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裡非常整潔,洛羽就知道葉青死後,經常有人來照管,也猜到了會是誰。
洛羽回頭看著這鳳血女,淡淡笑道:“這次葉青遇害,你們葉家那些殘孽,也有份對吧?”
之前喬爺跟洛羽講過,葉氏在華夏是個望族,江南葉家不過是一個分支。
除了帝都葉家,海外也有不是葉氏豪門,最近不知道是什麽原因,葉氏的大人物,許多都從海外喬遷回國了,而且聚頭抱團,像是要讓葉族在國內變天后,大展宏圖。
葉萱凝慘然一笑:“當初他選擇跟了你,就等於選擇和所有族人站在了對立面,他區區一個凡人,又怎能鬥得過那些縱橫幾十年的老狐狸。”
從這大美人哀怨的聲音裡,洛羽不難聽出她對自己的埋怨。
的確,葉青的死,洛羽負有一定責任。
傍晚黃昏下,兩人走在海埂小路上。
葉萱凝以前是個脾氣很火爆的美女校長,這次回來,洛羽發現她沉默寡言了許多。
“我已經辭職了,以我現在的狀態,繼續教書,只會誤人子弟。”
她幽幽的告訴洛羽這件事,去年從江州旅遊回來,她與家族,與藥王之間的心結,並沒有完全打開。
這次葉青的死,更是成了壓垮她的最後一根稻草。
以她葉家貴女,又身負鳳血的身份,如今正在快速凝聚的葉氏一族,自然沒少拋來橄欖枝,不過都被她拒絕了,這陣子,她反而因此過上了東躲西藏的生活,居無定所。
“我可以教你一些東西。”
走了一段路,洛羽主動開口。
這還是洛羽第一次主動表態,要傳別人仙道,多少人擠破腦袋,做夢都求之不得。
但這大美人兒不樂意接受。
“因為覺得愧對表弟,想從我身上補償嗎?”葉萱凝神情複雜的笑了笑。
洛羽不置可否。
“謝了,雖然我知道你們修仙者逍遙自在,幾乎無所不能,但我現在的心情,實在靜不下心來學道。”
葉萱凝神情恍惚,看得出來,她是真的做什麽都沒勁了。
如果是別人,肯定不會勉強,多半說一句你好自為之就完了。
但洛羽有自信,也有必要讓這妞改變主意。
如果洛羽撒手不管,以這妞身懷鳳血的體質,遲早要被陰鬼宗、天屍教那種旁門左道所害,而且,葉家的人,恐怕也不會放過她。
“將來某個時候,我可以帶你見到羽聖。”
洛羽隻說這樣一句,就讓這大美妞的表情,猶如死灰複燃。
“你認真的嗎?”葉萱凝一臉驚愕的望著他。
“認真的。”洛羽說。
“好,我跟你修仙。”葉萱凝咬了咬牙,重重點頭。
盡管理智告訴她,這家夥在撒謊,羽聖是神話傳說中的人物,凡人永遠不可能見到。
但感性卻讓她願意選擇相信這家夥的話。
畢竟,羽聖可是她的心中最完美的男神啊。
“走吧。”
洛羽笑了笑,然後就拉著自己這個小迷妹,消失在了即將到來的夜幕黑暗中。
“我們現在去哪?”
“我帶你去殺人。”
……
入夜,安陵市。
又一年的年關將至,去年這個時候,陳家遭逢劇變,司徒公在雲江邊氣絕身亡,陳家一夜間倒台,陳東泊、陳雙父女搬出了陳家大院,不知去向,留下一棟空宅淒涼慘淡。
幾個月前,
這裡還處於空置狀態,因為陳家所欠債務,宅院被法院貼上了封條,冷冷清清,尤其是一到夜裡,黑燈瞎火,成了流浪貓狗的窩。
但現在,陳家大院又恢復了昔日的人氣,到了夜裡,燈火輝煌,大門口停滿豪車,經常是通宵達旦的聚會,夜夜笙歌。
在外人眼裡,死灰複燃後的陳家,隻用了很短的時間,就成為整個東海省的龍頭家族,比當初司徒公、史飛虎撐腰時還要風光,陳東泊無形中已經坐穩了東海一號大佬的寶座,而陳雙亦是成為東海上流社會的頭號名媛。
而今夜,正巧是陳雙的生日。
遠近無數大佬爭相趕來為其慶生,送上跑車、遊艇等奢華貴禮,這等春風得意,便是港島霍婉茹,帝都林鶯那幾位享譽全國的豪門明珠,似乎都望塵莫及。
此刻大廳內,賓客滿堂,來的都是東海一帶有身份的大人物,自然也少不了豪強、東哥、馬老板這幾位跟隨江坤一同倒戈陳家的大佬。
這一年中,幾人在神泉生意中大發橫財,賺的盆滿缽滿,今夜為陳雙送上的生日禮物,出手也是相當闊綽,一個賽一個的奢侈。
豪強送了一棟半山豪宅。
東哥送了一艘遊艇。
馬老板送了一輛今年新出的限量版蘭博基尼。
江坤雖然人臨時有事沒到場,但卻差人給陳雙送了一條價值幾千萬的粉鑽項鏈來。那些稀有的粉鑽,本來是照規矩,要留著孝敬洛羽的,現在被老狐狸借花獻佛,討好這小妞。
“恭祝你福壽與天齊,慶賀你生辰快樂,年年都有今日,歲歲都有今朝……”
陳雙一襲雪白低胸晚禮服,頭頂水晶冠,坐在正堂中間,被眾大佬圍著唱生日歌,將她簇擁烘托的宛如一個白雪公主。
此情此景,陳雙眼角竟有幾分濕潤。
回想這一年來的顛沛流離,她覺得自己所受的苦,總算是值得的。
“來,我敬大家一杯,謝謝大家來給我過生日。”
陳雙優雅端莊的舉起紅酒杯,向眾人示意。
“來來來,大家一起喝,感謝諸位今夜來為小女慶生,鄙人也借此機會,預祝咱們今後合作愉快!”
陳東泊在旁看著女兒受盡榮光,也是笑容滿面,跟隨舉杯歡慶。
砰!!
然而正當眾人端起酒杯,準備一飲而盡時,卻有個黑乎乎的東西,突然從窗戶砸進來,重重的砸在了宴桌中間,將碗碟打碎了一地。
起初大家以為是院子裡沒有清除乾淨的流浪貓聞到魚腥味躥了進來,可定睛一看,一張張臉上的笑容,都凝固了。
尤其是陳東泊和陳雙父女,死死盯著桌上那個黑乎乎的東西,瞳孔驟然放大,幾乎要窒息。
人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