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昊辰說著話,便打開了房門,看見了正一臉尷尬之色的呂銅,呂銅走近房間聽見房間之中的聲音,他便知道裡面在發生著什麽,但是他知道現在這件事情是十萬火急的事情,他不能拖,所以才不得不硬著頭皮,敲開了李昊辰的門。
看著李昊辰一臉的怒火,呂銅沒等他發火,便連忙說道:“將軍,雲州來信了!”
李昊辰此刻怒極上腦,根本就沒有聽清呂銅的話,便怒道:“哪裡來信了,很重要忙,你自己看著處理就行了!什麽事情還非得找我,你是不是故意的……”說著李昊辰似乎反應了過來,一把抓住呂銅的衣領道:“雲州?你說的是雲州?”
呂銅早就被李昊辰這突然的一下子,給嚇到了,連忙小雞啄米的道:“是雲州!”
李昊辰聽著呂銅的確認,剛才暴怒的心逐漸平靜了下來道:“你是說雲州李淳風來信了?可是李世民有什麽異動?”
呂銅聞言點了點頭道:“是的,將軍,李淳風來信了,李世民果然不太安分,這個是李淳風的信,請將軍過目!”呂銅說著遞給了李昊辰一封信,上面寫著“大唐情報局,河東道分局局長李淳風敬上。”
李昊辰知道李淳風來信一定有重要的事情,連忙打開信,只見信中寫道:“主公在上,淳風叩首,淳風奉主公命令潛入雲州已有月余,幸不辱命終成為李世民核心成員,今日李世民召喚我前去議事,其反意已經昭然若揭,李世民已經募集兵丁十萬,良將十余人,準備不日進軍長安,還請主公早做打算,提早安排,以防措手不及,淳風一定嚴密監視李世民動向,一旦有任何異常,淳風會立刻再次向主公匯報!”
李昊辰看完信後,喃喃的道:“李世民,你終於坐不住了嗎?好吧,希望你不要後悔你做出的這個決定!”李昊辰喃喃自語間,手指已經握的發白,顯然此刻他心中是極為的憤怒的。
不過轉念李昊辰一想,又是悲從心中來,深感疲憊,因為他現在已經無兵無卒了,以他現在的實力,想要阻止李世民,顯然是如同螳臂當車,根本起不了任何作用。
雖然李昊辰沒有一兵一卒,無法退李世民的大軍,不過要是讓他做縮頭烏龜,他也是做不到的。
他隨即傳命令給呂銅,讓其嚴密監視雲州到長安沿線的情況,一旦有什麽風吹草動,第一時間通知他,呂銅領命而去,同一時間李浩辰讓人傳話給張寒,說讓其來見自己,李浩辰被免職後,這陷陣營就由張寒臨時率領。
張寒在得到了李浩辰的傳喚後,沒有任何耽擱,第一時間來到李浩辰的府邸,兩人見面,分賓主做好後,張寒是個急脾氣,便開口直接問道:“將軍喚我來此,所謂何事啊?初聽聞將軍被貶,我就想要來拜訪,可是門衛卻不讓我入內,今天將軍卻又呼喚我不知是何意?”
李昊辰看著目光誠摯的張寒,歎了一口氣道:“張寒,你既然稱呼我一聲將軍,我便如實告訴你,你初掌陷陣營兵權,卻來往我的府邸,這樣被人知道了可能會對你不利,現在我喚你來也是不得已而為之,太子即將登基,你我都是太子屬臣,理應為太子分憂,你可能不知道李世民即將起兵攻打長安!”
張寒雖然是個粗人,但是聽到這樣的消息,也著實嚇了一跳,憤怒的站起身來,怒斥道:“這個豎子安敢如此?待我現在就點齊兵馬滅了這廝!”
李昊辰看著如此衝動的張寒,不禁的搖了搖頭的,
連忙出聲阻止道:“張寒,不可!那李世民已經點齊十五萬兵馬,你這區區五千人的陷陣營,衝過去無疑是以卵擊石!” 張寒被李昊辰這麽一說,緩緩的坐了下來,他雖然衝動,但並不是傻子,他知道如果真的如李昊辰所說的這樣,他現在去攻打李世民,確實是和送死沒有什麽分別,此刻張寒坐在椅子上,不知道如何是好,便開口問道:“將軍,你喚我來,又不讓我出兵,那是為何?難不成我們就在城中,等待李世民攻打進來,就這樣坐以待斃嗎?”
李昊辰聞言微微一笑道:“當然不是,張寒,我叫你來,是希望你能向陛下請命,帶領陷陣營前往潼關演戲,實則布防潼關,提早做好準備!”
張寒聞言有些不解的道:“將軍, 為什麽我們不明奏陛下,讓陛下直接派遣大軍進行鎮壓呢?你現在讓我帶領陷陣營前去潼關布防,根本就起不到任何作用,這樣做不是多此一舉嗎?”
李昊辰聽著張寒質疑自己的話,隨即臉上便露出了不悅的神色道:“張寒將軍,如果你願意聽我的,你就馬上去做!如果你不願意相信我,你現在大可以回去,就當今日從來沒有來過我的府邸!”
李昊辰的這一句“張寒將軍”加上有些冰冷的語氣,就是張寒再粗線條,也感受到了李昊辰此刻的不悅,連忙說道:“將軍恕罪,張寒不敢質疑將軍,張寒唯將軍命令是從!”張寒自從李昊辰掌管陷陣營後,便真心的臣服李昊辰了,這軍人出身的張寒,本就是一根筋,他認定了李昊辰這個人,那這個人就是他一輩子的領導,即使現在李昊辰身無任何官職,張寒還是願意服從李昊辰的命令。
就這樣在張寒應下李昊辰的吩咐後,李昊辰的臉上有了笑意,他知道,他沒有看錯張寒,這個人確實對自己忠心耿耿。
李昊辰簡單的又和張寒交代了一些潼關駐防的具體事宜,便打發張寒快點回去準備,並且連夜上書李淵,希望獲得李淵同意潼關的軍演。
張寒聽了李昊辰的吩咐後,不敢耽擱,便匆匆告辭了李昊辰,回去準備前往潼關軍演,在張寒走後,李昊辰重重的重新坐在了椅子上,口中吐出一口濁氣喃喃道:“謀事在人,成事在天,我現在也就只能做這些了,希望能有用吧!”說完重重的靠在了椅背上,表情極其的疲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