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裡逃生的隊員們,這會兒正七扭八歪的坐在沙發上。
不得不說這幫洋鬼子,體格確實是夠強悍。
有幾個家夥,明明都受了槍傷,可這會兒卻跟沒事兒似得。
甚至有倆家夥,手裡還拿著威士忌的瓶子,正在拚酒。
看他們的樣子,好像並不在乎身上的傷勢。
不得不說,這幫家夥之所以能夠安然無恙,他們之前傳的重型防彈衣起到了至關重要的作用。
老鷹的防彈衣,雖然沒法和卡拉帕格地區的防彈衣防護性能想相比,但也相當出色。
而且李雲他們使用的武器,也都是通用的小口徑步槍。
所以除非是擊中沒有防護的部位,比如脖子,或者腦袋。
否則的話,很難能讓這幫家夥當場斃命。
當然這幫家夥也不是無敵的,在沒有防彈衣覆蓋的胳膊,和大腿上,也有不少都受了傷。
不過大多數都是貫通傷,還有的是被手榴彈的破片擊中的。
傷情按理來說,有輕有重,但這會兒,這幫家夥卻都跟沒事兒人一樣。
有幾個甚至還在拚酒,雖然他們也知道這樣對傷口並不好。
但弗蘭克卻知道,他們為什麽這樣做,他們只在麻醉自己。
沒錯,在這地方,缺醫少藥,而且也沒有什麽專業的醫師。
大家只能互相自救,別看這幫家夥一個個看似大老粗,可實際上他們都有一手處理戰場外傷的本事。
畢竟都是在戰場上摸爬滾打這麽多年的老油條,他們很知道該如何處理這樣的傷口。
不過現在沒什麽比喝酒,能起到更好麻醉效果的了。
而看到弗蘭克進來,他們知道,該是做‘手術’的時候了。
畢竟弗蘭克可是他們這堆人裡,唯一一個沒喝酒的。
只有清醒的人,才能給他們做手術。
畢竟誰都不想稀裡糊塗死在一個醉貓的手上。
而弗蘭克的技術,大家信得過,畢竟以前這家夥就是軍醫出身的。
沒錯,弗蘭克當年上的是醫學院,也正因為對醫學方面有研究,所以他才會成為第九實驗室的擁躉。
對這個炎國品牌是又愛又恨,而不會像其他那些死腦筋的家夥一樣,見到炎國品牌就拚命反對。
弗蘭克不僅懂醫學知識,甚至早年在中東的戰場上,他還在一線當過醫護兵。
甚至還抄刀過很多場,一線救治手術。
不過也正是因為那段經歷,他後來有些emo了,因為天天看著血肉模糊的戰友,實在太置鬱了。
所以他就退出了醫護兵的行列,不過盡管退出了好多年,這次重新來到戰友身前,那種手持手術刀的感覺,也一下就回來了。
他第一個來到一個叫約翰的士兵身前,這家夥名字和大多數揚基@佬一樣。
長得也是五大三粗,他的大臂上有一處貫通傷。
是被對方小口徑子彈打出來的,傷口隻進行了簡單的包扎,但還沒有進一步處理。
這會兒功夫,這家夥灌了差不多大半瓶的貓尿,已經有點甚至迷糊了。
看到弗蘭克過來,他就招呼了一聲:“弗蘭克,先救我……”
弗蘭克笑著點點頭,這屋子裡面,他的傷情算是最嚴重的,自然要先救他了。
他招呼兩個士兵過來,把這家夥按住。
之所以這樣做,是因為等會兒會很疼,他怕這家夥狂躁起來,會一拳捶爆自己的狗頭。
對這個蠻牛一樣的家夥,弗蘭克可一點不懷疑他的實力。
他用剪刀剪開了傷口處的紗布,一看傷口情況,不由直皺眉頭。
這約翰還真是個狠人,他左手上臂外側,被一發小口徑子彈貫穿了。
而這家夥,竟然往傷口裡塞了一卷紗布來止血。
那造型,就和女人來了月事之後,喜歡用的棉條似得。
這會兒可能是因為飲酒的緣故,他的傷口有些崩開的景象,原本已經止住的血,又開始汩汩的流了出來。
“約翰,你真不打麻藥嗎?”
弗蘭克忍不住問了一句,約翰卻很堅定的搖了搖頭。
“不打了,我怕那玩意會影響我的神經,影響我以後的反應速度。”
“要知道,我在戰場上的角色,可是一個靈活的機槍手,我喜歡打幾槍就換地方。”
“我可不想因為反應遲鈍,而被敵人的狙擊手乾掉……”
弗蘭克聽了對方的歪理邪說,不由噗嗤一笑。
還真別說,這約翰看似長得粗壯,但卻是個粗中有細的家夥。
他還知道打麻藥,有可能會產生麻醉神經的後遺症。
但你要說會影響你戰場上的反應速度,那完全是扯淡。
雖然他是一個靈活的機槍手這一點是真的,而戰場上的機槍手,最怕敵人的狙擊手也是真的。
可如果說,為了療傷不打麻藥,怕有後遺症,那就是扯淡了。
不過既然他不想打,弗蘭克也就不再多問了。
掏出一瓶碘酒和雙氧水,就準備給他動手術了。
先是拿下塞在傷口的紗布,然後先是清水衝洗,衝洗差不多了。
就拿出鑷子往傷口裡探了探,這一下對面的約翰,差點沒把牙齒咬碎嘍……
“wtf,我這是貫通傷,你那鑷子往裡面捅啥?”
約翰忍不住罵了一句。
弗蘭克則是笑著回答到:“大家夥,我自然是要檢查一下,你的傷口裡,到底有沒有破片殘留。”
“如果不檢查,直接就給你封口的話,以後有什麽後遺症你可別找我哈?”
這下大約翰一下就要閉嘴了, 只能強忍著這家夥用捏著在傷口裡不斷的捅咕。
一邊捅咕,還一邊不斷網傷口裡倒水。
本以為很快就完事兒了,沒想到這家夥居然拿起一個瓶子,朝著他的傷口就噴起水來。
那刺鼻的藥水噴到傷口上之後,頓時約翰就感覺猶如萬箭穿心一般的一陣劇痛傳來。
“wtf!”
將近兩米的壯漢,水缸一般粗的腰身,就好像腰間安了彈簧一樣,直接從躺椅上彈射而起。
如果不是另外兩個壯漢,按住了這家夥的一頭和一尾。
估計這會兒功夫,這家夥沙包大的拳頭,就已經招呼到弗蘭克的腦袋上了。
“忍住,忍住,大約翰,馬上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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