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苦笑。
他任由白秋怡將他拽出門外。
樓梯口。
“啪!”
一記響亮的耳光印在林凡臉上,他沒躲,也沒說話。
“八天了!電話不接,短信不回,人也找不到,我還特麽的還以為你死了。”白秋怡紅著眼,發狂嘶吼著。
林凡回頭看了一眼還沒關上的房門語氣平淡的說道:“有什麽事下樓說,別嚇著小雪。”
林凡說完,沒管白秋怡。回了屋子,拿上鑰匙,看了一眼有些膽怯的林雪,心裡苦澀。
“哥!她打你了?”林雪弱弱的開口道。
“待在家裡,哪兒也別去,我很快就回來。跑丟了,我.不好找。”林凡答非所問。
樓下。
一輛紅色的寶馬車上。
林凡沉默不語,此時,他的耳朵快被白秋怡罵出了老繭。
“錢錢不要,行,你林凡有骨氣。我不跟你說什麽。吃飯行了吧!吃飯行不行,行不行。老娘又不是要上了你,你倒是吭聲啊!”白秋怡情緒失控的吼著,她甩著一張銀行卡,不停的敲在方向盤上。
白秋怡發狂的樣子,讓林凡有些懵。說實話,有些嚇人。
白秋怡是他高中時的哥們兒,沒錯!是哥們兒。雖然她是個很漂亮的女孩,但性格太過狂野,像男孩子。
一個拿著啤酒瓶的高中女生,指著一群社會上的混子,說給人開瓢就開了瓢。狂野程度可想而知。
結果,遭到一群混混的圍毆。
當然,圍毆的對象是林凡,因為隻有他擋在了白秋怡的身前,其余一起吃飯的同學,早就跑的沒影。
林凡這些天一直躲著白秋怡,當時壽命為負數時,身上的腐臭味讓人作嘔。他不想見任何人,甚至林雪。
車內還在喋喋不休。
“我去買包煙。”林凡打開車門,下了車。從上車後,他隻說過這麽一句話。
便利店內。
“老板,拿一包三塊五的。”林凡指了指櫃台內最便宜的劣質香煙說道。
突然,一張百元大鈔拍在櫃台上。
“拿一包最好的給他。”說話的是白秋怡。
林凡皺眉:“三塊五的,快點。”
“你……。”白秋怡惱怒。
便利店外。
林凡坐在台階上,抽著煙。
劣質香煙那種火辣辣的刺肺感,讓林凡心裡好受很多。
白秋怡氣惱,一把奪過林凡手中吸了一半的香煙,抽了一口。
“咳咳咳……,真苦。”白秋怡嗆的臉有些發紅。
“苦?我覺得還可以。”林凡苦笑道。
這一刻,白秋怡看著林凡疲憊的眼睛,心裡很酸。
“你變了,那個有擔當的林凡去哪了?”
“那個滿身是傷,面對一群混混,還護著我的林凡去哪了?”
“那個抱著酒瓶子,傻笑著,說我是個嫁不出去的凶女人,的林凡去哪了。”
“我家有錢,很有錢,養得起你,養得起林雪。”
白秋怡哭了,她很傷心。
“他死了!”林凡起身離開,冰冷決絕的話從他的口中說出。
林凡的壽命隻有四天,雖然有機會,但昨天晚上的凶險他領教過,活下去的希望很小。他不是傻子,他知道白秋怡的心思,對於一個隨時可能會死的人,他不想欠任何屬於感情的東西,太重了,背不動。
“我爸要見你。”身後傳來白秋怡的聲音。
“白叔要見我?”林凡頓住,有些疑惑。
白叔,白展天,白秋怡的父親。和江市中,十家有八家的武館,搏擊俱樂部,武術中心都是他開的。一個奇葩並且有情有義的老男人。
白秋怡這種蠻橫狂野的性格多半是受了他的影響。
記得那年,林凡替白秋怡攔住一群混混,全身傷的不輕。
事後,這些混混一個都沒跑掉,都被白展天的徒弟和學員抓進了武館中,挨個兒上了擂台操練了一輪。
後來這些混子竟然改了痞氣,全部在武館裡正兒八經的上起了班。
聽白秋怡說。
白展天沒少給他們上教育課。
白展天的一句話,林凡記得特別深刻。
(不怕你壞,更不怕你狠,就怕你不敢來見我。)
半小時後。
和江市白家拳館內。
一身爆髮型肌肉的白展天,一拳接一拳的轟擊著沙袋。
“爸,林凡來了。”
身後傳來白秋怡的聲音。
白展天停止出拳的動作,轉過身說道:“小凡啊!你小子,一年多都不來看你白叔……………。”他看到林凡的第一眼就愣住了。
此刻的林凡臉色蒼白,掛著極重的黑眼睛圈,面頰兩側輕微凹陷,一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
白展天沉著臉走到林凡身前。
“白叔,我……。”林凡剛要開口,就被一隻大手掐住脖子,雙腳離開地面。
他被白展天提了起來。
“看你這鬼樣子,要不是秋怡說了你的情況,老子都以為你吸那什麽了。”白展天松開了手。
林凡一屁股坐在地上。
“我把你提了起來,你連反抗的力氣都沒有,你想抗事?你能抗得動什麽。”白展天眼中閃過一絲不忍,但還是板起臉斥責。
“我……。”林凡剛要說話。
“我什麽我,讓你說話了嗎?”白展天立刻打斷,丟下一張銀行卡說道:“裡面有六萬塊。”
林凡沒接。
“這錢你不是白拿,你要給我的武館當半年的陪練,工資錢提前預付。”白展天不滿道。
林凡愕然………。
“嫌少啊!我給的人肉沙包,市場價算是高的,瞧你這鬼樣子,給你兩個月的時間,把身體調養好,我的學員出手重,別被打死了。”白展說道。
林凡有些觸動,看著地上的銀行卡。
“撿起它,六萬塊很重嗎?拿不動?”白展天說話的語氣很重。
林凡眼睛有些發酸,撿起銀行卡:“謝謝白叔。”
“快滾,兩個月,你要沒胖起來,老子就撬開你的嘴,往裡灌豬油。”白展天惡狠狠的說道。
林凡嘴角抽搐,回過味兒來,笑了笑,灌豬油這種事,這老家夥還真能乾的出來。
林凡回到白秋怡的車中,握緊手中銀行卡,眼中透著堅韌。
多凶系統嗎?老子要玩到頂級。
此時……。
白秋怡瞪著白展天不滿道:“我讓你把錢給他,你搞什麽陪練?這不是存心要讓他挨打!”
白展天看著白秋怡的眼睛,口氣軟了下來:“是不是親生。”
“是。”白秋怡秒回。
“是親生的,你跟爸說句實話,是不是喜歡這小子。”白展天問。
白秋怡的臉上升起羞紅。
“那不就對了嘛!作為我以後未來的女婿,肯定要繼承我的所有武館。玩搏擊的,哪有不先挨打的。”白展天蠱惑道。
“你亂說什麽呢!”白秋怡的臉變的更紅。
“爸是不是亂說,你心裡清楚,不過現在那小子太虛了,估計把你抱上床都難?哎呦…嘶。”白展天還沒說完,腳面被白秋怡狠狠踩了一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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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江市一處較小的屠宰場。
這裡沒有先進化的屠豬機械設備,有的隻是皮衣上沾著汙血和油膩的屠夫。
紅色寶馬車上。
“來這種地方做什麽?買肉可以去菜市場啊!”白秋怡聞了聞空氣中彌漫的血腥味,心中劃過一絲不安。
“別管了,幫個忙,這是我家鑰匙,幫我照看一下小雪。”林凡遞過鑰匙,下車後擺了擺手。
白秋怡看了看林凡堅定的眼神,心安了不少,沒多問,駕車離開。
“叮。”
林凡腦海中的系統聲響起:發現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