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雲舒一邊打量一邊邁步前去,守衛見她,愣了會,之後才躬身行禮道,“大小姐。”
“你們應在府門當值才對,何時被派雲院了?”
為首之人躬身而道,“前幾日莊姨娘下令,老爺也應下,說是保護小姐安全。”
那不就是她在雪營那幾日嗎?雖然一些事情交給莊姨娘,但向來安守本分的人,不可能插手雲院。所以,多半父親意思,莊姨娘照做罷了。
秦雲舒沒有多言,抬腳往前走,進入小道去了灶屋,天空泛起些微光亮,距離上朝有些時候,便想親手給父親做早膳。
打開櫥櫃,裡頭有昨天廚娘拔的小蒜,二叔種的新鮮茄子青豆。
前世農人有道家常菜,以小蒜為佐料,做成一個個圓餅,放在灶頭上烘,香濃好吃,她沒做過,但見柳意做了好幾次。
憑著前世記憶,她取了麵粉,加冷水和面,擀麵杖打成餅狀,撈茄子青豆下水,半成熟後和小蒜一起放入餅中。
放入熱著的鍋後,蓋上灶蓋,這時候,廚屋奴仆才進來,聽到裡頭動靜,各個嚇了一跳,以為遭賊,定睛瞧去,更加不得了。
“大小姐,您怎入灶屋了,使不得!”
秦雲舒笑了笑,“無礙。”
話落,她便去了灶膛,拿起火鉗添柴,看的旁側奴仆很是驚訝。
此時,小蒜餅味飄出,香濃一室,另一邊白粥也在騰騰冒著熱氣。
半個時辰,簡單可口的農家菜做好,出鍋時,廚娘們更加驚訝,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大小姐,什麽時候學會烙餅了?
秦雲舒端著托盤,一路出了灶屋去主院父親的院子。
進了院門,秦太傅恰巧洗漱完畢,聞到濃濃香味,循著看去,女兒給他端早膳來了,這會他不知,是秦雲舒做的。
“父親,昨日何時回來的?”
問罷,故意撒嬌似的說,“雲院加派人手,也要瞞著我,趁我不在借姨娘的手。”
一聽這話,秦太傅眸色略變,之前就猜到蕭瑾言這頭狼別有他圖,都說武將不拘小節,準要防著才是。
心裡這樣想,面上卻說,“保障宅院安全。”
說罷,拿了筷子夾了一塊餅,一口下去就覺得不一樣。秦府廚子做過小蒜餅,但從不放其他蔬菜,今日豐富不少。
心裡疑惑,卻沒說出來,接連吃了好幾塊餅,粥也喝下大半碗,然後接過女兒遞來的帕子擦嘴。
臨朝前吩咐, “給今日做早膳的廚子加月銀。”
說著抬腳就要走,秦雲舒立即上前,“不要銀子,恩準初三那日出府,去一趟大慈恩寺廟會,晚點回來。”
秦太傅一聽,深感不對,“你做的?”
“自然,作為獎賞應不應?”
廟會當日,白天熱鬧,晚上更是,但女兒幾年曾不去湊熱鬧,今年卻要去。
都說女子感應強,獨自帶大女兒的男子亦是,特別是女兒正值芳齡。
秦太傅立即想到,姓蕭的小子,真真好手段。
女兒自小懂事,僅守以禮,蕭瑾言卓越能力日益突進,難能可貴勇謀皆有。
這點上他很欣賞蕭瑾言,白手起家靠己之力。
但涉及女兒,他總要考量一番,略略思考當即搖頭,“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