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零臉色蒼白如紙,隻覺得下身劇痛難忍,低頭一看,褲子全濕了。
不是尿。
是血!!
止不住的血。
“你你對我做了什麽?!”
陳零猛地抬頭,又驚又怒的死死盯著那冷美人,眼神裡流露出殺機。
想他狂龍陳零,自加入神龍特戰隊後,大小上千仗,不是沒受過傷,可傷這麽重,還是傷到那裡,這是頭一。
而且,剛才他明明沒有感知到任何危機啊。
以他的聽覺,就是睡覺時,有隻蚊子從十米外飛過,都能覺察到。
以他的鼻子,如果對方是高手,50步內都能嗅到。
以他的第六感,更是如果被人一千米開外,用狙擊槍瞄準著頭,千分之一秒間,就會做出反應,神經反應速度,比子彈都快!
可以說,想要偷襲他這個妖孽狂龍,比登天還難。
但這一次,他竟然在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冷美人面前,吃了大虧,他想不通,也接受不了!
喬香雪盯著玉鐲,失神了片刻,而後抬頭,看到對方那如野獸般凶狠的眼神,先是一驚,但又迅速冷靜了下來。
“我有我老公送我的寶物護身,你最好離我遠點!”
喬香雪揚起手腕冷哼,她不知道這鐲子會不會接著靈驗,但事到如今,她唯有相信自己的男人了。
“你老公?”陳零驚怒萬分,“你結婚了?”
他還不知道這件事,他本來以為自己的天仙未婚妻還冰清玉潔,沒有被任何男人染指過,現在卻得到噩耗!
“這關你什麽事?”喬香雪隱約猜到了什麽,俏臉清冷道,“我不管你是誰,來找我出於什麽目的,我奉勸你滾遠點,別再來騷擾我,我跟我老公現在很恩愛,就算是死,也不會喜歡上你這種無賴流氓!”
“好,臭娘們,你給我等著,老子今天先放你一馬,不過你給我記住了,你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等我養好傷,再去宰了那奸夫,然後好好教訓你!”
陳零雖然不信邪,但下身實在劇痛難忍,得馬上找個醫院看看,否則就算寶貝沒有壞,也要失血過多休克,他猙獰的撂下一番狠話,就翻身鑽入草叢裡消失了。
“聽他這口氣,他難道就是陳麟”喬香雪怔怔愣了下,猛地猜到了對方身份,捂著小嘴。
一小時後,市某醫院,門診外科。
“大夫,我那還能接去嗎?”
打了幾針麻醉,勉強壓住了劇痛,陳麟緊張的看著外科醫生。
“都沒了,拿什麽接?”外科醫生鄙夷的掃了他一眼,而後招呼身邊護士,“準備給病人消毒縫合,另外,給他找根小吸管來,免得以後站立解手不方便”
陳零如遭雷擊,面龐扭曲、憤怒!
“啊!!!喬香雪,你讓我斷子絕孫,我要殺了你!”
“瞎吼什麽,再吼傷口裂開,你自己負責。”
“”
家裡。
喬香雪開著沒有了擋風玻璃的卡宴,匆匆忙忙趕家。
“老公呢,我老公他人在哪裡?”
一進家,看到雨萌獨自坐在那擼貓,喬香雪慌慌張張的到處找洛羽。
“姐夫人在樓上屋裡頭,他讓我們別去打擾他。”
喬雨萌放下布偶貓,站起來關切,“姐,你怎麽了,臉色這麽白?”
喬香雪咬了咬紅唇,微微搖頭:“我我沒事。”
姐妹兩坐下來,閑聊了一會兒,雨萌能看出來,姐姐好像有心事,可無論她怎麽問,都不肯說。
“難道又跟姐夫吵架了。”喬雨萌吐了吐粉舌,心裡暗暗嘀咕。
陪姐姐到11點,她實在困得不行了,明天還要上學呢,“姐,我看姐夫要明天才會出來,要不今晚你還是先去我那睡吧。”
喬香雪一陣發呆,“你先去睡吧,我再坐一會兒。”
“噢,那姐姐晚安。”
妮子打著哈欠,伸著懶腰上樓了,留下喬香雪孤零零的坐在客廳裡。
外面氣溫驟降,坐了一會兒,喬香雪渾身發冷。
她沒有後悔傷到那個無賴,這種人,死了都是浪費土地,可是她擔心對方就是前兩天林振良來幫著說媒的那個陳麟。
聽振良先生透露,陳麟是陳家的隱世子,一個陳家,他們喬家倒還不懼,可是陳麟的外公,竟然是林老曾經的老首長,這位功勳元老,據說連林老都要敬畏三分,在社會上的號召力無比恐怖。
這下她給喬家闖大禍了。
那個司徒老前輩若要報復,肯定會動用各種人脈、資源,不計後果的打壓喬家的生意。
她也給自己的老公闖大禍了,她沒忘記陳麟臨走前,如發瘋野獸般留下的狠話。
當時陳麟說,等他養好傷,要來宰了洛羽泄憤。
而且她記得,振良先生好像還說過,陳麟的師傅,極有可能是當年陪伴在司徒老前輩左右的神秘軍師。
坊間傳言,司徒老前輩那時候能戰無不勝,有一半功勞,應當記在這位神秘軍師的頭上。
因為這個神秘軍師每當兩軍相持不下的時候,就會孤身潛入敵軍,無聲無息取走敵軍將領的項上人頭, 勇不可當。
這樣的存在,如果要替陳麟報仇,首先她自己在劫難逃,然後是她老公,還有父母,以及還沒有成年的雨萌。
越想越害怕,直到深夜,喬香雪都沒合眼,一個人坐在沙發上發呆,美眸裡彌漫著水霧,瑟瑟發抖。
夜已深,一道人影,悄無聲息下了樓來。
一抬頭,赫然是洛羽。
“在等我麽。”洛羽為她披上一件外套,輕聲關切。
咬了咬嬌豔的紅唇,她站起來一頭撲倒洛羽懷中,那丹鳳大眼中的淚水,如決堤湧出。
“老公,我闖禍了!嗚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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