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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大貪官》第349章 做兄弟,就要講義氣!
榜樣的激勵作用是無限的。

自從常懷先率先轉正後,何瑾就發現軍營裡的教官,跟吃了辣椒的猴子一樣,整天上躥下跳、抓耳撓腮的。

然後,然後......何瑾當然唯恐天下不亂啊。

“光祚啊,你這樣是不行的,知道人家懷先為何第一個轉正嗎?就是因為人家起早貪黑,你看你對士卒,明顯有些縱容啊。”

“侄兒啊,你這也不行啊。光知道苦練怎麽夠呢,還得知道技巧。啥,士卒胳膊老晃?手指和褲縫之間夾個銅板嘛。哦,踢腿不正啊,腿上綁個棍子不就踢直了嗎?”

“士卒以前下地乾活兒,年紀輕輕就彎腰駝背怎麽辦?背後綁個木頭架子,強迫矯正他們挺胸抬頭啊。”

“士卒脖子流汗發癢,老忍不住扭頭兒怎麽辦?衣領上別個針嘛,扭一下就會扎一下,扎多了就記住了嘛。”

......

諸如此類,反正這幾天何瑾在外面逛的時間,明顯比以前長很多。而且不再惜字如金,對教官們的請教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聽得在場士卒們晚上睡覺都噩夢連連......

更慘的是,第二天醒來發現,噩夢成真了!

有了目標和激勵,技巧也學到了的教官們,信心就足了,花樣兒也多了,士卒的苦日子來到了......

從早上天不亮就被攆起來,到晚上天黑了還挑著火把夜戰。士卒每天都被操練得渾身酸痛、疲累欲死,甚至中暑暈厥的也不在少數。

但一天天的操練下來,士卒們也漸漸的脫胎換骨,身上散漫的草民氣息消失了,鋼鐵般的意志,開始一點點注入他們筆直的身姿中。

朱厚照每天來到點將台俯瞰校場,最能直觀感受到這種變化,心悅誠服地對何瑾言道:“軍師,我終於明白你為何要這樣操練了。”

“以前我認為把兩方分為兩個陣營,彼此衝殺打鬥才是訓練。現在才知道,那些原來只是玩鬧。”

“不積跬步無以至千裡,只有如軍師這般,先將士卒的紀律性和組織度行夯好基礎。以後的操練才會事半功倍,百萬大軍才能做到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令行禁止。”

“軍師,你果然不愧乃孤一眼相中的神人也!佩服,佩服啊......”

每次看罷,朱厚照都會感歎一番,然後又背著手落寞地走下台。小小的年紀,仿佛領悟到了什麽大道理,一副哲人的憂鬱感傷,弄得何瑾都有些哭笑不得。

而隨著日子的推移,主動申請考核的教官,也越來越多。

何瑾不厭其煩地一一檢查過後,發現這些人的確都達到了標準。依次給他們頒發了肩章,並給出了第二階段的訓練內容。

第二階段訓練的內容,便包括了馬步箭及槍、刀、劍、戟、拳搏、擊刺、火銃等法,這方面就跟大明傳統的訓練有些相似了。

但何瑾的要求還是有些不同,他不要求每個士兵在訓練過後,能達到技擊高手的水平,還是更側重士卒的紀律性和組織度。

比如,練習刺擊的時候,他要求士卒刺出的每一槍,都要動作整齊劃一。甚至出槍後停留在哪個位置,都做了詳細的標準。

至於火銃和弓弩方面,他更是要求士卒們,將黔寧王沐英的三行戰法,練習到爐火純青的地步。

所謂的三行連射之法,其實後世人都從影視劇中看到過。

就是將火銃兵或弓弩兵列隊為三行,發現敵軍之後,第一行首先發射,然後第二行、第三行繼續發射,在二三行發射時,第一列就可以從容裝好子彈弩箭,形成完備而持續的強大火力。

這樣的三行連射戰法,似乎都是國外人打仗時用的。最為著名的,就是普魯士國王菲特列二世,憑借著這一戰法稱雄了歐洲。

但事實上,早在菲特列二世的前一百年,大明的黔寧王沐英已設計了出來。

可惜的是,沐英使用這種戰法,最初是用來對付雲南象兵叛亂的。由於其使用的地域性,並沒有在明軍中廣泛流傳。

作為穿越者的何瑾當然知道,這種戰法克服了火銃的時代局限性。三行輪流開火,沒有絲毫停歇,足以將任何敢於來犯之敵人打成漏鬥。

他又哪能忍得住,讓新軍不操練這等戰法?

可隨著通過第一階段考核的小旗越來越多,所有教官和士卒們發現,何瑾也開始跟吃了辣椒的猴子一樣,上躥下跳、抓耳撓腮起來了。

最開始的時候,他只是讓軍紀官劉火兒和陳明達,帶著東宮侍衛們去找教官士卒們的茬兒,發現那裡不合規了,當即扣分執行軍法。

這時候,教官和士卒們還沒怎麽感覺到奇怪。

畢竟新軍軍營一切憑實力說話,而且吃穿待遇,都是全京城軍營裡最好的。從嚴治軍、嚴格要求這些,也是合情合理的。

但接下來,眾人就意識到,事情有些不對勁兒了。

那是半月集體大抽查的前一天晚上,安靜的軍營裡,忽然半夜三更響起了,急促的聚眾鼓聲。

訓練了將近半個月的教官士卒們,已初步有了紀律性和警覺性,慌忙不堪、衣衫不整地跑出來列陣。

可列好陣之後,卻發現何瑾一臉笑眯眯的模樣,帶著軍紀官一一將那些衣衫不整、集合散漫的小旗,全都記了不及格,取消了考核的資格。

“為什麽!”找不到腰帶、只能用手提著褲子的張侖,當時就咆哮了起來。

“平時多訓練,戰時少流血!”

何瑾卻一正面容,嚴肅地環顧憤慨的眾人一眼,道:“倘若我等在外扎營,敵人此刻夜襲,就憑你們現在的表現,想想會是個什麽樣的結果!”

一番話,頓時讓眾將士羞愧地低下了頭,不得不承認何瑾的話很有道理。

“更何況,第一階段的訓練內容上也都寫了,緊急集合本來就是訓練內容之一,你們難道誰都沒注意到嗎?”

眾教官有隨身揣著手冊的,當即對著火把看了起來。果然在最後一頁不起眼的地方,發現了這‘緊急集合’的項目。

問題是,那只有極其簡短的一行字,分明就是何瑾早就挖好的一個坑!

“行了,及格的可以回去了。不及格的都留下來,跑完一千丈!”何瑾卻不管他們的悲憤,揮揮手打了個呵欠後,心滿意足地回去繼續睡覺了。

就這樣,第二次的抽查考核,也被他機智完美地忽悠了過去。

只是再一再二,不能再三再四。

以後教官士卒們便發現,滿嘴大道理的何瑾,其實就是想方設法地在找茬兒,拖延他們考核晉升的時間。

因為喪心病狂的他,在突擊檢查都查不到問題後,竟然有一次闖入了士兵的澡堂子裡,硬說也是為了防備敵人刺殺......這就太強詞奪理了吧?

隨著何瑾越來越凶殘,劉火兒和陳明達兩人也都受不了了:“老大,這也太過分了吧?到底啥情況,就不能跟教官和士卒們明說嗎?”

“沒錯啊,老大。”陳明達也苦著一張臉,道:“如今滿營的教官和士卒,看你的眼神兒都跟惡狼一樣。再這樣下去,不等外面的人刺殺你,教官和士卒恐怕就要先動手了......”

“我也沒辦法的啊......誰知道他們開了竅兒之後, 訓練合格的會那麽快、那麽多。”何瑾痛苦地抓著腦袋,道:“我做那些,還不是因為沒錢?”

“那些個戰刃、弓弩、火銃還有戰馬,全都是從東宮那裡搬過來的。要是所有人都通過了考核,太子殿下的那點錢兒,根本支撐不了下個月......”

剛接到教官和士卒們投訴,怒氣衝衝準備來質問的朱厚照。一聽到這話,直接扭頭兒就出去了,對著教官和士卒吼道:“你們都聽著,軍師的話,就是孤的話。誰敢質疑軍師,就是在質疑孤!”

吼完,他就苦著臉回來了:“軍師,難道真一點辦法都沒了嗎?”

“當然有,只是還不知道,賴三兒那裡準備得怎樣兒了。”何瑾就拉著朱厚照坐下,難兄難弟一樣地說道:“殿下還記得勳貴們要殺我一事兒嗎?微臣已想到法子了,要劫富濟貧一番。”

“這事兒我本來想吃獨食的,不過看到軍費這麽緊張......唉,誰讓殿下是微臣的兄弟呢,做兄弟就要講義氣,所以這件好事兒,就決定也拉上你分一杯羹。”

聽到這裡,朱厚照頓時感動地無以複加,拍著胸脯站起來道:“大哥你放心,這事兒萬一有什麽疏漏,孤就說是孤授意的。做兄弟,就要講義氣!”

也就是這個時候,門外傳令兵進來:“軍師大人,有個叫賴三兒的錦衣衛前來,說是有要事匯報......”

“快讓他進來!”這一下,何瑾和朱厚照登時齊聲吼道,雙眼都在放著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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