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這就贏了?”靠在樹上休息的佩琪忍不住開口問道。
“是啊,感覺就像做夢一樣。”
其他人聞言也紛紛開口表示不可思議,因為這一切好像太不真實了。
高原也同樣在捉摸這件事,雖然敵方明顯放了水,但是面對這樣的局勢,他們二十六個人竟然一個不少地全都回來了,這樣的結局著實有點假。
看了看佩琪身上的裝備後,高原突然想到了一種可能,於是他突然將前者推倒,猛地拔掉了對方身上那套激光模擬對抗系統的電池。
“你幹嘛呀?”
佩琪見狀大驚,連忙把電池從高原的手裡搶了回去。
所有人都知道只要這套系統斷電,就相當於被敵人的子彈或者其他殺傷性武器擊中,煙霧便會被觸發,代表此人陣亡。
然而在高原拆掉了佩琪那套裝備的電池後,後者的裝備並沒有任何反應。
“我艸,這是……”二班長聞言立刻皺著眉頭問道:“什麽情況?”
“還能是什麽情況,”高原聞言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無奈道:“咱們被鱷魚給耍了唄!”
“靠!”總算明白了是怎麽一回事,佩琪聞言罵罵咧咧地把電池扔進了密林裡,隨後一臉不爽地抱怨道:“你們說鱷魚總這麽坑咱們,他到底圖什麽呀?”
“哼,要你管?”被累的腿肚子直抽筋的坎迪斯沒好氣地白了佩琪一眼,說道:“沒準人家就是有錢任性呢!”
“哈哈……那這也太任性了!”學員們聞言大笑著說道。
“咱們是不是也應該任性一回?”高原聞言突然提議道。
在獲得了全票通過的情況下,準備在這片人跡罕至的叢林裡來一場野炊。
放松下來的學員們各顯神通,打獵的打獵,生火的生火,脫掉了裝備的他們活脫脫就是一幫野人。
雖然高原沒有釋放信號彈,但是學員們生火時冒的煙卻把直升機給引來了。
“小夥子們,祝賀你們取得了勝利,雖然你們贏得並不光彩,但是你們都打出了自己最好的水平。戰場上從來沒人過問理由,贏了就是贏了,過程並不重要。”就在大家以為燒烤盛宴就要泡湯的時候,鱷魚卻用直升機上的擴音器對他們喊道:“為了表彰你們的勝利,我宣布……學員隊放假一天!”
“嗷……”
學員們聞言頓時發出一陣歡呼,甚至好些人脫掉了上衣,不停向直升機揮舞著,以此來表達他們的心情。
“我稍後會派直升機給你們送燒烤用具和啤酒,”看著下面的年輕人,鱷魚輕笑著說道:“我對大家只有兩點要求,第一,就是別把你們所在的這座山給點著了,我不希望我的優秀學員變成一群烤豬!第二,所有人不得喝醉,明早之前乘坐直升機歸隊!”
“Thank U,sir!”學員們對著遠去的直升機敬禮,大聲喊道。
雖然鱷魚說不允許學員們醉酒,但當他們看見直升機上抬下來的啤酒後,哪裡還控制得住自己,用軍刀打開瓶蓋後,三兩口就喝了個底朝天。
在獸營的日子度日如年,雖然他們來了沒幾天,但是這種瀟灑的日子仿佛已經離開他們很久了。
“一號,我代表二班敬你!”隔著一堆篝火,九號舉起酒瓶子向高原說道。
“還有我們!”二班的學員聞言集體拎著酒瓶子站起來。
“敬大家!”有些受寵若驚的高原連忙站了起來,
用瓶子跟大家撞了一下說道:“幹了!” “三班的!”三班長見狀也連忙招呼了一聲,接著是一班的弟兄……
一整天的時間內,高原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酒,他隻記得大家輪番跟他喝,好在這段時間瘋狂的訓練,讓他的身體機能變得特別強大,不過饒是如此,分解酒精的速度也趕不上他們喝的速度,天還沒黑,叢林裡就只剩下了一幫醉鬼。
或許是之前的演習和一天的休息讓學員們的心態有所轉變,第二天回到訓練場後,大家的訓練熱情都很高,在內爾馬近乎苛刻的訓練中,學員們苦中作樂,很快便完成了城市、極地、沙漠等環境的運動和潛伏訓練。
不僅如此,他們隨後還進行了嚴苛的CQB(室內近距離戰鬥)訓練,作為雇傭兵,這是他們實戰中遇到頻率最高的場景。
接下來的日子裡,他們進行了跳傘、潛水、格鬥甚至暗殺等等一系列訓練。
學員們已經習慣了晚上被煙霧彈甚至催淚彈叫醒,為了保持警惕性,他們現在就差沒睜著眼睛睡覺了。
可是今天他們警惕了一整夜,也始終沒有等來任何動靜。
睡了一整夜,學員們精神抖擻地在營房門前整齊列隊。
“小夥子們,我很高興你們能堅持到現在,所有訓練到此結束。”已經好幾天沒露面的鱷魚再次出現在他們面前,看著大家疑惑的目光,鱷魚話鋒一轉,大聲吼道:“不過我要告訴你們的卻是一個壞消息!那就是你們挑戰才剛剛開始!
雖然你們還不是合格的雇傭兵你,但是從今天起,你們將正式履行作為一名傭兵的職責,也就是實習期!
你們不要心存僥幸,你們的實習任務絕不簡單,因為你們是獸營的學員!是未來雇傭兵中的最強者!
我保證你們在每一次任務當中,都會有人受傷甚至犧牲,所以我給你們最後一次選擇的機會,現在告訴我有人要退出嗎?”
“報告!”佩琪突然大聲喊道。
“出列!”
佩琪聞言站在隊列中沒動,而是問道:“報告教官,我不想退出,我只是想問,歷年來獸營實習生的傷亡情況。”
“獸營平均每年犧牲的五名學員,幾乎都是在執行任務過程中犧牲的,還有其他問題嗎?”鱷魚聞言大聲吼道。
“報告,沒有!”
“給你們五分鍾時間考慮,五分鍾後,選擇留下來的寫遺書,然後領裝備出發。”鱷魚說罷直接轉身離開了。
“高原,你走還是留?”
聽到佩琪開口詢問,坎迪斯和埃爾伯特也把目光投向高原,都在等待他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