騎著帶翅膀的天馬星際旅行,這看著倒是相當新鮮,不過倒是確實符合神話傳說的描述,和阿斯嘉德的畫風也算是相符。四位阿斯嘉德勇勇士們各騎著一匹飛行坐騎從約頓海姆飛出來,穿行在漆黑的宇宙空間裡,想必也是因為神域魔法的緣故、這幾匹馬在宇宙裡飛得竟也相當之快。
邁克爾鎧甲背部噴射著尾焰,維持著相同的速度飛在幾位勇士的身形之列。他饒有興趣地用掃描儀分析了這幾匹天馬的狀態,果不其然地從它們身上探測到了神域魔法特有的能量波動。
分析結果不出所料地表明這幾匹飛馬是借助法術進行懸空和前行的。這是理所當然的,這裡可是宇宙空間,僅靠拍打翅膀可不能為它提供前進所需的動力。作為神域生物,這些天馬生來就被自然賦予了魔法的力量,飛行法術就像是它們的本能,不需要後天的學習或訓練就能夠掌握。
不過這些駕馭天馬的阿斯嘉德人顯然不可能想得到那麽多。對他們來說,天馬能飛本來就是天經地義的事,它們拍打翅膀自然就能夠飛躍星系,壓根就沒考慮過什麽空氣動力之類不合理的問題。
他們很快就抵達了此行的目標。
那是一顆巨大的中子星,正從它的核心由內向外地輻射出瑰麗的紅芒。紅色流光在它巨大的內核裡滾動,道道焰流似火龍般不斷跳出。漆黑的星環環繞著這顆將死的恆星,矮人們就生活在沐浴著紫外線的星環上。
他們降低高度,飛入了尼達維勒的領地。
他們在鍛造廠前的宮殿裡見到了伊特裡,矮人國度的領導者。這是一位面目看著還挺和善的老人,他個頭很矮,但體型挺敦實,與那身板略不和諧的大腦袋架在兩肩上顯得頗有些滑稽可笑。他有著一大把紅色的胡子,大鼻頭,說起話時帶著股嗡嗡的鼻音。
矮人之王見到他們似乎並不十分開心。他看了下幾位阿斯嘉德戰士,不滿地哼了一聲,說:“又是這樣。高高在上的阿斯嘉德人啊,你們總是隻有在需要幫助的時候才想起我們。”
范達爾踏上前一步:“洛基已經奪得了空前強大的力量,九大國度都面臨著共同的危機。沒時間討價還價了,伊特裡,隻有同心協力,我們才可能有那麽一線希望。”
“我可不這麽覺得。”伊特裡托著下巴,“阿斯嘉德承諾過要保護我們,可如今看來你們甚至連自己的那堆破事都整整不明白。這樣的守護者可實在沒法讓人覺得有多安心。也許我們也應該考慮變更一下立場了。考慮到你們說洛基如今已空前強大,勢力無人能擋,那麽也許趁此機會投靠洛基也不失為一個不錯的選擇......”
“伊特裡!”霍根大聲叫嚷,“你是想要背叛阿斯嘉德嗎?”
邁克爾沉默地看了一會兒,走上前,語氣平和地對坐在椅子裡的伊特裡說:“我相信,我們是第一次見面。作為一個外來者的立場我也沒法干涉什麽,隻能說給一點小小的建議。就我個人看來,向洛基投降對矮人們或許確是個可考慮的選項,但那不會使你們現今的地位、狀態有任何改變。甚至可能在洛基這樣一個被野心填滿的王的領導下,矮人們日後的處境或許只會更加糟糕。
但反過來說,假如你們在這關鍵時刻慷慨地再一次向阿斯嘉德伸出援手,對如今的阿斯嘉德來說無疑相當是雪中送炭。整個阿斯嘉德都將欠矮人們巨大的人情,就算奧丁本人――尤其是他本人――都沒法否定這個人情。”
矮人之王眼睛眯縫起來,這才第一次認真打量起了這個和阿斯嘉德戰士一同進門的隨行者。他略有興致地觀察了一下這套藍黑的鎧甲,突然讚道:“這件裝備......打造得相當不錯啊。”
“能得到矮人族頂尖工匠的誇讚是我的榮幸。”邁克爾回答得不失禮數。
“這是你自己造的?”
“是。”
“不錯,不錯,很不錯。”矮人之王頓了一下,又問,“你剛剛說是個外來者,這麽說你不是阿斯嘉德人?”
“我來自中庭。”
“哈,中庭。那是個不錯的地方,很不錯。”伊特裡那副刻板嚴肅的表情消失了,他和藹地笑了起來,捋起了他的紅胡子,“你也不錯。你是個明白人――和那些傲慢的阿斯嘉德人不同。”
沃斯塔格對這話聽著不大舒服,正要發作,卻被希芙抬起胳膊攔住了。
伊特裡先前那番話本就隻是說說而已,其實矮人們壓根沒有投靠洛基的意思,站在他們的立場上他們同樣也不希望看到洛基當權。他隻不過是對阿斯嘉德人唯有在需要兵器時才想起他們、而平日都一副趾高氣昂高人一等的模樣表示不滿而已。
伊特裡望向幾位阿斯嘉德戰士:“是這樣麽?假如我再幫你們一次,這算是阿斯嘉德欠我們的,對嗎?”
“當然。”希芙點點頭,“阿斯嘉德所有人都不會忘記。矮人們會得到眾神之父本人的感激。”
“那好。”
伊特裡說著,轉向邁克爾,微微笑了一下。
“在此之前還從沒有凡人來過鍛造廠。想見識一下我們打造的兵器嗎?”他說,“矮人們能打造出九界中最強大的武器。有興趣來看看嗎?中庭的工匠?”
這位矮人似乎已經把邁克爾看做是自己的同行了,自然而然地便又多了幾分親近感。
“那會是我的榮幸。”
“好,那麽跟我來吧。”伊特裡說著,同時也轉向幾個阿斯嘉德人比了個手勢,“你們可以來看看能挑些什麽趁手的武器,我們這裡還有不少庫存。”
他從座椅裡站了起來,引路在前面走著,同時側頭向邁克爾:“你呢?年輕的工匠?你又想要些什麽樣的武器?盡管提出來,我們這裡有各種各樣的兵器。”
邁克爾想了想。
“那麽我想問一下,”他向矮人之王問道,“你們有沒有造過鎧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