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天空下起了小雨,稀稀落落的雨滴灑在操場每個囚犯的身上。
林凡此刻的心情很差,鬼物附身在任何人身上都行,唯獨不能附身在何老五的身上。
畢竟林凡此刻植入的身份是東區的大佬,杜文豹。而何老五是西區的大佬,兩人見了面就死掐,別說偷襲取巧?就連靠近都難。
最關鍵的是,被鬼物附身的何老五天天被一群小弟保護著,要想乾掉虐殺鬼,首先要擺平他的那些小弟。
雨勢逐漸轉大,黃豆大小的雨水鋪天蓋地的從空中投落下來。
林凡抹了一把臉上的雨水,有些猶豫,現在的情況算是一種機會,正好利用東區的人和西區的犯人打一場群架來製造出混亂,到那時,林凡找準機會,取出手心中的斬將刀,給他來上一刀。
這樣做,得手的幾率雖然很高,可系統給出的任務是擊殺兩隻鬼物,意味著還有一隻沒找到,如果林凡突然拿出一把刀,割了一個何老五的腦袋。很難想象,高台上那些持qiang的士兵會不會對自己開槍。
林凡思來想去,還是不劃算。
被虐殺鬼附身的何老五似乎在忌憚著什麽?也沒輕取妄動。
這時,操場上的喇叭響起獄Jing的聲音:“放風的所有囚犯,立刻回到自己的囚室。”
何老五深深的看了林凡一眼,沒說話,帶著西區的犯人離開了操場。
“老大,就這麽算了?”黑子有些不甘道。
“算個屁,在這兒打,能打出什麽來,等獄Jing提著橡膠棍衝進來嗎?到時候個個得挨棍子。”劉胡子對著黑子說道。
黑子努了努嘴,還是顯得不甘心。同時其他東區的犯人也是如此,畢竟被西區囂張跋扈的姿態壓了太長時間。
“囚頭留下來,其他人都散了。”林凡冷聲說道。
隨後,除了囚頭以外,所有的囚犯都回了自己的囚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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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計時,02:10:16
黑鐵監獄,食堂內,所有東區的犯人井然有序的領了自己的那份午飯,慢條斯理的一小口一小口的吃了起來。
兩個看守的獄Jing有些懷疑自己的眼睛。
“今天東區的人是怎麽了?吃飯那麽斯文,變性了?”一個年輕獄Jing說道,
“我看他們是在故意拖時間,不好!要出………。”另一個老獄Jing還沒說完。只見何老五帶著西區的犯人衝了進來。
“特麽的,東區的人都吃屎了啊!吃那麽長時間。”一個雙臂紋著青龍的西區囚犯一腳踹翻了桌子罵道。
緊接而來的就是西區囚犯們此起彼伏的嘲笑聲。
不出意外,東區,西區的囚犯又開始上演了一場混戰。飯桌被掀翻了一地,餐盤杓子夾著食物滿天亂飛。拳拳到肉的聲音充斥著整間食堂。
幾百號人的鬥毆,引來了黑鐵監獄中大部分的獄Jing前來鎮壓,一時間,食堂中充斥著各種催淚彈散發出濃煙。
不多時,場面被鎮壓,獄Jing清點人數的時候發現少了一個人,這人正是林凡(杜文豹)。
此時,監獄醫務室中,一個年輕的女護士,身首分離的倒在血泊中。
林凡提著滿是鮮血的斬將刀,露出一絲冷笑。
食堂的這場大規模鬥毆確實是林凡挑起的,他將事情鬧的要多大有多大,意圖引來絕大部分的獄Jing前來鎮壓。自己則躲在暗處開啟破障觀察所有人的身體裡有沒有第二隻鬼物。
確認沒有後,第二隻鬼物要麽在看守崗位的士兵身上,要麽就在醫務室內。
林凡趁亂跑出食堂,首先來到了醫務室,看見一個女護士的身上正附身著一隻虐殺鬼。
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
林凡沒猶豫,裝成表情痛苦的捂著胳膊,“哎呦哎呦”的叫喚著靠近附身護士的虐殺鬼。
虐殺鬼完全沒有察覺林凡的異樣。下一刻,林凡成功靠近,手中突然出現一把砍刀。
一瞬間,護士的腦袋落地,虐殺鬼也被斬將刀中的狂暴煞氣劈的魂飛魄散。
這時林凡的腦海中出現系統提示聲:擊殺一隻虐殺鬼,任務已完成一半。
林凡看了一眼電子表。
倒計時,01:08:03
林凡收回斬將刀,向食堂方向趕去。
此時,食堂內,所有的囚犯全部抱頭蹲在地上。
一個微胖的中年男人站在一群獄Jing的前面,臉色顯得很是難看,他搶過獄Jing獄警手中的橡膠棒,走到西區大佬,何老五的身前。
“讓你特麽的管理西區,給我惹出這麽大的亂子。”微胖的中年男人話音剛落,突然抓住何老五的頭髮,向後一掰,何老五立刻被拽的面頰朝上。
中年男人舉起橡膠棍對著何老五的面門就是一棍子。
“砰!”一聲沉悶的敲擊聲響起,何老五一臉的鮮血倒在了地上。
此時,西區的所有的囚犯沒有人敢吭一聲,甚至連大氣都不敢喘。 因為這人正是黑鐵監獄的典獄長。
“杜文豹去哪兒了!”典獄長丟掉橡膠棍,掏出一塊手帕擦了擦手上的鮮血,語氣中帶著壓抑不住的暴怒,表示下一個挨棍子的人該輪到東區大佬杜文豹了。
“報告典獄長,杜文豹不在食堂。”一個獄Jing答道。
典獄長露出一口森冷的牙齒,笑了笑:“去,把他給我叫來。”
突然,滿臉是血的何老五一把抱住有些微胖的典獄長,下一刻,二人摔倒外地,扭打成一團。
事發的太過突然,獄Jing還沒反應過來,隻聽監獄長發出一聲慘嚎。臉上的五官皺成一團,表情顯得十分痛苦。幾個獄Jing連忙上去拽開何老五。剛要給他來上幾棍子。
只見何老五的身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腐爛。所有人見到這一幕都呆住了。
“啊…………!別剝我的皮,求你了,啊……啊……!”此時,典獄長依舊滿地亂滾,不停撕扯自己的衣服,口中滲出少許血沫子。
他的眼睛慢慢的開始變得無神,腦海裡出現幻覺,自己變成了一條倒吊在樹上的野狗,身前站著一個帶著神經質笑容的男人,正用匕首慢慢割開他的狗皮,隨後丟掉匕首,改用手一點一點的往下撕。
吊在樹上的野狗不停的抽動著身體,嘴裡卻發出典獄長的慘叫聲,求饒聲,以及哀鳴聲。
剝皮男人的表情很是享受,他閉上眼睛,仔細聆聽,生怕錯過野狗臨死前發出的每一聲慘叫,他喜歡聽這種聲音,仿佛世界上沒有比這更美妙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