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呀小溪溪,你怎麽也成嫌犯了?”
周十六一看到南非溪,面露訝然之色。
他隻以為自己先前在澍陽的那段經歷被查出來,所以與徐灝的命案牽扯上了。
但他萬萬沒想到,被傳喚審問的,竟然不止他一人!
可是南非溪怎麽會跟徐灝之死有關系?這簡直是無稽之談。
莫說南非溪看不上徐灝,哪怕她真要殺徐灝,也不會如此遮遮掩掩,一定第一時間出來主動認罪了。
這道遠堂可真是的。
周十六想到此處,有些不滿地看了陳嘁謊邸
南非溪臉上倒沒什麽特別的神色,也沒回答周十六的問題,隻朝虞夏點了點頭,然後徑自找了把椅子坐下了。
“堂主,南小姐這邊已經問完了,沒什麽大問題,具體的還是要看她那丫鬟的供詞。”
南非溪與丫鬟被視為有合夥作案的嫌疑,兩人分開審問,到時候看言辭是否一致,再下定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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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們真是緣分哪!誰能想到,一個欺男霸女的二世祖的命案,竟然跟咱們三人都扯上了關系,這叫啥?兄弟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啊。就差個顧大寶,咱們四個就齊了!”
周十六話剛落音,門又被敲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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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便看到江聆帆領著個少年進了屋。
那少年見到屋內幾人,也是一愣。
“你們怎麽也在這裡?”
此人正是顧大寶。
虞夏撲哧一樂。
南非溪也是忍俊不禁的模樣。
“得,咱們四個還真湊棄了,這是全軍覆沒了啊!”
周十六佯裝抽了一下自己的嘴。
“我這叫什麽,烏鴉嘴嗎?”
說著又扭頭看陳唷
“我說陳堂主,我們四人都被打成了嫌犯,你乾脆說我們合夥作案算了。”
說著似是想起了什麽,一臉驚恐道:
“您可別告訴我,嫌犯就隻有我們四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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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一時半會兒找不到真凶,但是真凶,卻一定在這幾個嫌犯之中。
假如真是那樣的話……
那說明徐灝必然死在他們四人中的某一個人之手。
顧大寶似乎也是想到了這一點,一臉慌張的模樣。
而南非溪同樣也是打量了其余三人,蛾眉微蹙,微露苦惱之色。
周十六說的這一點,虞夏自然是早就想到了。
雖說嫌犯還有一個不太熟悉的花夜,但是五人之中確定一個真凶,他們四個人所佔的可能性是在是太大了。
虞夏的臉色也不太好看,又覺得寄希望於真凶是那個花夜又不太厚道。
不論如何,真凶都是要找出來的。
虞夏輕歎一口氣,便聽屋門又敲響了。
莫道長與彭無敵各自帶著翠喬和花夜,一道進了這屋子。
這下所有人都到齊了。
先前已經分別審問過,道遠堂幾人加上莫道長先將各自審問的結果都看了一遍。
虞夏也將其余幾人的供詞細細翻閱了一番。
南非溪與翠喬的供詞說的沒太大的差別,她們自家中出發,特意來淮陵參加玄師大會,中間經過澍陽,曾在那裡宿過一晚。
這與先前李不眠給的情報中他們幾人最近的行蹤也對得上。
而顧大寶就更簡單了,他本就是澍陽人士,與妹妹相依為命,他也不通相面風水一道,沒辦法靠這個吃飯,平日裡在集市做幫工,憑著一股子力氣,專門去各大酒樓送當日所需的蔬菜葷腥等食材。
此次玄師大會,他也不過是托了鄰居幫忙照顧妹妹,自己提前了兩日出發,他也沒錢租馬車,只靠著禦風訣走走停停,中間在山林中歇了一宿,然後便直接到了淮陵縣。
至於那個花夜……
虞夏打量了這個花夜一眼。
他依然穿著黑色的布衫,年紀不是很大,看著同陳嗖畈歡啵嬡萜脹ǎ揮惺裁刺乇鷸Γ聳敝懷聊氐妥磐罰床懷鑾樾鼇
表情同那日在馬車中他被徐灝趕到一旁的時候一模一樣。
這個花夜三品修為,天資放到玄師大會中還算可以。
除此之外,虞夏再也看不出別的東西來了。
他與徐灝之間沒有任何關聯,唯一的牽扯,便是馬車上徐灝為難他了。
並且連兩個人之間的身體接觸也是徐灝主動的。
同時,他竟然是在場幾人中唯一一個沒有去過澍陽的。
是嫌疑最小的一個。
“你說你是蓬萊無影m的弟子,老道我也曾到過無影m,你跟我說說,無影m水鏡榭的主人是誰?”
莫道長看完幾人的供詞,看著嫌疑最小的花夜,開口問道。
雖然從供詞上看花夜的嫌疑最小,可是供詞並不一定是真的,越看不出問題,越像有問題。
更別說此人看著極為面生,不像虞夏南非溪還有顧大寶,來歷都是實實在在十分好查的。
所以莫道長便將目光第一個落到了花夜身上。
彭無敵雖然是道遠堂的人,但畢竟久在梧州,對中原的許多大小勢力了解不是很深,所以莫道長才會有此一問。
花夜似乎並沒有被當做嫌犯審問的感覺,聽莫道長問他,面上沒有別的表情,隻稍稍抬頭,卻並不抬眼,聲音也不疾不徐,仿佛在回答一個尋常問題。
“水鏡榭主人姓冷名清韻,我們無影m中弟子都稱呼她為冷榭主。”
莫道長聞言挑了挑眉。
“據我所知,冷清韻常年閉關,幾乎沒有出現在人前過,你這個外門弟子,哪有機會見到她,還能跟她見禮?”
花夜依然是一副略顯沉悶的模樣,並不因為莫道長的質疑而有半分特別的反應。
“冷榭主三個月前已經出關了,由於我們無影m不常在江湖走動,所以這個消息沒有傳出來。”
莫道長微微垂了垂眸。
他與無影m宮主有些交情,時常書信往來,上個月他收到對方來信曾提及此事。
因此事本也不是什麽大事,無影m又素來低調,所以並沒有傳揚開來,一般人還真未必知道冷清韻出關一事。
這花夜的回答挑不出一點毛病。
莫道長又問:
“你四照神功學到第幾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