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得意,警察馬上就來。”鄧雨筠振作精神,抓她,抓她,警察來,沒有她囂張的份。
唐檸笑得沒心沒肺,報警她不怕,她的功夫可不是白練的,雖然練不出內勁,欺負欺負人沒難度。
有恃無恐的唐檸,無疑是在觸蔣牧的逆鱗,面色難看,疼痛讓他英俊的臉蛋扭曲猙獰。
衝進來的林悅,難掩擔憂,被眼前的一幕驚呆,“這……這……”
這倒地的人有點不對勁,怎麽可能是蔣牧,有點玄幻,她真是凶出新高度。
瞄瞄蔣牧鐵青的俊臉,瞄瞄唐檸輕松愜意,雙頰因為運動微微泛著紅霞,襯得肌膚晶瑩剔透。
林悅驚愕地吞口唾沫,搬救兵,貌似有點傻傻的。她的擔心是多余的,只是蔣牧這麽菜,實在難以置信。
這麽個大塊頭的男人,沒有啤酒肚,八塊腹肌,沒有,四塊腹肌,沒有,只是一塊腹肌。
難怪沒什麽武力值,自以為瞥見真相的林悅,繞著蔣牧打轉,唯恐天下不亂,“什麽時候改行的!碰瓷,你這麽個大男人不合適,鄧小姐比較合適。”
“沒碰瓷,你別胡說……”鄧雨筠軟糯的嗓音,沒有半點威懾力,不待見她的林悅,權當蚊子在耳邊嗡嗡嗡。
“別裝死,躺著做什麽,想訛人麽!”林悅指揮員工扶蔣牧起來,唐檸的眼神示意,她懂,蔣牧沒什麽大礙。
沒事裝什麽裝,不知道的以為他被打殘呢!
“你敢動我試試!”蔣牧像是被踩著尾巴的貓兒,一激動,牽動全身,被揍的地方抽痛起來,莫大的恥辱在胸腔翻滾。
“拉他起來,這麽大個男人,壯得跟頭牛似的,裝殘廢,實在不嫌害臊。”唐檸輕撫額頭,溫柔一笑,像個弱不禁風的美人。
法治社會,不能打傷人,她只是專挑疼的打,驗傷他愛驗就去驗。
蔣牧被架起來,一屁股坐地上,猛的彈跳起來,疼,疼,疼。
唐檸踹他屁股,這女人扮豬吃老虎,心腸歹毒,屁股被踹來踹去,肯定滿是淤青。
“怎麽回事?”警察快速抵達現場,進行例行詢問。
“警察同志,這個人是來訛錢。一屁股坐地上,非說是我閨蜜打的,實在可惡。”林悅惡人先告狀,撒謊,沒有半點心虛。
她沒有半點擔心的,唐檸說沒傷人就是沒傷人,她信她。
被惡人先告狀的蔣牧,差點一口血吐出來。
“她,她撒謊。”鄧雨筠不敢亂瞪凶悍的唐檸,只能以憤恨的眼神“控訴”林悅,她在睜眼說瞎話,平地摔沒有的事。
事實勝於雄辯,林悅撒謊不好使,欺騙警察,沒準她和唐檸就是難姐難妹,一起被抓進警察局冷靜冷靜。
個子較高皮膚白皙的警察,快速地走到蔣牧,視線投諸在蔣牧頭上。
狐疑的目光,叫蔣牧的臉秒綠,他不是訛錢的,他又不差什麽錢。
怎麽現在人的眼神這麽不好使,他是個霸道總裁,他不是什麽職員,更不是什麽騙錢訛錢的。
“我是被害人,我請求警方給我一個公道。”蔣牧撩起衣袖,只是沒有半點傷痕,疑惑地差點跳起來。
對比兩人的塊頭,警察注視蔣牧的眼神格外鄙視。
見過碰瓷的,沒見過這麽碰瓷的,沒有半點傷痕,就敢哭訴被暴打,是不是以為警察是三歲小孩。
“我肯定是內傷!我要去做傷情鑒定。”
蔣牧按按身體,隱隱作痛,
不依不饒去醫院做傷情鑒定,雖然沒有傷痕,可他沒有半點心虛,這麽疼,沒準是內傷。 唐檸粉粉嫩嫩的拳頭,像是他一拳就可以捏爆的模樣,怎麽揍起人來這麽疼。
警車上,蔣牧摟住鄧雨筠纖細的腰肢,兩人依偎在一起,不盈一握的小蠻腰唷,又嫩又軟,純白的裙,襯得她如出水芙蓉,明眸皓齒,美的清新,美的自然。
酸酸的戀愛味在發酵,不是說疼麽,不是說內傷麽,不呻吟,不痛呼,不虛弱。
莫不是在報假警,實在不是東西,警察是為人民服務的,不是被人民戲耍的。
警車不是秀恩愛的地方,想秀恩愛,回家去,上網去。警察完全不相信蔣牧,對他的觀感賊差。
唯一沒有半點動容的是唐檸,捧著本金融書,津津有味地品讀,一副一心隻讀聖賢書,兩耳不聞窗外事的模樣。
烏黑的碎發垂在腮邊,長長的睫毛半垂著,書卷味十足,勤奮好學個屁,翻書翻這麽快,無非是在掩飾她的不安。
蔣牧攥緊拳頭,一時憤怒唐檸的惡毒, 沒有半點顧念往昔的情意,一時又痛恨自己的無能,打不過嬌滴滴的女人。
不想委屈自己,想在嘴皮上佔點便宜。
“你別得意,有你哭的時候。”蔣牧胸有成竹,黝黑的眼眸,隱隱透出殺戮的味道。
沒有皮外傷,唐檸僥幸逃脫,叫他臉面掃地,可醫院一驗傷,他就能自證清白。
唐檸微微聳肩,不在意他的大放厥詞,現在恩愛,到醫院的時候,準保他哭著叫爸爸。
只是林悅憤憤不平,“血口噴人,若雪這個小身板兒,真的能傷到你!”
蔣牧強忍怒火,扭頭,不搭理林悅,不過是跳梁小醜,他實在不必在意。
只是檢查結果叫他傻眼,沒有半點內傷,屁股有點紅,構不上皮外傷,沒傷非得說這疼那疼的,醫生瞅他的眼神和神經病沒什麽差。
“精神怕是不大正常,有空的話去精神科掛個號,這是我對你真誠的建議。”唐檸平平淡淡地說,實在是真誠不做作,只是落在蔣牧眼中是奚落。
林悅故意捏捏他,半晌蔣牧誇張叫起來,可是不疼,怎麽會不疼,他捏捏又捏捏,無視眾人古怪的眼神。
蔣牧,她打的,只是沒人信。
誰叫他沒有什麽鐵證。
不能怪她,只能怪他腦殘,沒有證據就亂報警,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唐檸偷偷暗笑,乾壞事的是她,為她洗清嫌疑的事蔣牧,倒打一耙,指控蔣牧報假警,故意浪費公共資源。
坑人的感覺,實在有點美滋滋的,難怪有的人就喜歡當腹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