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這一舉動使得正在說話的二人愣了一下,都齊齊的看向林凡。
這兩人只是看了一眼,沒說什麽,心中不爽歸不爽,但也不可能因為別人只是猛地起身而杠上。
可這兩人萬萬沒想到的是,眼前這個青年竟然冷著個臉向自己二人走了過來。
紋身男人皺了皺眉頭,面露不善。
怎麽著!這是幾個意思?還想找茬不成?
金鏈子男人也同樣如此。
林凡沒理會這二人的不善目光,趟著池水走到近前對著紋身男人問道:“你,剛才說什麽?”
紋身男人這下可以確定了,眼前這小子就是來找茬的,他猛地自水中站起身子,晃了晃雙臂紋著的青龍白虎,表明著自己是道兒上的,你可別找罪受。
林凡再次開口問道:“你剛才說什麽?那種被殺掉的感覺?”
“關你屁事……”紋身男人後面的狠話還沒說出口,
林凡突然探出一隻手,自掌中湧出一股微弱的煞氣,面無表情的說道:“是不是,這種,感覺?”
紋身男人與金鏈子男子同時打了個哆嗦,頓時感覺全身的汗毛根根倒豎,一股毛骨悚然之感衝擊著自己的心臟,大滴的冷汗自他們的額頭滲出。
林凡看了眼紋身男人,立刻收回煞氣又問了一遍:“是不是這種感覺?”
紋身男人依舊呆若木雞。
林凡歎了口氣,瞧了瞧紋身男人雙臂的紋身:“左青龍右白虎,老牛在中間。”話音剛落,猛的探出手自紋身男人胸前那一片茂密的胸毛中拽下了一小佐胸毛。
疼的紋身男人嗷的一嗓子叫出了聲。
金鏈子男人被這一嗓子給驚的回過神來:“你…你…”
你了個半天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林凡沒搭理金鏈子男人,繼續對著紋身男人問道:“是不是這種感覺。”
紋身男人頓時就蔫兒了,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胸毛,一陣火辣辣的疼:“是…是,好像是,額……有點像,我………。”
林凡捏了捏眉心,拍了下紋身男人的肩膀:“在哪見到的,嗯…就是剛才你說的,那個背後被十幾支羽箭洞穿的古代將軍?”
紋身男人咽了口唾沫,表情苦澀道:“額…在,在吳橫鄉下的那個老宅子裡,他…他兒子,額…對他兒子吳江勇現在也在那邊兒,整個人像中了邪似的,帶了一幫人像是在找什麽?說是找不到,他就死定了!”
林凡點了點,拍了下紋身男人的肩膀:“能找到那處鄉下老宅嗎?”
紋身男人舔了舔乾澀的嘴唇:“額…找不到了。”
林凡一直微微眯起眼睛,此時突然睜大,內有紅芒閃過:“找不到了嗎?”
紋身男人微微撇過頭看了眼林凡搭在自己肩膀的手掌,絲毫沒有放下來的意思。
雖然林凡先前手掌所散發的血紅色煞氣,正常人肉眼無法看見,但他能夠清晰的察覺出先前林凡的手上透著一股令人心悸的感覺,這種感覺太像自己所看到的那個髒東西所散發出的氣息,如今那一幕卻已成了自己的噩夢。
紋身男人擠出一抹極為難看的苦笑:“我…我好像又想起來了,我知道吳橫老宅的位置。”
林凡笑了,將搭在紋身男人肩膀的手,放了下來,開口道:“放心,這一趟不會讓你白跑。”
此時,金鏈子男人神色變了變,退後幾步:“額……那個,對了,我媳婦今兒個要生孩子,我得回去看看,
告辭哦!告辭。” 話音剛落便麻溜的跳出浴池,一溜煙的跑了。
林凡沒有去理會。
反倒是紋身男人卻來了脾氣,喊道:“去你麽的,沒義氣的玩意兒,你媳婦早特麽生過了!”
遠處傳來金鏈子男人的聲音:“二胎。”
/
夕陽西下,一輛白色的麵包車行駛在並不寬敞的水泥路上。
車內,林凡默默的抽著香煙,看了一眼駕駛位上正專心開車紋身男人,從先前的對話中得知,紋身男人本名叫張大寶,但他卻有著一個極其霸道的外號,這外號同時也是他的小名,叫,張大吊。
至於為什麽會有這麽個外號加小名,是因為張大吊在年幼之時體質很弱,後來他的父親便按農村某些說法,給他取了個賤名,說是賤名好養。
思來想去,什麽狗啊!貓啊!都想過,都覺得覺得叫不出口,索性張大吊的父親就根據張大吊的特點便起了這麽一個小名,當然,張大吊的某些部位真的很大。
這一點林凡在洗浴中心裡已經見識過了,當時也生出一股自愧不如的感覺。
至於起賤名好養活的說法,林凡不置可否,有些事誰能說得準?
林凡一邊抽著煙一邊聽著張大吊一連串的胡侃亂吹,心思卻放在了張大吊口中所說的古代將軍究竟是個什麽?
僵屍嗎?
還是鬼物?
還有就是吳江勇在找什麽, 並且找不到那件物品就會死?
如果那個古代將軍真有張大吊說的那麽猛,光是看上一眼,都能讓人覺得有種自己即將被殺掉的錯覺。那麽它身上的煞氣一定充沛到一種恐怖的地步。
古代將軍倘若想弄死吳江勇的話,顯然沒必要這麽麻煩,只要接近他催發煞氣入體即可。
照這麽一推,顯然是那個古代將軍想從吳江勇那兒得到某樣東西。
不對,應該是想從吳橫那兒得到那件東西,結果吳橫死了,只能逼他的兒子吳江勇,偏偏吳江勇不知道這件物品的下落,所以才會有現在的局面。
那件物品應該就在吳橫鄉下老宅之中,不然吳江勇也不會這麽堵定的帶一幫人發了狂的去找。
不多時,麵包車行駛的路段越來越偏。
繞過一棟接一棟整整齊齊規劃過的二層小樓,林凡打眼瞧了瞧,這裡並不是自己想象中那種鄉下土路與小瓦房,小平房之類。
這裡位於和江市周邊的一個小鎮上,林凡並不是很熟悉,任由張大吊七繞八拐的開車來到一處偏僻的二層樓房前停下。
林凡活動了兩下肩膀,這車一開便是兩個多小時,隨即林凡自儲物空間內拿出一千塊錢放在車上,便下了車。
張大吊眼神變了變,一咬牙,也跟著下了車。
“我說哥們,你…你你真要見那東西?”張大吊問道。
林凡點了點頭,隨即敲了敲樓房院外的紅色大鐵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