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我?你敢打我?”
慕容霜狼狽的躺在那,捂著火辣辣刺痛的半邊臉,眼中噙滿了怒容。
“媽!”
慕容侯連忙衝上去攙扶她,頭怒視洛羽。
“秦爺,你看到了吧,這小東西,根本就是個養不熟的小白眼狼,他連我都敢打,帶家,還不得將家裡掀翻天!”
這女人隨後更是像怨婦般,衝著秦爺哭哭啼啼。
“逆子,你太放肆了!”
秦爺震怒,他沒想到這逆子說動手就動手。
“我不止打你,再敢說我媽半個不字,我便殺了你!”
洛羽無視老家夥,朝這女人冷酷喝道。
要不是今天自己結婚,洛羽手上不想再染血,要不是有母親、秦姨、雨萌她們在,洛羽剛才便不是一掌,而是一劍要那女人的命了。
感受到洛羽身上實質性的殺意,景前輩臉色微變,下意識站出來,擋在了那對母子面前。
“秦爺,請帶你們家的人離開吧。”
喬爺嚴肅的開口道。
老狐狸心知自己女婿的可怕,那女人剛才在鬼門關前伸了一隻腳,再這樣下去,今天這婚事,非得血染滿地不可。
“我們還是走吧,別再給人家添亂子了。”慕容慈老臉緊繃,倒不是因為尷尬,而是心情忐忑。
剛才他女兒那樣招惹洛仙師,這太魯莽危險了。
“好小子,你有種,我倒是要看看,跟老子作對,你到底能討幾顆好果子吃,老子不喝你喜酒,還有誰肯喝你喜酒!”
秦爺壓抑的怒火,終於熊熊爆發了,當即臉色陰沉到了極點,一甩袖子,大步朝酒店花園外走去。
秦爺這一走,立刻有大批富豪、老板跟風而動。
這些人今天本來就是響應秦爺號召,來給秦爺認親壯大聲勢的。
現在徹底鬧掰,秦爺怒然離開,他們當然沒有留下來,繼續給喬家婚禮撐場的必要。
甚至這些人走的時候,還頭翻白眼。
霎時間,賓客幾乎走了一半。
而且這還不算完。
眼看婚禮變成了喬家與秦爺的對立,許多不相乾的客人,猶豫了下,也開始悄然離場了。
他們這些社會名流,本來就是衝著喬家近來聲勢旺,想來混個熟臉,沾沾喬家的喜氣。
現在喜氣明顯變成了晦氣。
剛才秦爺雖然沒有明說,但他那句“老子不喝你喜酒,還有誰肯喝你喜酒”,卻不禁讓人感覺那是一種變相的威脅,留下來,難道要讓秦爺誤以為你想跟他作對?
“哎喲,我的小祖宗,趕緊走,你那眼力勁沒看出來嗎,這兒已經變成修羅場了。”
花姑急的直跳腳,不由分說的來拉著貝文靜,往外面走。
貝文靜不斷頭望著洛羽,眼中噙滿了不理解和失望。
在貝文靜看來,這是洛羽一步登天最好的機會,但洛羽愣是將好事變成了壞事,連自己的經紀人,都唯恐避之不及。
“元志,我們也走吧,我看待會兒江爺來,也不會進來了,犯不著在這裡跟著沾一身晦氣。”
吳菲菲做賊似的過來拉唐元志。
唐元志輕輕點頭,他也覺得,今天就是江爺來了,也不會進場了。
畢竟他想不出任何理由,江爺會為了一個喬家,跟秦爺為敵。
“走吧。”
貝文遠過來拉秦月的手。
女兒都走了,他們一家還留下幹嘛?
“要走你走,別拉我!”
秦月向來是個賢妻良母,此時卻憤怒的甩開老公的手。
貝文遠倒也不勉強,不過走之前,卻是忍不住衝洛羽和洛夢母子倆直搖頭。
轉眼間,人去場空。
原本聲勢隆重的婚禮現場,就像陡然結束的演唱會,徹底清冷了下來。
上千位賓客到來,之前把門童的嗓子都喊啞了,而現在空蕩蕩的大花園中,僅剩不到一百人了。
而那些跟隨秦爺步調撤離的名流,以及望風而逃的賓客,倒也沒走遠,離開酒店大花園後,依舊在沙灘周圍逗留,甚至看馬戲團般,湊在花園外,隔著柵欄在觀望。
許多人臉上,已經流露出戲謔之色。
甚至是幸災樂禍。
“何苦呢?”
有人歎氣。
“非要跟秦爺撕破臉,這下好了,只剩他們自家人辦婚事了。”
更有人恨其不爭。
“自家人?想多了,我敢打賭,不用三分鍾,喬家那些宗親,也要跑路了。”
有人更是調侃事情還沒完。
秦爺身邊那些老板、貴人萬分得意。
“這就是招惹秦爺的下場。”最先被喬爺攆走的朱老板那幾個大富豪,也沒走遠,此時看到花園內的婚禮場景,像喝了酸梅湯般舒爽。
“給臉不要臉,活該!”
已經有人找來冰塊,給慕容霜敷臉,但慕容霜眼眸中,卻噙滿了怨怒。
看到那小子的婚禮徹底歇菜寡涼,她終於感覺有點大仇得報了。
不過她的氣還沒消,那小子今天打了她一巴掌,她可咽不下這口惡氣。
慕容慈卻苦笑直搖頭,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人家洛仙師,哪裡稀罕我們這些逢場作戲的客人。”慕容慈心中苦悶。
再說花園中。
不出外面一些人所料,看到宗家惹了這麽大的禍,喬勝等喬家的宗親長輩,紛紛過來抱怨了。
“喬爺,這就是你們宗家的待客之道?”
“喬爺,您家大業大,有個目空一切的好女婿撐腰,算你們宗家厲害,但為何要惹這麽大的亂子折騰我們呐!”
“就是,我們哪裡經受得起這種折騰!”
這些人明著抱怨,實則在發泄不滿,甚至是憤怒。
在他們眼中,自己似乎是被欺騙,甚至被狠狠連累了。
本來還想趁宗家這兩天勢頭旺,來沾點風光,現在才明白,這哪是風光,分明就是拖他們下水找不自在啊!
喬爺知道這些親戚心裡在想什麽,當即也懶得解釋,滿不在乎的笑道:“有誰感覺跟著宗家是在吞苦果,隻管請自便,不用給我面子。”
這話一出,喬勝等人哼了哼,走的倒也乾脆。
“那喬爺,我們人微言輕,命比紙薄,為了家庭著想,就只能對不住了。”
“喬爺您自己保重吧。”
他們本來就不想繼續灘渾水,喬爺這麽一說,更加不客氣了,甚至帶著幾分譏誚。
外面的人,看到這一幕,不少人哄笑了出來,感覺莫名喜感。
“連自家宗親都不願呆了,這應該叫眾叛親離吧。”
“也可以說,是人走茶涼!”
那些人別提把這笑話看得多樂呵,很慶幸自己跑得快似的。
花園內,也不是所有人都跑了,
安家駱還沒走。
安市長也還在。
不過誰都看得出來, 這兩人分量極重,不必擔心被秦爺記恨。
而且他們留下,已經沒怎麽搭理喬家人,更像是留在第一現場,看喬家人怎麽出醜。
安大市長就看著一個尚留在這裡的副區長,似笑非笑道:“蘇副區長,你最近不忙嗎?”
那個人是蘇騰。
“工作都完成了,確實不忙。”蘇騰站在那,腰杆聽得很直。
安大市長笑眼一眯,咱誰跟誰啊,你跟我裝什麽糊塗呢。
然而卻在這時,一輛保姆車徐徐開來,像是要開進酒店,趕赴婚禮的意思。
外頭眾人不看不知道,一看有些詫異,那不是港島沈雲霞和內地紅到發紫的秋穎夕兩位大明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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