段婀娜火辣的年輕少女,她美目如同一泓秋水的舔了舔小嘴,道:“嘻嘻,這寶貝是本姑娘的了。”
嘭
下一刻,女子的另一隻小手,準確無疑的拍打在了薑天塵的肩膀上。
巨大的力道,震得薑天塵趔趄蹌踉,倒飛出幾十米遠。
金光旗,也就這麽落在了那個突如其來的妖嬈紅裙女子手中。
“……這”
在場的幾個修士,大眼瞪小眼,哭笑不得。
就在剛剛,他們還唏噓不已,羨慕嫉妒恨的感歎著,薑天塵真靈境五重天,就能身懷這麽一件大殺器,又有誰能猜得到,這一刻,薑天塵的寶貝,就被一個楚楚動人,國色天香,妖嬈絕世的嫵媚少女奪了去?
“該死!”
說起鬱悶,無人可及此時此刻的薑天塵。
被人奪了寶貝,這樣的事情,他是從沒想過啊。
定眸鎖定了那紅裙少女,薑天塵神色凜冽,道;“女人,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麽嗎?”
紅裙少女眨了眨眼睛,拿出一種天真的樣子,道;“不知道啊!還有,你不要這麽凶巴巴的,對待美女,要客客氣氣,溫文爾雅。本姑娘“沐紅蓮”,請多指教!”
“我指教你大爺……”薑天塵想破口大罵,陰沉著臉,道:“別和我掰扯這些沒用的,那是我的東西,馬上給我還回來!”
十七八歲的沐紅蓮,青春正貌,花枝招展,與生俱來的妖嬈身姿,高挑曲線,再加上那國色天香,吹彈可破的瑩潤臉頰,讓她頗為的誘人心扉,奪人心魄。那麽傲嬌的翹了翹紅唇,道;“呸!你這家夥說什麽鬼話呢。
你有證據證明這是你的東西嗎?這是好心人送給本姑娘的!”
薑天塵呆了,好心人?自己是那好心人嗎?自己會傻到把一件上古秘寶送給一個素昧平生的小丫頭片子嗎?自己可沒那般憐香惜玉之心呀。這女人分明就是在調侃自己,也是在耍無賴!他深吸了口氣,不至暴走,道:
“女人,你確定你抓住了那金光旗,這就是你的了?但凡絕世的法器,都要有相應的法咒才可以施展,我在這金光旗裡還留下了精神烙印,我只要念出法咒,意念轉動,這金光旗的力量就會主動爆發出來,把你炸得渣渣都不剩。”
沐紅蓮瞬間的觸動,半信半疑的道:“不要騙人了,你那點修為,能翻起多大的浪花來啊。另外,本姑娘沐紅蓮,不要“女人女人”的稱呼我,喊我紅蓮姑娘,要麽喊紅蓮道友,紅蓮姐姐,都可以。”
“女人!你不信是吧,那我們賭一把,怎麽樣?”薑天塵似笑非笑的道。
“這家夥是有意的吧?”聽到少年還是一口一個女人的喊著自己,沐紅蓮黛眉緊蹙,道:“賭就賭!你來啊,要是沒那個能耐,這大殺器就真是本姑娘的了,你在想拿回去,那是癡人說夢,異想天開。”
薑天塵苦笑,他拿到這金光旗後,的確沒來得及留下什麽手段,這是上古秘寶,他的精神力,還不足以強大到在這金光旗裡種下精神烙印的地步,
好在這金光旗一直帶在薑天塵身上,在哪金光旗上銘刻的一些咒文,薑天塵早就爛熟於心了。 他步履閑庭的走上前,口中念出那金光旗上烙印的繁雜晦澀咒文。
幾個刹那過去,古井無波。正當沐紅蓮要開口嘲諷少年時,在她手中的金光旗,嗡的泛起了一道道的熾盛金光。
“不好!”沐紅蓮俏臉劇變,下意識的松開了這件大殺器,退到了遠處去。
薑天塵趁勢撲出,重新拿回了本屬於自己的金光旗。
但見泛起了一道道熾盛金光的大旗,終究是平息下去,並沒有爆發出什麽恐怖滅世的崢嶸。,
沐紅蓮回過味來,怒喝:“你騙我!”
“我騙你什麽了?”薑天塵付之一笑,道:“女人, 你還別倒打一耙。這偷偷摸摸的跳過來奪我的寶貝,這筆帳,我們要好好算一算!”
“啊,你說什麽呀,本姑娘啥時候偷偷摸摸的奪你寶貝了?你是誰啊?”沐紅蓮滿臉霧水的看了看四周,道;“還有這是什麽地方?本姑娘不是在閉關修煉嗎?怎麽來到這裡了?”
都說女人善變,可這麽陰晴不定,演技高超的女人,薑天塵是第一次看到,那演的,都快讓人信以為真了。
“先把這個女人鎮壓了再說!”
面色一凜,薑天塵揮動金光旗,萬丈的金光,衝破了霄漢!
這還只是金光旗冰山一角的力量,烙印在這金光旗的大道法則之力,沒有複蘇一分一毫,就是簡簡單單的皮毛力量,就化作了一股浩蕩可恐,絕倫霸道的金光大浪,百丈多高,擠滿天空的吞向了沐紅蓮。
“你這家夥怎麽能欺負女人!還是仰仗殺器來欺負女人!太不要臉了”
沐紅蓮破口大罵,楚楚可憐,不知道的,還要以為是薑天塵是什麽惡霸呢。
但女孩可沒有坐以待斃,她身法如鬼魅,幻滅不定的避開了金光大浪,消失在遠處的大霧內,喊道:“小王八蛋,山不轉水轉,我們等著瞧!你搶走了本姑娘法寶的事情,我和你沒完!”
薑天塵都懶得多說什麽了,這就是一個謊話連篇,又狡猾多端的女子,虧得她那麽楚楚動人,柔弱不堪,這一次的變故,也是給薑天塵提了一個醒,時時刻刻都要保持著高度的警惕,能從沐紅蓮手中把金光旗奪回來,算是有幾分幸運的了,下一次就不會如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