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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夏要做的是用弱水符效果疊加的原理,使多張替身符能夠無縫連接地發揮持續性的替身作用,好給他們足夠的時間研究石棺。
在繪製弱水符和神降護靈符的時候,虞夏在符腹的位置做了些改動。
原本這個想法是虞夏在改進蓄靈珠的時候試圖讓蓄靈珠的收放可以受自己控制,卻因為蓄靈珠的球形表面並不適宜改動後的符腹紋路而宣告失敗,最後倒是陰差陽錯把弱水符給改了。
符籙的原理本就是一通百通,弱水符改完以後,虞夏立刻嘗試了神降護靈符,在幾次把握不準改動比例而導致失敗後,虞夏還是很快就繪製出了全新的神降護靈符。
所以,改動替身符對她來說,並不是多難的事情。
只是她若是完成得太簡單,難免過於引人注目。
結果還在虞夏磨磨蹭蹭的時候,整個山洞再一次晃動了起來。
眾人這次有了經驗,沒再那麽慌張。
這次震動照例延續了一炷香的時間。
“距離上一次震動是多久?”白有缺問。
“一個時辰。”丁問說。
“洞頂又下降了半人高。”
現在他們只要稍稍躍起,就能觸摸到頂子了。
“再有兩個時辰,洞頂就要貼咱們頭皮了。”
“這時候還真是天塌下來,高個子先頂著啊。”周琦掃了一圈眾人,同情地看了蔣複一眼。
在場就數他身形最為高大。
錦春一臉哭笑不得的表情。
不過周琦這麽一說,眾人的緊張感反而減輕了些。會塌成什麽程度他們不知道,大不了先躲進地道唄,要是地道也毀了,那……
“咱們要不要先去看看小山洞的情況?”
錦春忽然提議。
眾人一愣,對啊,這裡就算是塌陷了,他們又不是沒地方去,就算剛剛那山洞也塌陷了,這不還有九條通道前的空間麽?
於是幾個女子留在此地陪著虞夏製符,幾位男子則各自找了條地道往回走,特意沒漏下柳徐徐的那條——她最初的通道是沒有蟲獸的。
結果沒多久他們就回來了。
“都下陷了,甚至更加厲害。”周琦一臉喪氣,“都只有一人半高了。”
“我那邊也是這樣。”
“那退回到通道之外呢?”
周琦搖了搖頭,“路被堵死了,我嘗試過,出不去了。”
“我那邊也是,通道都被堵上了。”
“我那也一樣。”
余蓉絕望地癱倒在了地上,“這下是真唔……”
張方眼疾手快地衝過去捂住了她的嘴,見眾人都在看她,抬頭訕笑一聲,“她什麽都沒說,你們繼續。”
錦春沒忍住樂了。
“張兄弟你太謹慎了。”
張方不好意思地撓了撓後腦杓,笑得有點憨。
不過眾人也表示理解,有這麽個讓人操心的師妹,張方不謹慎都不行。
“難道現在只能寄希望於虞丫頭了嗎……”周琦低低地說。
“你們有沒有覺得,九這個數字十分巧合?”沉默了許久的南非溪忽然說。
他們進來的時候是九個人,剛好遇到九個通道,通道後面一共有九口棺材,然後又是九條地道,又有九口棺材……
九這個數字,怎麽看都像別有深意的樣子。
更別說“九”在玄門本就是個意義非凡的數字。
“你們再看這九口棺材的排布。”
眾人一愣。
為了露出下面的地道,棺材一開始就被他們挪動過,顯得有些雜亂,先前怎麽排布倒是沒留意,這會兒聽南非溪一說,眾人皺著眉打量起那九個地道的入口來。
“這九個位置……”
“是九星!”
“棺材也是照著九星的格局擺的!”
“那這九條地道呢?”丁問忽然又想起了別的來。
地道鏈接兩頭的棺材,其間又有什麽特殊的含義呢?
“或許,咱們應該把有關棺槨和地道的地圖都畫下來。”白有缺說。
眾人眼神越來越亮,看向南非溪的眼神也佩服了起來。
“溪小姐,多虧你了,要你不說,我們還真沒發現。”
南非溪搖了搖頭,“若是小夏不製符,她會更早發現,也許一會兒出去還是要靠她。”
旁人隻覺得一會兒打開棺槨需要虞夏繪製的替身符,就沒多想,把注意力都集中在了棺槨下方地道的走向上了。
“每一條地道的長度都是相同的。”
他們不少人都在不同的地道來回走了好幾趟,對在地道中所需要的時間都有個數,仔細一對比,便發現所用的時間都相差無幾。
這絕對不僅僅是巧合。
那邊,南非溪也照著方位把地道以及九個小山洞的地圖給畫了出來。
“兩個九星?”眾人驚訝道。
地圖上,他們所處的大山洞中排布著九星石棺,而九星石棺之外,各自延伸出一條小道,小道的盡頭是一口同樣的石棺,而外面的九口石棺,又不偏不倚恰好是一個放大版的九星排布。
“九星子母陣。”丁問臉色發沉。
南非溪點了點頭,“沒錯,就是九星子母陣。”
“九星子母陣是什麽?你們知道該怎麽破陣嗎?”余蓉有些聽不懂他們的話,什麽九星子母陣,她從沒聽說過啊。
“這個陣法,是上古就有的獨特的困陣,專門用來對付極凶之獸,別說如何破陣,就是布陣之法,也早在數千年前就失傳了。”丁問語氣冰涼地說。
“失傳了?”余蓉一時有些難以接受,“那是不是就意味著,咱們出不去了?”
那邊被點了啞穴的柳徐徐早就哭得一臉鼻涕眼淚了,好好的一個清秀的姑娘,現在看起來髒兮兮的,跟乞丐似的。
錦春看不過去了,拿了塊帕子給她抹了把臉。
“……”柳徐徐撲進了錦春懷裡,繼續無聲大哭。
錦春臉色一僵。
她把鼻涕眼淚抹自己身上了。
錦春臉黑了半天,最後無奈地歎了口氣,伸手安撫地拍了拍柳徐徐的後背。
算了算了,這丫頭一看就是第一次出山門,不懂什麽江湖規矩,什麽話都由著性子說,但到底沒什麽壞心,見到這陣仗怕是嚇壞了。
余蓉也極力克制著抽泣聲,這會兒就是張方想捂住她的嘴也捂不住了。
一時間山洞中的氣氛有些壓抑。
“未必出不去。”南非溪看了眼在角落專心製符的虞夏,“你們再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