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膽!”
道宗掌教,須發皆白,面目慈祥,目光溫和,可發起火來,也是極為嚇人的,斥道:“要扼殺我道宗弟子,何須你這太玄宗大長老親自動手,而且還是暗中下毒,真是厚顏無恥,卑鄙無恥都不能形容你啊。”
話鋒一轉,道宗掌教補充道:“在一個多月前,本掌教才鎮壓過那太玄真人,當時放了他一馬,是不想把局面鬧得太僵。眼下來看,你們太玄宗是越發的恣意妄為,膽大包天了啊,一而再的想要謀害我道宗弟子,豈能容你!”
磅礡可恐的殺氣,在道宗掌教的一言一行間奔騰蔓延,籠蓋十方,使得太玄宗大長老的神魂光芒,如遭雷擊,龜裂昏暗,慘叫淒厲。
“嘿,殺了這老小子,那是便宜了他。”玄龜開口道:“他神魂內有著禁製,一旦有人搜索他的記憶,那禁製就會自主滅殺這老小子的神魂。
因此,本尊以為這太玄宗是有什麽大秘密,重要到連他這個太玄宗大長老,都不得不心甘情願的讓人在他神魂之上刻下這種毀滅性的禁製。”
“是嗎”道宗掌教收起了殺機,盯著太玄宗大長老的神魂,道:“你要是說出我們想知道的東西來,本掌教不是不能給你一條生路。”
太玄宗大長老欲哭無淚,道:“……我……我不知道你是什麽意思。太玄宗能有什麽大秘密?這都是那玄龜前輩自己揣測的。就是那薑天塵中毒一事,玄龜前輩也沒有真憑實據,就斬釘截鐵的汙蔑成是本長老做的。
若是玉璣子前輩馬上放了本長老,本長老可以保證,太玄宗不會追究此事,我們兩家從今往後,還是可以井水不犯河水呀。”
“事到如今,你這老小子還給我裝糊塗呀。”玄龜氣不打一處來,隨口吐出了一縷火焰,到了太玄宗大長老神魂哪裡,就變成了炙熱高溫的熊熊大火。
神魂,猶若靈魂,是最脆弱的,遭受到大火焚燒的太玄宗大長老,體會到了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滋味,嚎叫聲,絡絡不絕,此起彼伏的響徹在這山谷之中。
薑天塵隻覺得聒噪,道:“別喊了,大能強者,這點忍耐力都沒有嗎?”
太玄宗大長老恨欲狂,神魂慘遭烈火焚煉,這要還能穩如泰山,氣定神閑,那才是毅力逆天了。
“再燒下去,你可就魂飛魄散了。”
玄龜說著風涼話。
“……我說……我說”太玄宗大長老崩潰了。
玄龜心滿意足的點了點頭,收走了那焚燒太玄宗大長老神魂的火焰。
“是本長老做的,是我趁著玄龜大人您在打盹走神的時候,暗中丟出了百獸毒,想要扼殺這薑天塵,本長老是看他天賦絕世,戰力無匹,擔心他成長起來,會成為我太玄宗大患,所有本長老就。”
“其心可誅!”聽完了太玄宗大長老坦白的道宗掌教,怒目圓睜,又側目看向了薑天塵,道;“百獸毒,你中的是百獸毒?這可是遇強則強,遇弱則弱的上古奇毒,能夠殺死頂尖的大能。你是怎麽熬過來的?”
“咳咳,這個以後再說。”打了個馬虎眼,薑天塵一拳轟上了太玄宗大長老的神魂。
哪怕太玄宗大長老再強,神魂形態下挨了薑天塵的拳印,也是嘗到了雷霆萬鈞般的痛楚。
“這一拳,是你暗算我的回報。”
出了口氣的薑天塵,笑道:“下面接著坦白,你太玄宗有什麽大秘密啊,居然要在你這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太玄宗大長老的神魂上,
種下旁人搜索神魂,就會引發毀滅的禁製。你可不要謊話連篇,有掌教大人,玄龜大人在此,你休想蒙混過關。” 太玄宗大長老這回就沒那麽爽快了,半晌不吭聲,搞得玄龜暴脾氣下,逮著對方就是一番折磨,實在受不了的太玄宗大長老,方才氣息奄奄的道:“停……停,不是本長老不想說,是有些秘密,本長老不能說啊,一旦說出來,那禁製照樣會抹殺我的神魂。”
“這麽看,那秘密非同一般了。”道宗掌教一揮手,收起了太玄宗大長老的神魂,道:“薑天塵,周如雪,周月兒。你們三人日後在出去,務必小心那太玄宗的人,本長老也會讓玄龜大人嚴密監視著太玄宗,要是有太玄宗高層出動,就給予警告。
不過那太玄宗弟子行列的存在,就要你們自己應對了。”
“明白。”薑天塵心領意會的摁了一聲,先不說玄龜鎮壓太玄宗大長老的事情,光是那不詳之地,青銅棺槨前的曲目,就讓薑天塵一直耿耿於懷,憂慮著太玄真人會突然跳出來截殺,要是有玄龜這尊無敵的古老生靈,矗立在太玄宗外,那自己就少了一份威脅。
“掌教大人,這太玄宗大長老怎麽處置啊,他暗中下毒殘害薑天塵,要本郡主看,把他大卸八塊的好。”周月兒揚了揚嬌拳,提議道。
“呵,小姑娘家家的,怎麽張口閉口就是打打殺殺的,怎麽處置這太玄宗大長老,本掌教自由定論,你就不要在這裡瞎起哄了。”道宗掌教飄然離去。
玄龜也是慢悠悠的走向了遠處,不過卻說道:“沒事,多去道碑前冥想一番,那裡頭可有我道宗無上之法,唯有道宗第一代祖師,和第九代祖師領悟到過,也曾憑借此法,縱橫天荒大陸,舉世無敵。
薑天塵,尤其是你,如果你可以領悟道碑內的無上道法,下一任的道宗掌教,那可就是你了。”
“這道宗掌教給我當,我都不當。”薑天塵撇嘴,可這是他的心聲。
但那道碑之內蘊含無上道法的事情,他來道宗第一日就知道了。
那個時候,道宗掌教讓他在道碑前立下大道誓言,不會背叛道宗,就說過道碑之內有著無上道法的存在,只是要想參悟,非要有著大氣運,大智慧才可以。
此事,周月兒,周如雪二女也是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