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昊辰當著全軍的面,監督完兩個副率的四十軍棍行刑後,剛要點兵,分組進行陷陣營的訓練,在這個時候,一個明亮而不失威嚴的聲音傳了過來:“昊辰,我果然沒有看錯你,打得好,任何人觸犯軍法,都要依法行事!你今天的表現,我很滿意!”隨著話音,李建成在前身後帶著魏征走了過來。滿臉笑意的看著他,李昊辰一開始被李建成任命,其實李建成只是覺得他人品信得過,才讓他掌管左衛率,這樣穩妥的人成為護衛軍首領,比一個高武力值的人更加靠譜。就如同三國時期的呂布便是一個高武力值的人,他是董卓的護衛,結果最後卻把武器刺入了董卓的身體,這樣前朝的例子數不勝數。李建成深感引以為戒,所以當時李建成大膽啟用了他,看似是非常隨意,其實都是深思熟慮的結果。
啟用了他之後,李建成對於他在皇宮的表現非常滿意,早已經心中把他當成了心腹,畢竟李昊辰當時的做法,已經把秦王得罪的死死的了,但是這樣的人確是李建成覺得最放心的人,因為這樣的人無論如何是不會投靠秦王的,也不敢投靠秦王。
李建成的出現,是因為聽魏征說了,他來到軍營後所發生的前前後後的事情,便知道今日是他和兩位副率的比試,初聽到這個消息,李建成和魏征一樣的感歎,覺得他還是年輕,這件事處理上,是有些衝動了,本來李建成想第一時間就阻止這次比武的,但是轉念一想,也想看看他,實打實的本事,因此便今日早早的就藏身於軍中,全程觀看了他的這兩場賭約,以及公審二率。
他今天的表現,就讓李建成對他更加的認可了,此刻李建成心中對於當初大膽啟用他的決定,現在是非常滿意。
李昊辰見到太子來了,趕緊向前施禮道:“末將,左衛率李昊辰參見太子殿下,末將不知道殿下駕臨,有失遠迎,還望殿下恕罪!”
校場之中的五千士卒,也跟著李昊辰全部跪倒在地上,齊聲道:“參見太子殿下!”
李建成微笑道:“昊辰啊!你並不知道我會來,何罪之有?快快起來吧!眾將士也起來吧!”
李昊辰同五千士卒一同道:“謝太子殿下!”說罷站起身來。
李建成看見他站起身來,便說道:“昊辰啊!不讓我去你大帳之中看看嗎?”
李昊辰聞言便知道,李建成這是有話要對他講,便說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太子乃是國之儲君,哪有去不得的道理!太子請!”說著完了他便做了一個請的手勢,便在前面帶路,同時他讓五千士卒先解散,等他回來後,在進行分組的訓練。
到了軍中大帳,李建成坐在中間的主位上,對站在原地的李昊辰說道:“昊辰啊!我說過你是我的福將,沒想到,你還是位勇將,更是位謀將,你可真的是給了我太多驚喜了!”
他聽見李建成的話後,連忙說道:“太子殿下過譽了!末將全是仰仗著太子,才有今日的成就,實在當不起太子如此的誇讚!”
李建成哈哈笑道:“你個昊辰啊,沒想到你身材圓潤,做人也是很圓潤啊!如果仰仗我,便可以單挑打服張寒這個倔人,那我不成了神仙了嗎?你休要耍滑頭,正所謂能者多勞,你一會便去牢中提審尉遲恭,這個事需要盡早決斷了!”
李昊辰一聽李建成的話,心中一驚,這可是個燙手的活,稍有不慎,可能都會吧他搭進去,因此他連忙問道:“太子殿下,
你想要什麽樣的結果呢?” 李昊辰不知道李建成的意思,所以趕緊問問他到底是什麽想法,以免他會錯了意,把自己搭進去。
李建成一聽他的話便知道了,他心中的想法,微笑的對他說道:“昊辰啊!你不用猜疑我,我對你是百分之百的信任,無論是什麽結果,我都能接受!尉遲恭乃是當世的猛將,如果能夠加入我們對我們絕對是一大助力!當然如果他冥頑不靈,我也不想讓他再回到世民的陣營之中,再來對付我們,現在你可明白了?”
李建成都說的這麽直白了,他怎麽能聽不明白,李建成的意思就是,如果尉遲恭能夠投降那最好,如果不能投降便乾掉他!
李昊辰知道了李建成的心意,也就敢放開手腳的去審問尉遲恭了,不過,這一折騰就已經是午後了,和李建成說他明天去牢房提審尉遲恭,今天先把左衛率訓練的事情,交代下去。
李健成點頭同意,便帶著魏征離開了軍營,走的時候讓他明日審訊完了尉遲恭,第一時間匯報情況。
轉過天的第二日,李昊辰很早的便起床了, 吃過東西,在校場練習了半個時辰的《無雙戟法》,並叫來了張寒,張寒昨日被刑罰四十軍棍,此刻走路的姿勢有點怪異,在校場中見到李昊辰,便要給他施禮,李昊辰連忙扶起來張寒道:“張副率,身上有傷,不可行此大禮!本率今天就想問問你,你被打這四十軍棍,會不會記恨本率!”
張寒聞言連忙說道:“末將不敢!末將知道觸犯軍法,這四十軍棍已經是您對末將從輕處罰了,末將心裡只有感激,沒有怨言!”
李昊辰聞言,拍了拍張寒的肩膀道:“好,張副率,本率今日要去提審當日行刺太子殿下的尉遲恭,所以本率想把今日全軍訓練交於你,不知道你可願意。還有請你放心,既然你已經認識到了錯誤,我不是一個記仇的人,以前的事情就此翻篇。如果你能配合我訓練好左衛率,我向你保證,最多不出半年,現在我的位置就是你的!我希望你不要辜負我對你的信任和期望!”
張寒被他的這段話感動的不行,一是他給張寒的信任,二是給張寒的權力,他並沒有因為前面的種種事情而剝奪張寒的權力,而是繼續讓張寒訓練左衛率,第三他又許諾給張寒左衛率的位置,這一下子就讓張寒徹底的對他,從此以後,誓死追隨!
其實陷陣營的訓練,應該交由王經來做更合適,因為王經精通戰陣,但是他不喜歡王經,也不相信王經,所以只能把訓練交給張寒了。
想著有自己留給張寒的訓練手冊,訓練上應該沒有什麽問題,他囑咐了幾句張寒,便出了大營直奔監牢方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