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成也是慨歎穆隊長聰明,他們沒有埋伏在樓下,而是躲在了樓上。
這樣從地形上就出在了有利的位置,如果敵人衝進來。
他們可以從後面打伏擊,如果要是守在樓下,那他們就是仰攻,從防守角度上而言,就很被動。
可如果卡在樓上,他們就化被動為主動了。
穆隊長和另外一名隊員,躲在樓道裡,並沒有露頭出去的意思。
而這時,能夠很明顯的聽出,樓道外面的聲響越來越大,甚至還能聽到咚咚咚的敲牆的聲音。
顯然是敵人,在尋找暗門。
這幫匪徒也不是笨蛋,看到電梯斷了電,自然也知道電梯那邊肯定是個陷阱。
下面肯定有敵人等著他們下去呢,如果從電梯那一塊硬衝,保不齊會被人像打鴨子一樣射殺。
所以自然要尋找其他的通路,這安全通道就是他們的目標之一。
而這時地堡裡的李興凱,已經把敵人在走廊裡,砸牆摸索的畫面,傳送到了穆隊長的可視電話裡。
陳成和另外一名隊員,一邊看著畫面,一邊也能感受到越來越近的那種危機感。
穆隊長轉過身看了陳成一眼,這時的陳成已經是緊張的滿頭大汗。,
雖然此前在海上和海盜拚過命,但說實話那些都是炮戰。
都是遠距離決勝負,並沒這麽近的接觸過敵人,這次可完全不一樣。
要說不緊張那是假話!
穆隊長看出了他的緊張,笑著拍了拍他的肩頭,給他擦了一把汗,然後把他頭盔的面罩擼下來蓋上。
“等會兒你在最後面,看到我們開槍,你在開槍,不用緊張……”
頭盔的耳麥裡傳來了穆隊長的聲音,也不知道為什麽,當面罩被拉下來的一瞬間。
原本躁動不安的情緒,瞬間也跟著穩定了下來。
因為陳成發現了一件很有趣的事,這隻頭盔居然是一隻全系戰術頭盔。
頭盔的護目鏡上,居然可以顯示全系的戰鬥景象。
就比如護目鏡的中間,居然是一個準星,而他在看看手裡的槍。
搶身上瞄具,居然可以射出一道正常視線看不見的光線。
他瞬間就明白了,只要把這瞄具上光線,對準護目鏡上的準星,就算完成瞄準了。
這就和打遊戲一樣簡單……
他的心情瞬間就放松了下來,而這時穆隊長,則是伸手在他衝鋒槍的手柄處調整了一下。
他低頭一看,原來是穆隊長將卡筍從連發,調整成了三連發。
“等會兒打短點射就行……”
話音剛落,樓下的聲音陡然大了一倍。
原來是樓下的安全通道的的阿門,終於被那幫人找到了。
然後就是嘩啦一聲被推開了,一大票匪徒,鬼哭狼嚎著衝進了樓梯間。
不過這幫家夥也非常狡猾,先是跳進來兩個人,然後又迅速跳了出去。
然後又重複了兩邊,等到確定樓道裡沒人之後,這兩個家夥才鑽進來,朝著身後的隊友揮了揮手。
然後一票的匪徒,這才魚貫走進了樓梯間。
不過他們並沒有盲目亂衝,而是排成戰術小隊依次向下。
而且在隊伍的後面,始終有一名隊員舉著槍,瞄準樓上。
從這一點就能看得出,這幫家夥絕對是訓練有素的‘雇傭兵’。
甚至可能在這次行動之前,他們還是某隻隊伍裡的正規軍人。
原本想從後面打黑槍的想法就這樣破滅了,不過穆隊長也不是沒有二手準備。
眼看著對方就消失在樓梯間了,他突然從腰裡抽出一枚手雷,拉開保險直接朝著牆壁丟了下去。
手雷在牆上一個反彈,剛好就掉進了下面敵人的小隊中間。
‘轟’一聲巨響,頓時敵人死傷慘重。
這時穆隊長和另外一名隊員迅速從樓梯口殺出,朝著下面就是一番猛掃。
剛剛還端著槍戒備後路的那名匪徒,當場就被炸死了。
所以匪徒們的後路出現了一個很大的空缺,穆隊長和另外一名隊友殺出,打了對方一個措手不及。
八個匪徒,盡管都穿了重型護甲,可也防不住對方這麽近距離的射擊。
更何況穆隊長他們也是學精了,也不照著對方身上大了,而是專門瞄著對方的頭上打。
很快八名匪徒就被系數爆了頭,連慘叫都沒來得及發出幾聲。
而這時一直躲在後面的陳成,才站起身。
剛剛穆隊長衝出去的時候,叫他留下斷後,他也知道,穆隊長那是照顧自己。
可就在他起身準備往下走的時候, 他突然看到,就從剛剛那個被砸開的安全門裡。
突然又有兩名匪徒冒了出來,顯然敵人斷後的隊伍出現了,而且這倆人一抬手就要往樓下丟手雷。
他幾乎生意本能的舉起了槍,朝著這倆人就是一槍。
第一次開槍,難免手忙腳亂,不過這麽近的距離,根本也不用瞄準。
第一名匪徒當場就被打倒,第二個反應就非常快。
同樣是抬手一槍,就正中了他的腦門。
陳成感覺自己的腦袋好像被大錘狠狠來了一下,仰頭就向後倒了下去。
然後後腦杓狠狠的撞到了樓梯間的牆上,還沒等明白怎麽回事兒。
前面又傳來了轟隆一聲,原來是剛剛被他打倒的那名匪徒,手裡的手雷掉了下來爆炸了。
而這一枚手雷,也很幸運的救了他的一條小命。
要不然剛剛那第二名匪徒,肯定要衝上來給他一個double-tap.
不過那家夥顯然是運氣不好,沒被陳成打死,反而是被自己同夥的手雷給炸死了。
而陳成這時候則是腦子裡一片空白,完了,自己這就死了嗎?
就這麽簡單?
怎麽就點子這麽背,才打了一槍,就被敵人給爆頭了呢?
誒?不對,如果我死了的話,我怎麽沒感覺呢?
我怎麽腦子還能想事情?
就在這時,一個聲音從他耳邊傳來;快醒醒……
他的視線開始對焦,這才看清楚,穆隊長正滿臉焦急的搖晃著自己的身體。
感覺也漸漸回到了身上,他伸手摸了一把額頭。
一個深深的凹坑就在那裡,然後脖子傳來一陣劇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