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素素的微信號,早就記在腦中,可唐檸沒有找她的意思,她的戰鬥力實在可憐,不然的話,不會十多年沒名沒分的,沒法登堂入室。
自然得找能鬧騰的,越能鬧騰,她就越喜歡,她隻想作,作到離婚,作到忍無可忍,婚姻自然會結束。
婚姻結束,任務的進度就走到一半,她離成功就只差一個轉身的距離。
沒有半點猶豫,致電陸蕭的妹妹陸琪,添油加醋一說,話語哽咽,裝作不知道陸琪的幸災樂禍。當然若是細細瞅唐檸的臉蛋,會發現傷心什麽的,根本就是不存在的。
徐素素懷孕的事,不必她說出口,陸家自然會知曉,到時候該折騰的肯定會折騰。
“油條不錯,你嘗嘗味。”陸蕭斯文俊秀,渾身有種溫文爾雅的書卷氣,笑起來格外溫柔。
唐檸沒有半點猶豫,將他夾過來的油條,挑出去,雖然他有心和好,可她沒有配合的義務。
“是不是不合口味,若是不喜歡中餐,請個會做西餐的大廚,換換口味。”他自以為體貼地說,仿佛昨日的不愉快,半點沒有放在心上。
聽到這話,唐檸笑笑,面露譏諷,“合我口味,只是你夾的菜,我嫌髒。”轉而夾起油條,慢條斯理地咬,半點沒有不合口味的意思。
如果不知道她是故意的,他就是個傻逼,可見唐檸胃口沒有受影響,只是他在煩悶,心頭實在憋得慌。
“這麽多人瞧著呢,你別胡鬧,真的就只是逢場作戲,我若是騙你就天打五雷轟。”真誠地發誓,深情地凝視唐檸。
若是能被這麽糊弄過去,除非她的智商下線。
“若是騙我就天打五雷轟,你早就被雷劈成渣渣。”唐檸頭也不抬將毒舌的屬性發揮得淋漓盡致。
“你還想不想過,張口閉口就是挖苦諷刺。”強壓憤怒,額頭青筋冒起,差點沒吐血,忍忍忍,許久露出個笑臉,目光微暗,低聲溫柔對唐檸保證,“蓉蓉,你給個機會,我發誓,我只是一時鬼迷心竅,保證不和她繼續來往。”
糊弄誰呢!
“信你一次,我痛一次。”唐檸對冷笑,抄起碗砸過去,碗擦過陸蕭的耳朵摔到地上,刺耳又悅耳,練出來的內力雖然不在,可練出來的準頭尚在,欺負欺負他沒有半點難度。她有分寸,不過是讓他受點驚嚇,不會有半點損傷。
陸蕭心有余悸,只能是惱怒地瞪著唐檸,“鬧來鬧去,知不知道什麽叫丟人現眼,你怎麽就這麽不可理喻呢!”
“若是你覺得難堪,不待見我這個糟糠之妻,離婚,你的妻,換個人來做就是。”唐檸冷笑,“換個……與你志同道合的能伺候你,能忍受你沾花惹草的,不管那個人是誰,那個人不會是我!”
陸蕭火氣一波又一波翻騰,實在無法忍受她的粗魯,憤而起身。
現在的她,實在陌生,就像變個人似的,挖苦諷刺,摔東西,簡直就是個撒潑的鄉野村婦,真實不像話。
瞥見襯衫上的汙漬,扭頭去臥室換衣服。
唐檸坐在桌邊,悶不吭聲自顧自進食,她現在不是一個人在吃飯,餓著她不要緊,餓著孩子可就是罪過。
“你冷靜冷靜,我去上班。”拎著公文包,頭也不回就走。
她的戰術是沒問題的,就這麽膈應他,遲早離婚,要知道美豔的小三可不是什麽擺設,她不愁這婚離不成。作天作地,作到陸蕭崩潰,跪求離婚,不難。
可奇怪的就是不難,
系統什麽時候這麽善良。任務沒有什麽難度,只是離個婚,又不是殺人又不是報復,只是生個娃,身心俱潔的她,克服的只是淡淡的奇怪。 伸個懶腰,發出慵懶的歎息,不能懶惰,若只是她疑神疑鬼,自然是OK的,可若是真發現點什麽,自然受益的是她。
逐個擊破,柿子挑軟的捏,約波徐素素試試水。
邀徐素素在咖啡館見面,唐檸不怕她不來,除非她沒有半點顧慮。
徐素素留著一頭利落的短發,五官精致,穿著黑色夾克和牛仔褲,紅唇墨鏡,濃烈的妝容襯出她的冷豔。妖嬈豔麗,前凸後翹,她和柔弱素雅不搭邊,怎麽可能是任人宰割的貨色。
只是摘下墨鏡又是記憶中的面孔。
一張臉兩個截然不同的個性,玩味地笑笑,越來越有趣,真叫人熱血沸騰。
稍一琢磨,唐檸就知道怎麽膈應徐素素,徐素素貌似不是省油的燈,若是她鬧騰起來,陸蕭怕是會忍不住頭疼腦熱。
她身上的酒味可不淡,不知道在什麽地方happy,想來是她一邀約,徐素素就飛奔過來,沒有半點遮掩,說不出的叛逆,第一印象她肯定不是個乖的。
“你怎麽知道,我懷的是老陸家的骨肉!”徐素素掏出一根煙,咬著香煙,只是沒有點燃,眯眯眼睛漫不經心地說,“我的耐心有限,若是你識相,趕緊說,若是你不識相,我道上有人,整你分分鍾的事兒,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只可惜她吃軟不吃硬,眨巴眨巴眼,故作無辜,“不是你告訴我的麽!你是不是傻啊還是選擇性失憶,你說的你和陸蕭是真愛,該不會你不想認帳。難不成你是一孕傻三年!”
唐檸輕輕笑起來,仿佛徐素素在說笑話似的,可她說出的話,差點沒叫徐素素吐血,胸口劇烈起伏著,臉漲得通紅。
向來只有她潑人髒水的份,現在這個女人倒打一耙,真是撞在她的槍口上,不過是個黃臉婆,有什麽可得意的。
“識相點,趁早滾蛋,我年輕貌美,你有什麽,不過是個殘花敗柳,三十歲的老女人。”徐素素炫耀似的露出鑽戒,難掩得意,“哎呀,三克拉的鑽戒,我說別送,他非得送,你說我能怎麽辦,我家親愛的就是太疼我!”
“只是三克拉的鑽戒,不值什麽錢,我一身衣服就不止這個價。恕我直言,徐小姐未免有點廉價犯賤,只是小恩小惠就能叫你服服帖帖。”唐檸慢悠悠地抿口咖啡,舉起食指搖了搖,輕蔑地瞟過徐素素。
徐素素一巴掌拍上桌,猛地站起來,“信不信,我撕爛你的嘴,這麽多年你沒掙半分錢又不能給陸家傳宗接代,到底是誰犯賤。要臉,你就趁早滾蛋,不然我會叫你走得很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