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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府裡,唐檸逗著一隻鳥,嘴角帶著淡淡的笑。
吃了虧,遭了難,卻又因為之前乾過壞事,不敢追查下去,想想唐檸都替周澈感到憋屈和難受。
周澈憋不憋屈,難不難受,還真和唐檸有關系,他不開心,唐檸逗貓逗鳥的興致都高漲了不少。
“公主,這張府出事了,那個跳舞很好看的五小姐張若芸,臉爛了,奴婢也是聽人說的。”翠柳一邊小嘴叭叭,一邊給唐檸整理衣服。
唐檸詫異了一下,“臉爛了?”
“是啊,安寧郡主這回也遭了難,她的臉也……若是好不了,以後可怎麽嫁人啊!太毒了,真的太毒了。”翠柳歎了口氣,摸了摸自己光潔的小臉蛋,心有余悸地開了口,“也不知道是誰?心眼這麽壞,上來就毀人容貌。這後院的女人,真的太可怕了。”
“是很可怕。”唐檸勾了勾唇。
莫伸手,伸手壁被抓。
這事牽扯到了安寧郡主,注定要鬧個天翻地覆。
這害人者,下場肯定很慘。
“把這個交給葛大人。”唐檸沉思了下,寫了張小紙條。
翠柳撓了撓耳朵,“公主可是對葛大人有意?”
唐檸輕笑著摸了摸她的腦袋,“你猜。”
唐檸對葛越無意,但委托者卻未必了。
周澈的傷好不容易好了,卻得到了令他悲痛的消息。
張若儀被關進了天牢了,原因就是張若芸毀容了,好好的一個姑娘,臉爛了,以後別說嫁人了,出去都會嚇到人。
若是只有她一個人受傷也就罷了,一個庶女不值錢。
可安寧郡主的臉也爛了。
害人的東西張若儀以前用過很多次,但讓人爛臉的藥卻還是頭一次用。
作為後院裡的小姐,
藥材,她平時是接觸不到的,但是只要想要,總有法子弄到,出去采買東西的下人,進來給她看病的大夫,只要收買其中一個,就能得到自己想要的。
張若儀配了藥,這種藥藥效並不強烈,也沒什麽太大的危害,就是會讓受害者在一定時間內,冒出大量的紅痘痘,又紅又癢,並且找不出原因。
可謂是上好的捉弄人的藥了。
藥效輕?很快就能好。那丫環想了想,直接就在香體丸裡放了十幾倍的分量,然後才不緊不慢地退了出去。
誰知道張若芸,把香體丸分一半給了安寧郡主一半。
香體丸味道很香,放進水裡泡開來,抹在身上,能聞到一股沁人心脾的花香味,冬天也能聞到鮮花的味道,真令人高興啊,安寧公主很高興,順便給臉也塗了一點。
然後吃了很多點心,突然身上就開始癢起來了,這裡也不舒服,那裡也不舒服,好像有螞蟻,在身上咬來咬去,她開始拚命地抓,拚命地撓,身上抓破了撓破了,這一異常的舉動,可把丫環婆子們嚇壞了。
大夫來了,說的第一句話就是,“郡主之前都吃過什麽東西?”他們第一時間就看到了桌子上那些精致的點心。
“郡主吃了一些廚房送來的點心!都是以往經常吃的。”伺候安寧郡主的丫環馬上開口,隨即就想到,難道是郡主著了別人的道。
大夫很快就檢查起安寧郡主之前吃過的食物來,在點心裡面,沒發現有什麽問題,“郡主還吃了什麽?”
丫環一拍腦袋,“還有桂花糕,可桂花糕已經吃完了。”
那大夫想說無能為力,可是想到那郡王一副要吃人的模樣,一句話在舌頭上轉了個圈兒又吞下了肚子,“先把吃進去的東西吐出來再說。最好讓宮裡的禦醫來看看,我等才疏學淺,見識少。”
就算把解毒的催吐的藥全用上了,安寧郡主還是痛苦萬分,疼痛難忍,症狀基本沒有緩解,她發出了一聲聲淒慘的嚎叫,“疼疼疼,本郡主是不是要死了,要是讓本郡主知道是誰害了我,我一定要把她碎屍萬段,啊……”
安寧郡主身上開始冒紅疹子,一顆一顆又一顆,密密麻麻一片,又疼又癢,為了防止安寧郡主,把身上皮膚抓爛了,她的四肢被綁了起來。
與此同時張若芸,也在經歷一場浩劫,她用了兩顆香體丸,那藥效發揮起來,簡直要人命。
她的四肢也被綁了起來,張太傅以為她得了類似天花的不治之症,正打算把她弄到鄉下去,為了不讓她跑出來傳染了別人,她的院子都被封鎖了。
大半夜,她掙脫了繩子,將手伸進了冰冷刺骨的浴桶,癢意居然緩解了。
她洗了個冷水澡,不舒服緩解了一點,然後她把目光落到了裝香體丸的瓶子上。
那麽,郡主……
要是郡主出了事,她就完蛋了。
“快去叫爹爹,我有話說,我被人害了,還有安寧郡主,肯定也出事了。”張若芸一邊哭一邊叫喊,鬧了很大的動靜出來。
三更半夜,張府燈火通明。
這麽大的動靜,睡得再死的人,都要醒了。
張若儀懶懶地伸了個腰,“這是怎麽了?”
“五小姐出事了,大半夜的,那院子就沒消停過,她臉上身上起了不少紅疹子,老爺說明天就把她送到鄉下別院去,奴婢聽人說,奴婢聽人說,那病沒準還會傳染呢?”丫環撇了撇嘴,看到張若儀起來穿衣服,都傻眼了,“小姐,你怎麽就起來了?”
“去看熱鬧。”那藥是張若儀自己下,有沒有傳染性,她比誰都清楚,她就是幸災樂禍,想去看熱鬧。
張若芸看起來確實很淒慘。
不過,這藥她明明找人試過,按理不會有這樣的問題,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張若儀看到張若芸陰狠地看著自己笑了起來,整個人抖了一下。
這邊張太傅得知,這害人的玩意,安寧郡主那邊也有,不敢怠慢,直接去了郡王府,等他看到了安寧郡主的症狀,全都臉色發白——看著這症狀,和女兒一模一樣。
張若儀這次出手比較急,但如果她真的只是害了張若芸的話,最後可能牽扯不到自己身上。
毀了容的庶女,就不值錢了。
可現在安寧郡主出了事,事情就沒那麽簡單了。郡王因為早點受了點難以啟齒的傷,就這麽一個女兒,安寧出了事,他鬧了個天翻地覆。
本來要查出確切的線索也是不容易的,因為這藥,經過了很多人的手,查起來很不容易。
但關系到了郡主和郡王,事情就大條了。
所有接觸過這些東西的人都被抓了起來,其中當然就有那個聽了張若儀的話下了毒卻又擅自加大劑量的丫環。
這個丫環在下了毒之後,就知道自己的命怕是保不住了,等她聽說最後中毒的人成了安寧郡主以後,更是直接收拾包袱跑路了,她跑出了京城,還是被抓了回去,被抓以後服毒自殺了,她的父母弟弟,這個時候失去了蹤跡。
不過,線索在她這裡卻還不至於斷了,因為緊接著,所有跟她有過接觸的人也全都被抓了起來。
郡王乾脆就找了人把相關的人全都捆了起來,然後關進了沒有聲音沒有光亮的小黑屋,果然,過了兩天以後,就有人招了。
張若儀剛得知安寧郡主也中了招以後,害怕死了,她再怎麽討厭張若芸,也沒想過要害安寧郡主。
畢竟安寧郡主身份高貴,不是她能招惹的。
然而意外發生了,安寧郡主受傷了。
她很想去毀滅證據,但是官兵還在這裡,她身邊人手有限,竟然完全找不到下手的地方。
好在那丫環的父母弟弟,在她手裡。
因此,一開始得知安寧郡主出事的時候她是又害怕又擔心的。
可是這些害怕和擔心,卻在下藥給張若芸的丫環自殺以後,消失不見了。
這下死無對證,誰也不能拿她怎麽辦。
不過,讓她沒想到的是,幫她買藥的下人竟然也會被抓了,連帶著之前給她帶藥的大夫,也被抓了。
很快就有人帶走了她。
“你太令我失望了。”張太傅一副恨鐵不成鋼,傷心欲絕的模樣。
“爹爹,女兒真的沒有,真的沒有害人……”這是被舍棄了,張若儀眼裡充滿了絕望。
被審問的日子很不好過,先餓了兩天,不給水也不給飯吃,張若儀不敢相信地盯著頭頂,她希望這是一場噩夢,她重新閉上眼睛,仿佛看不見,周圍的一切就會消失,睜開眼,又是人間煉獄。
兩天以後,她吃上了早飯,衙役送了早飯過來,饅頭又冷又硬,稀飯湯水多飯粒少,而且看著很髒。
張若儀不想吃,可她不知道自己要在牢房裡待多久,不吃就得餓死。
她將饅頭外面的一層丟了,隻吃裡面。
然後她被壓上了堂。原來是負責張府采買藥材和為她看病的大夫招了,要作證她害了人。
堂上的官一張臉又黑又臭,“這兩人你可認識?”
“冤枉啊,我根本就不認識這兩個人,是不是搞錯了。”看到給她采買藥材的下人,看到了給她攜帶藥材的大夫,她就知道事情也暴露得差不多了,這兩個沒骨氣的肯定什麽都招了……可她能承認嗎?
當然是不能啊,所以她當下就哭了起來,“求大人明察秋毫,小女是懂點兒醫術,可我那點兒醫術淺薄得很,這種禦醫都看不出來的毒,小女怎麽會製呢?肯定是有人栽贓陷害於我。”
“動刑。”
下意識動動身體,嘶——腦仁嗡嗡作響,嗷——忍住即將脫口的痛呼!再反射性地低頭……
一身灰麻布,被沁出來的血絲染紅了,她被五花大綁,跪在地上,兜頭一盆冷水,“說為什麽要害郡主?”
“我沒有,我真的沒有。”這是要屈打成招啊,若是承認那就真完了。
一片白光射入瞳孔,偏頭避過,再眯眼看去,那是一把豁了口的長刀!
“我真的沒有,沒乾過的事,叫我怎麽承認啊?”她發出了刺耳的尖叫,然後暈了過去。
看著昏迷的張若儀,行刑的衙役,對視了一眼,看向了他們的頭頭,“大人這怎麽辦?”
“這麽個嬌滴滴的姑娘,真是會下藥害人?”
那頭頭苦笑了一下,“安寧郡主出了事,不讓安寧郡主和郡王出了這口氣,整個京城都不得安寧。”
“指揮使大人來了。”
三人往身後望去,有人走了進來。他們身穿玄色的公袍,身材高大威武,腰間別著刀。
領頭的男人,身長八尺,腳踩祥雲皂靴,長發用木簪定在腦頂,當他靠近,他的面容終於清晰起來,長眉星目,不怒自威,“不要被美色迷住了眼。”長袍寬寬大大,不過仍然能夠感受到他身體中所蘊含的強大力量。
因為環胸這個動作,胸口處鼓囊的胸肌在薄衫下被勒得清清楚楚,非常的有男人味。
“是,大人。”
錦衣衛指揮使大人怎麽突然起了興致要來這裡,這位大人年紀不了,尋常人家像他這把年紀,孩子都一堆了,他卻還在打光棍。
因為他克妻的名頭,委實太強大了,嫁給他的姑娘,就沒一個活過半年的。
他姑母在世的時候托媒人給相了幾個姑娘,結果人姑娘一聽說是煞神葛越,個個嚇得搖頭擺手。
跟這樣的人睡一張炕,她們怕第二天早上起來腦袋都搬家。
這樣的煞神, 突然出現在這,把他魂都嚇掉了,這牢房本就陰森森的,煞神走過……
“上頭吩咐了,把她扔那屋去,暫時別讓她死了。死了,咱們就有麻煩了。”
“老大,這姑娘可真好看。”
“這個世界上越是漂亮的姑娘,越是毒,越是好看的姑娘,越會騙人,以後你就懂了。”
“這個我知道,我也是去過的人,那裡的姑娘,越是好看的,嘴越甜,什麽便宜都沒佔著,兜裡的銀子就嘩嘩嘩地出去了。”
“能不能足額點好的,你看看指揮使大大人,在看看你自己!”
“指揮使大人真是心如止水,那眼神,嘖嘖……”
“這就是為什麽他能做錦衣衛指揮使,而你只能被我敲腦門的原因的,不要磨磨唧唧了還不快去幹活。牽扯到皇家的事,不要多嘴,不然,你有十顆腦袋都不夠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