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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逆襲日常》第五百七十九章 世子妃四
  炮灰逆襲日常正文卷第579章世子妃4有人撲了過來,世子將人箍住,惡聲惡氣地張了口,“誰?”

  懷內嬌軀豐滿而柔軟,因為被他緊緊箍在懷裡的緣故,世子的手臂感覺到了一片綿軟。

  世子為之一失神,那美人便從他懷裡又逃了出去,還拿了他的玉佩,那可是唐月予他的定情信物。

  世子眼疾手快去撈,只聽得刺啦一聲,美人身上的紗衣被他扯碎,露出隻著單薄抹胸褻褲的身子。

  “世子,奴名喚杜鵑,是世子妃叫奴,叫奴來伺候世子的。”

  她並不瘦,卻也不胖,正是增一分則肥,減一分則瘦的最佳狀態,若說前些時候的劉明月是空有容貌而無氣質的丫頭,那麽這一刻的杜鵑,當真是美貌與風情並重的美人了!

  然看著美人,世子坐懷不亂,甚至還皺起了眉頭,“給我滾出去。”

  “你為何又給我納了一房小妾?”世子再度興師問罪,按捺不住心中火氣,惱恨不已。

  每每看到那些如花似玉的小臉蛋。世子眼前總會浮出心上人柔美的面孔,覺得自己對不起心上人。

  “世子碰都不碰她們,大概是因為不喜歡。我想許是我眼光和世子不同。所以摸不著自己的喜好,於是就又納了一房小妾,環肥燕瘦任君挑選,這事兒父王也是知道的。”唐檸臉色不變,“世子也可以自己去挑。我肯定不會拈酸吃醋的。”

  “你可真大度!”以前沒領教過,不知道她這張小嘴原來這麽厲害。

  “這是為人妻應該做的。”唐檸擺出一副您過獎了的意思。

  過了幾秒,世子嘲弄的聲音傳來,“如你所願。”

  唐檸坐在椅子上,沒有再動一下,世子得不到回應,不願與她糾纏,徑自走了。

  而唐檸神情有些恍惚,她不是不想動,是腳麻了。

  “主子,你這不是把世子往外面推嗎?”綠意不明白。

  “世子不會碰她們的。”這一點,唐檸非常的篤定。

  “我得不到世子的愛,那便要得到他全部的恨。”她就是要做他的眼中釘肉中刺,讓他寢食難安,讓他快活也好難過也好,都擺脫不了她帶給他的陰影。

  唐檸語氣淡然,綠意和春桃卻覺得無比不安。但,主子不受傷就好了,一切都會好起來的,一定會的。

  所有人都發現世子妃變了,變得再不像從前一樣難說話,反倒十分的寬容大度。

  但她仍舊為人公正嚴明,犯了錯的奴才奴婢不會被發賣掉,但再也沒有機會更上一層樓,做的好的奴婢,經常能得到賞賜。

  她做的事挑不出一絲毛病。世子在其他事情上尋不著唐檸的錯處,便愈發來得頻繁了,每次都是故意說些不陰不陽的話,來招惹她。

  但這樣的日子總有結束的一天,兩個後,在這個初春的晚上,世子又一次面帶嫌惡的來到唐檸的院子,卻難得沒有發火,而是略帶憐憫地看了她一眼。

  唐檸這會兒頭腦非常的清晰,她一下子就察覺到了不對勁之處。

  世子是頂天立地的大男人,也有大男人的通病,看不起女人,覺得女人都是愚昧無知蠢笨的東西,所以他極少在他面前掩飾自己的情緒。

  但他卻忘了,他是女人生下來的。他之所以能成為世子,是因為先王妃家室超然,不然……說句大逆不道的話,這世子之位也輪不到他。

  人總是要為自己的輕視付出代價。

  “都小心謹慎些,

世子有點不太對勁,把院子裡裡外外都給我搜一遍。”  話猶未了,只聽外間咕咚一聲,急忙看時,原來是一個小丫頭子坐著打盹,一頭撞到壁上了,從夢中驚醒,“世子妃恕罪,奴婢……”

  “偶爾打個盹難免的,今兒個就跟著綠意和春桃一塊兒去搜東西。”唐檸摸著甲套,隻覺得風雨欲來。

  綠意找好了借口,隻說唐檸丟了一件要緊的首飾,恐怕有丫頭們偷了,所以大家都查一查去疑。

  這番抄檢,綠意先打開了自己箱子,然後將將鏡奩,妝盒,衾袱,衣包若大若小之物一齊打開,任眾丫環搜檢一番,不過是平常動用之物。

  春桃則是豁的一聲將箱子掀開,兩手捉著底子,往下一倒,將所有東西全都倒出來。隨放下又搜別人的,挨次都一一搜過。

  小丫鬟是住在一起,搜起來很是方便。

  那如畫又急又愧,登時紫漲了面皮,便依炕沿雙膝跪下,兩股顫顫。

  “這是怎麽了?”與她一貫交好的如琴把她扶了起來。

  這綠意和春桃有眼睛,自然也發現了如畫的不正常。

  “哪些東西是這個丫頭?”綠意眼底閃過厲色。

  “這都是。”有丫頭把如畫的東西都指了出來。

  綠意看了一眼面色慘白的如畫,都快要氣炸了,“你爹爹病重,世子妃還給過你幾兩銀錢,還讓你從三等丫環變成了二等丫環,你平日裡仗著世子妃對你偶有照顧,過得也比一般丫環體面,若是你……”

  “綠意姐姐,你看這是什麽東西!這丫頭真是該死。”春桃氣得聲音都變形了。

  一個五彩繡香囊,很是華麗精致,但上面繡的並非花鳥等物,一面卻是兩個人赤條條的盤踞相抱,另一面是幾個字,繡的正是唐檸的閨名生辰八字。

  那香袋絕對不可能是世子妃繡的,但那布料絕非普通貨色,那帶子穗子一概都不是普通貨色。

  綠意的腳邊立馬跪了個小白花一般柔柔弱弱嬌嬌怯怯的女子,不住地叩頭,“奴,並不知情,奴婢真的不知情。”

  “好你個吃裡扒外不知好歹的賤骨頭,你就是死一百次都不足惜。”綠意恨得摔碎了一個花瓶。

  由此看來,唐檸身邊的兩個大丫頭,脾氣和她至少有三成相似。

  這等狗奴才,實在該死。

  似如畫這般人,對她即便再好,當有巨大的利益擺在眼前時,她也會毫不猶豫地背叛你的。

  如畫越發淚如雨下,臉早已變了顏色,顫聲說,“奴婢,奴婢不知道這是哪裡來的。肯定是有人在陷害奴婢。”

  對身邊的小丫頭使了個眼色。幾個小丫頭會意,立刻二人上前製住了如畫,把她的嘴堵起,不許她出聲,又將她結結實實地綁了起來。

  “繼續搜。”綠意惡狠狠地開了口。

  很快就又尋出一大包金銀錁子來,約共三四十個,還有一個玉佩並一包男人的靴襪等物。

  又有一個小包袱,打開看時,裡面有一個同心如意並一個字帖兒。

  打開字帖,上頭寫著,“上次相見,我已覺察你的心意。明日子時,在園內一見,我與你共訴衷腸。”

  “如畫,你千刀萬剮死不足惜。所有人都給我挺好了,不得離開院子半步,否則送到官府處置。我倒要看看是哪路牛鬼蛇神竟敢謀害世子妃!”院內的丫環並不完全忠心耿耿,這點綠意和春桃都是知曉的。

  唐檸整夜未睡,把綠意和春桃都轟了出去。

  她整個人都是呆滯的,腦子裡一團漿糊。

  她從床上爬起來,還記得給自己穿好衣服,不讓自己凍著,甚至還記得要穿好鞋襪,因為禦醫說她身子骨太差了,要仔細養著。

  穿戴好以後,她就那麽呆呆的坐在冰冷的地上,聞著泥土的氣息,雙手抓住自己的頭髮不住地揪扯。

  她的腦子似乎在這一刻前都是無比混沌的,她之前都在想些什麽?!

  她怎麽會覺得自己和世子還有回旋的余地呢!

  經此一事,她的大腦逐漸變得清醒起來,這一次的事件讓她走出了迷霧森林,看清了世子的真面目,也讓她對世子徹底絕望了。

  唐檸幾乎能想像出來,被誣陷了自己,會迎來什麽樣的下場,本朝對女子比男子要苛刻很多。

  而沒有了自己之後,世子和唐月會多麽開心。這麽一個眼中釘肉中刺終於消失了,世上還有什麽比這更令人高興的嗎?

  他們會在月下幽會,他們會在雨中漫步,他們會從此開始沒有她的新生活。

  而她會在世人的有色眼光中枯萎死掉。

  她坐在地上,開始思考自己日後要怎麽辦,就連她自己都覺得奇怪,明明是這樣令人傷心令人悲痛令人難過的局面,可她竟然能如此平靜,平靜得……好像是另外一個人。

  不過這樣也好,她不再是那個自欺欺人的唐檸了。

  第二日入夜。

  孤星懸空,寒風森寒,雨滴飄落而下。

  看著小雨,在燭光下晶瑩剔透的樣子,唐檸敲了敲桌子,示意下面的人可以行動了。

  黑漆漆的夜裡,有人躡手躡腳地在院子外面轉悠了一圈,試圖找個好位置爬牆。

  他籠著袖子,一邊哆嗦一邊道,“這風也太大了。”

  春桃眼中厲色一閃,讓人四下散開,務必將人一把擒住。

  那人一個助跑,翻過來院牆。

  忽然,身後猛地同時掠過一陣風聲。

  那人回頭一看,只見幾個人影在夜色裡,手舉粗大的棍子。

  心裡“咯噔”一下,眼見陣勢不對,嚇得膽戰心驚,急忙撒腿就跑。

  天黑心急,他腳下被什麽冷不防絆倒,忽然摔了個狗啃屎。

  重重一棒當頭砸下,他“哎喲”一聲,砰然倒地!

  糟糕,中了埋伏!

  一個女聲暴喝,“王八蛋,去死吧!竟敢翻我家主子的院牆!”

  “快來人,有賊。”

  院子裡猛地炸開了鍋,無數房間亮了燭光。

  綠意從前門跑進來,口內喊說,“主子,人抓住了!”

  “連著物件,一並交給信王。”唐檸拍了桌子。

  信王頭髮白了幾根,但五官卻是極其英俊的。

  他位高權重,生人勿進,在這種殺伐威懾下,長什麽模樣倒也不重要了。

  “兒媳見過王爺,兒媳這個時候叨擾信王,實屬情非得已,這人和東西,兒媳都帶來了,接下來就任由信王處置了。”唐檸不卑不亢,仔細看,能從她的眼裡,看出滿天怒火。

  信王征戰多年,身上殺伐之氣凜然,便是文官們見了他都有些拘束,更別說女子了。

  那廂,世子見他委派出去的人,半天沒有回應也急了。

  卻不想這個時候,信王突然征召他。

  “兒臣拜見父王。”世子心裡頭惴惴不安,瞄了一眼信王的臉色,全然不敢造次。

  “你看看,這是什麽東西?”信王大怒,把一物丟到了世子的臉上。

  “父王何故如此生氣,兒……”世子的話說到一半戛然而止,看著手裡的東西,面上青青白白,很是難看。

  這是一個五彩繡香囊,華麗精致,但上面繡的並非花鳥等物,一面卻是兩個人赤條條的盤踞相抱,另一面是幾個字,繡的正是唐檸的閨名生辰八字。

  “不要把所有人都當成傻子。”信王震怒。

  “此事與兒臣,與兒臣……無關。”世子想要辯駁。

  “世子妃,把這東西還有其他的一些物件, 連同兩人一並交給了本王,為的就是保全你的顏面。”信王怒極,氣得渾身發抖,他深吸一口氣,“你可真是愚蠢。”

  “若不是父王當時認錯了人,兒臣也不會……兒臣要娶的是國公府的二小姐而非大小姐。”世子和信王強上了,他竟是怨上了信王。

  世子自小受寵愛,今日卻被父親打了兩巴掌,心裡委屈又難受,竟是不管不顧把不滿與怨懟都說了出來。

  信王一個巴掌甩了過去,他為人最是內斂深沉,像是今日這般震怒,更是絕無僅有,“你拿著國公府大小姐的信物,讓本王去提親,到頭來卻要埋怨本王,簡直不可理喻。”

  信王看著世子,似乎第一天認識他,他又蠢又毒,他和愛妻怎麽會生出這樣的孩子?

  世子是亡妻留下的,亡妻臨終前再三交代他要好好照料他,讓他一生平安喜樂。

  這些年他雖然不能事事親為,可挑選的最信任的下人,最好的先生最好的教養嬤嬤,可最後世子就被教成了這般模樣?

  難道這便是報應?怪他每日忙碌於朝政,無暇關懷世子?所以才把他養成了這種模樣。

  被訓斥了一通,世子氣急了,他把桌上的東西都給扔了,這樣還不解氣,眼珠子都泛著紅血絲,陰鷙的眼神死死地盯著一地的狼藉,明滅不定的燭光,把他那張本來十分俊美的臉龐,映襯得扭曲嚇人。

  “世子爺,該喝湯了。”下人端了一盅湯進去,世子爺一飲而盡,還有點意猶未盡,“以後叫廚房多做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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