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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生很是不解地望著那家屬,“什麽情況呀?”
那家屬先朝許父離去的背影“呸”了一聲,才轉回臉來,“這倆人呀,一丁點兒人性都沒有!昨天下午,他們兩口子跑到我們那病房裡鬧事兒。”
她說得滿腔憤怒,“你說,哪有人生病了,不來關心安慰一下,還跑來跟人家罵架的!”
醫生滿臉驚訝,“鬧事兒?真的?怎麽沒聽說呀?”
那家屬嘿嘿笑了兩聲,“還等你來知道這事兒,那不要反天了!”她解釋道:“還好,被我們給製止了。”
“還有這等事!”那醫生表示難以置信。
“嗯。是呀!”
接下來,她便把昨天下午發生的事兒,詳細地給他講述了一遍。
醫生聽了,恍然大悟。“哦。原來是這麽回事兒呀。難怪他們跑來問別人患得是什麽病。看來,都不是什麽好意呢。”
“那還用說!幸好,我進來了。不然啦,你還真告訴了他們呢。”
為此,那醫生感到很是無語。
……
從醫院出來,一無所獲的孟姨,還是很不甘心。
她拉了拉許父的手,“老許,我說,咱們的運氣怎會這麽差呢?”
許父擺擺手,“別管這些破事兒了。傷腦筋!”
“怎就不管了呢?我們可是專程過來處理這事兒的。”
許父沒心情回答她的話。接下來,他們一路無語地回到了酒店的房間。
孟姨心裡很是不爽快,接二連三的受挫,她可是在心裡恨透了單母。
就這樣,她挖空心思地想著鬼主意,必須要置單母於死地,她才會滿足。
到了十一點半時,突然她的腦子靈機一動,又冒出一個主意出來。
“喂,老許,午飯時間到了。要不,我們叫上許茉一塊兒去吃飯吧。”
“他都還沒下課呢。”許父嚷道。
孟姨把手機伸到他面前,“你看,馬上就要十二點了。說不定他已經下課了呢。”
她拉了拉他的手,“喂,你快起來呀。我們去吃飯。我早就餓了。”
許父慢吞吞地站了起來,“還得給許茉打個電話呢。”
“那你快打呀!”孟姨催道:“你再不打,他可能就要去飯堂吃了。”
許父拿起手機撥了出去,他滿懷希望地等著許茉來接電話,可是,卻還是讓他失望了。
孟姨看他很掃興的樣子,便安慰道:“沒事兒。我們去到他校門口再打給他吧。沒準兒他還在教室裡聽課呢。”
“或許是吧。”
從酒店出來,他們來到校門口時,還不到十二點鍾。
許父又給許茉撥了過去,還是沒有接聽。這時,他難免會起疑心。心想,有可能是許茉故意不接電話的。
見狀,孟姨趕忙穩住他煩躁不安的心情。“你急什麽呀!時間還早著呢。等到點了,你再打一次試試看。”
許父也只能這樣了。又過了十來分鍾後,他再次撥了過去,過了片刻後,許茉接通了電話,也沒叫他一聲“爸”。
盡管很沒面子,許父還是沒跟他計較這個問題。“許茉你出來。我們去吃飯。”
“我正要去飯堂吃飯。你們去吃吧。”許茉不冷不熱地回道。
“那你別去飯堂了。快出來,我們去飯店裡吃吧。”
許茉愣了愣,很不情願地“嗯”了一聲。
孟姨看他嘴角總算是露出了一絲笑容,她也跟著安心了。
許茉很快就出來了,他臉上也看不出半絲笑容。
孟姨笑著跟他打招呼,“許茉,走吧。我們去找個餐廳吃飯。”
許茉毫無表情地跟在他們的身後。
往前走了一會兒,許父扭過頭來,“許茉,這附近哪家餐廳比較好呀?”
許茉搖搖頭,“我也不清楚。應該都差不多吧。”
許父點點頭,朝前面望了望,“走,我們去前面那家吃吧。”
來到餐廳坐下後,孟姨便忙著點菜,接著,她又給他們父子倒著茶水。雖然她無比熱情,卻也沒有招來許茉的半點歡心。
吃飯時,孟姨和許父看他如此的瘦黑,一個勁兒地讓他多吃菜,他只是點點頭。
快要吃好的時候,許父便往主題上扯去,“呃。許茉呀,昨天我們也去醫院跟單嬌她們打過招呼了。你們這事兒,我看就到此為止吧。”
許茉放下筷子,鋒利而又冰冷的眼神緊緊地盯著他爸,就好像是看不認識的人似的。
過了片刻,他才開口:“你是仍然要堅持你的想法?”
“嗯。是呀。把你叫出來吃飯,就是為了跟你把這事兒說明白來。”
“那我現在就可以走了。是吧?”許茉反問道。
孟姨眼看他們父子又要說僵,連忙插話道:“吃菜呀,你們!”她給許茉夾了一筷子菜,又望向單父,“有話好好說。有事兒慢慢商量。”
許茉昂起頭來,把他們橫了一眼,“你們不是明擺著要強行製止我們嗎?還需要商量什麽呢?”
許父把語氣調得柔和了許多,“我跟你說呀,我們可是去醫院找醫生都問過了。你還跟她扯在一起有意思嗎?”
許茉不吭聲。心想,難道你們今天上午又去過醫院?
孟姨也跟著說:“許茉你真的別誤會我們的意思了。你想想看,單嬌那女兒都應該是絕症來的。天底下那麽多比她更好的女生,你何必要在她的身上浪費精力和感情呢!”
她表示非常惋惜地歎了口氣,意味深長地說道:“到頭來,你還是弄個人財兩空,得不償失的事兒,你還是別在一意孤行地去做了。”
“對。有道理。”許父跟著附和道。
許茉看向他爸,“如果我硬要堅持呢?”
許父立馬便火冒三丈,手朝餐桌上重重地一拍,“你拿什麽資本來堅持!”
孟姨聽著他這句話,在心裡笑了。在她看來,你許茉已經無路可逃了。你還倔強什麽呀!你要是一味地固執下去,斷了你的經濟來源,看你還怎麽強硬!
“許茉,我說,你還得聽聽你爸的勸告!你爸可是為你好呢。再說,你將來無論做什麽事兒,還得你爸去支持你呢。”
頓了頓,她又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話鋒陡轉,“唉,我就說啦,單嬌那人的德性,你早就見識過了。想必她女兒應該也不會比她強多少吧。”
許茉兩眼死死地盯著她,就跟看一個怪物或者是陌生人似的。他那眼裡滿是鄙視。
許父覺得他還是執迷不悟,又吼道:“你這死腦子,要等到何時才會清醒呀?”
許茉轉過臉,正對著他爸,他用手拍著自己的腦門,“我這腦子啊,時時刻刻都是非常清醒的!我看啊,你們可是活了幾十年的人啦,而你們的那腦子呀,卻沒有一天是清醒的!”
許父氣得大怒,拍著桌子,把他面前的碗筷都掀翻到地上了。“我就看你嘴硬!往後你自己養活自己!別再指望我來拿錢給你了!”
許茉也是徹底地心涼了,也就沒在對他抱有多大的期望了。他站起身來,“行!”
孟姨趕緊站起來並拽住他的手,“許茉你別衝動!有事好好商量!都是一家人,何必這樣呢!”
她邊說邊把他強行地按到椅子上坐下了。
許茉瞪著她,“還有什麽好說的呢!你們不是說得很清楚嗎?”
許父黑著一張老臉,指著他的鼻子怒罵:“許茉你要有自知之明!別讓我一味地遷就你!我的忍耐可是有底線的!”
孟姨立馬側過身子,拍著許父的肩膀,勸道:“別激動!都是一家人來的,我說,你往後啊,別再動不動就大吼大叫的。行麽?”
許茉再次站起身來,狠狠地瞪了他們一眼,“你們都說完了吧?要是說完了,我該走了!”
他也懶得理睬他們的,轉身就要往門口走去。
孟姨又趕緊起身把他拉住,“許茉,你吃飽飯再走吧!”
許茉脫口而出,“我吃飽了。”
孟姨看他去意已決,又假裝好心地跟他說:“許茉,其實,我們可以拿點兒錢出來,給單莉治病的。不過,你……”
“不用說啦!我明白你的意思!”許茉擺擺手,打斷了她的話。
然後,他甩開她的手,大步走到門口,拉開門走了出去。
許父氣得兩眼冒煙。這還了得!翅膀硬了,根本沒把我放在眼裡了。
他把手一揮,“讓他滾!滾得越遠越好!”
孟姨心裡很不安。她知道沒有說服許茉,跟他來硬的這一套,他壓根兒就不會在乎。
她看許父氣呼呼的,也沒心情吃飯了。“老許,依我看,許茉他現在應該是去醫院了。要不,我們也過去,當著許茉的面,跟單嬌說清楚。”
許父仰起頭愣了她一眼,“你怎麽跟她說清楚?你又說得清楚嗎?”
孟姨把他的肩膀一拍,“老許,你都知道的,單嬌她這會兒正缺錢。你看她那焦慮的模樣兒,那可是心急如焚。你想想看,要是我們提出來給她一筆錢,沒準兒她會開心死了。”
她揚了揚下巴,“你覺得呢?”
許父已經被這事兒折騰得焦頭爛額的,又加上剛才許茉跟他頂撞,心情更加煩躁了。
“你問我,我問誰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