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羽哥哥好厲害,那個狂徒蔡豹,完全奈何不得他!”
林鶯已由方才欣喜若狂漸漸清醒,現在卻又鼻音濃濃,簡直想哭。
洛羽哥哥第一手,帶給全場的是驚豔。
這第二手,分明已經站在那裡,有唯我獨尊的氣勢了。
這些天,她都好懊惱,不甘心洛羽哥哥的強大,只是一種虛幻的想象,她想親眼看到洛羽哥哥綻放耀眼的光芒,卻不被洛羽搭理。
而剛才,她又好擔心、好害怕,生怕洛羽哥哥被狂徒蔡豹摧殘,生怕這顆偷偷藏在骨子裡的少女心,經受不起血淋淋的現實,殘酷的打擊。
直到這一刻,烏雲散盡,烈陽當空,耀眼的光芒,讓所有人都無法睜開眼,她這個含著金鑰匙出生,養尊處優的小女孩,站在陽光下,第一次有種從未有過的幸福和滿足感,所以真的很想哭。
可她還是強忍住了,吸了吸氣,帶著鼻音,轉身像好奇寶寶向韓老請教道:
“韓老,他們說洛羽哥哥有天師之威,究竟什麽是天師啊?”
被少女這一喚,韓老才如夢驚醒,吧唧了幾下嘴,有些恍惚道:
“在修道一途中,築基期者,稱修士,修法期者,嚴格意義上,謂之法師,但通常人們出於抬高和恭敬,已經開始直呼‘大師’了,實際在修道者心目中,要幻靈期的高人,才是貨真價實的大師。”
“然而大師之上,依舊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某些修道師尊級的存在,邁入了傳說中的金丹期,這類世外高人,還有一個外號,正是天師!”
事實上在林鶯發問的時候,周圍雅座間的大佬,也在豎直耳朵傾聽。
此言一出,這些大佬頭皮發麻。
天師這個頭銜,刹那間讓他們宛如光天化日之下,遇上了活神仙。
“那洛羽哥哥真是天師嗎?”少女俏臉酡紅,小心翼翼的開口問,仿佛是追星迷妹,尋找到了偶像男神。
“抬手間凝聚符文,道法如神通般,鬼神莫測,縱然不是天師,也有天師之威無疑!”
韓老顫聲道。
他話音未落,下面場地內,已經出現驚人一幕。
“天師在上,請受我等碌碌無為的弟子一拜!”
那些玄門中人狂熱,當場行大禮叩拜,場面驚人,震撼人心。
所有遊客都不敢出聲了,那模樣,仿佛害怕打攪了人家的宗教儀式。
“他們幹嘛,想折煞我洛羽哥哥嗎?”林鶯嘟嘴不滿。
“不存在折煞一說,這些人禮數恰當,發自肺腑,合情合理。”
身為半個修道者,韓老完全理解這些人的反應。
要知道,在修道一途中,信仰,可比武道更加濃厚,長幼尊卑,法長法短,道行高低,都有著鮮明的階級層次。
“哦。”聽到韓老的解釋,林鶯一臉幸福,她的洛羽哥哥,還真是耀眼的無以倫比哩。
林振良也在一旁認真傾聽韓老的話,沒有錯過一個字,他雖不似女兒那樣失態,可心中卻掀起驚濤駭浪。
祁老已經跑了雅座,此時他身旁的高虎,呆愕了半天,才發現他這小老兒什麽時候已經鑽到桌子底下去了。
“祁老,你這是幹什麽?”
高虎奇怪,要說祁老也沒像葛師傅那樣,在東瀛武士面前不戰而降,丟華人的臉啊,為何要鑽桌子?
“那個高虎,能馬上安排艘小船嗎,要不咱們先撤吧?”祁老從桌底下,露出半張臉,訕訕的乾笑。
“祁老,你在害怕,你在恐懼那小子?”高虎一臉吃驚。
祁老咬了咬牙,半天吭不出聲來。
他和高虎,今晚的主要來意,是遵照秦爺的意思,來挫一挫洛羽的銳氣,後來讓那狂徒蔡豹攪了局,險些要了他的老命。
之後他還大罵晦氣,覺得是自己替洛羽擋了滅頂之災。
可現在,他真想去找那蔡豹說聲謝謝,還好沒跟洛羽交手,否則丟了性命是小,淪為玄門和修道中人的笑柄,才真是可悲。
天師?
什麽是天師?
他整天引以為傲,為他煉製了那枚符寶的師尊,正是上清宮的當代天師啊,而他在師尊那裡,才不過是個記名弟子。
“天師?他們說那洛羽小兒是個天師,開什麽玩笑?”
這邊SSSSS天王擂台上,韓忠前輩已經在跟服部流川交鋒了,聽到動靜,臉上露出了驚疑之色。
再說SS天王擂台上,被洛羽以一手符文屏障輕松化解了最強勢的進攻,蔡豹臉色猙獰鐵青。
此時蔡豹這狂徒,也開始發怵了。
教出他們幾個的老頭子,曾對劉宇講,遇到禦氣高手,跑!
跟陳希講,禦氣入門,可以一戰,禦氣小成,需小心謹慎。
而跟他蔡豹,則誇耀說,他天賦異稟,練到如今這個境界,世上習武者中,已經難覓對手,不過,要切記一點,萬萬不可與道家幻靈期以上的大師為敵,倘若不慎得罪了天師高人,那只能求饒了。
蔡豹萬萬沒想到,有生之年,還真的碰上了一個疑似有天師之威的家夥。
由於洛羽實在太年輕,跟他想象中那種童顏鶴發,道骨仙風的天師落差太大,他此刻並不甘心向洛羽跪地求饒。
蔡豹咬了咬牙,發狠道:“你有天師之威又如何,老子就不信,你們這些虛浮的修道者,能破老子銅皮鐵骨,刀槍不入之身!”
說著蔡豹虎軀一震,渾身皮膚霎時泛起了金黃。
“那難道是真武金身?”
有習武者立刻驚呼。
“並非金身,只是在強行燃燒血氣,逼出半個小金身,看來他是孤注一擲了。”
一位白發習武老頭,看出了端倪,暗暗點頭。
他無法理解道家天師的威能,但心裡琢磨著,蔡豹這麽拚命,想來就是天師,也很難傷到蔡豹了吧?
洛羽神色淡漠,其實對於蔡豹這種伎倆,他只要耗時間,等蔡豹體內血氣燃燒殆盡,便可殺之。
但洛羽不需要。
“刀槍不入?誰說的?”
洛羽徒手一抓,將台下一位遊客的入場券吸到手裡,刹那間將其練為法器,屈指彈出。
噗!
軟綿無力的一張入場券,從洛羽手裡祭出,卻成了殺器,在蔡豹咽喉上,留下了一道致命血口。
“你你你”
蔡豹捂著不斷飆血的脖子,後退了幾大步,而後一頭栽倒,再無生機。
那日洛羽在金霞寺,以嫩綠草葉傷了銅皮鐵骨的磐滅武僧,今夜,洛羽用相同的手法,當眾取了狂徒蔡豹的性命。
徒手煉器於他而言,只是小兒科,但對於在場遊客,尤其是習武者、玄門中人造成的視覺衝擊,卻是難以言表。
“洛公子簡直是神人呐!”
良久後,韓老才第一個發出顫聲,而後現場一片騷動。
在蔡豹倒下一刻,躲在人群角落裡的陳希,臉皮抖了抖,低垂著目光默默離開了。
在陳希像個小醜般倉皇逃離的同時, 洛羽無疑成為了現場的焦點,萬眾矚目,無數眼神熾熱、崇拜。
而他腳下的SS天王擂台,頃刻間也成為了無人再敢挑戰的禁地。
北區雅座間,江爺起身,嚴肅道:“阿彪,你去恭請洛公子過來,我們要與他談談。”
“是。”江彪小心翼翼的下去了。
南區雅座間,林振良毅然動身。
“爸,你要去哪裡?”林鶯忙問。
“我去想懇請洛公子為我們捉拿叛徒鐵龍。”林振良聲音低沉。他用了“懇請”這個詞,因為他心裡已經明白,此子耀眼到這般地步,漫說是自己,就是家中老父在這裡,也不可能強求洛羽做任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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