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空蕩的巷口,
一個青年正牽著自己的愛犬漫步其中。
青年很苦惱,他已經很累了,可還要出來遛狗。沒辦法,誰讓當初自己選了條哈士奇來養。
哈士奇模樣很帥氣,有些像狼,不過大多時候卻又顯得呆萌,雪橇犬的一種,特別能跑。
青年苦惱就苦惱在哈士奇特別能跑的這一點兒上,當然,有活力是好事,可自己此刻已然累成了軟腳蝦,根本不在狀態啊!
“二子!你個呆貨,別往裡走了,太黑了。”青年一扯栓狗的繩子將哈士奇向後拉了拉。
就在這時,原本還算聽話的哈士奇卻如同瘋了一般死命的刨動著爪子往巷子內前行。
青年覺得自家的狗今天有些反常,平時遛狗時,自己不願去的地方只要稍微拽了拽繩子,哈士奇便會屁顛屁顛的跟著自己走。
可這種情況又是怎麽回事?
手臂傳來哈士奇掙扎的巨力,青年從未想過自己家的狗,力氣竟然這麽大。
青年有些上火,使出全力拉著栓狗的繩子向後一扯,直接將哈士奇扯翻在地,試圖將其脫出巷子。
青年不敢深入這片黑洞洞的巷子內,他莫名的有種不安的感覺,總感覺有什麽東西正盯著自己。
哈士奇站起身並沒有繼續掙扎,而是轉身惡狠狠盯著青年,口中發出一連串低沉的嘶吼聲。
青年趕緊松開栓狗的繩子,他心裡很清楚,狗一旦發出這種低沉的吼聲,這就意味著它很有可能會發起攻擊。
此刻,脫離束縛的哈士奇在青年愣神的功夫一溜煙的鑽入黑巷子中。
“二子!回來!”青年連忙對著已然沒入黑暗中的哈士奇呼喝了一聲,試圖喚回有些不正常的哈士奇。
結果,巷子內卻傳出一聲狗的慘叫。
青年當即頭皮一麻,隨之而來的就是滿腔的怒火:“艸,什麽人活膩歪了,敢動我的狗。”
青年大喝了一聲,當是給自己提了些許膽量,隨即操起一塊地上的碎磚,向著黑巷子深處疾步而去。
安靜,
出奇的安靜。
這裡仿佛失去了一切的聲音,
沒有哈士奇的慘叫聲,沒有巷子口空氣流動的風聲,甚至……沒有自己的腳步聲。
“你在找什麽?”
就在這時,陰測測的聲音自青年的身後響起。
聲音有點尖,有點壓抑,甚至還有點…戲謔。
青年感覺說話之人就在自己的身後,當即握緊了手中的磚頭,猛然轉過身:“誰!”
可下一刻,這道聲音帶著陰冷戲謔的意味…卻突然在青年的耳邊響起。
“你……是不是在找一條狗啊!”
青年還沒來得及反應,一瞬之間,他發現自己出現在一個陌生的房間內。
“嗡嗡”作響的排風扇,滿是褐色油垢的牆壁,各種大料特有的嗆鼻的味道,以及不遠處一口“咕嚕咕嚕”燒著熱水的黑色大鐵鍋,顯然,這是一間廚房。
而此刻的青年,卻被脫光了衣服,一絲不掛的躺在一塊巨大的砧板之上。
青年想起身,可他的身體如同粘在了砧板上,根本就動不了。
他使出全身氣力拚命的去掙扎,去扭動,依然無果。
此刻,一個肚子有些微胖的男人走了過來,他不急不緩的取下架子上掛著的皮製圍裙,隨即套在了自己的身上。
“你…你你想幹什麽?”青年的聲音顫抖的厲害,
顯然被嚇的不輕,因為他看見男人正握著一把殺豬刀緩緩的向自己走了過來。 男人用殺豬刀對著青年的脖子比劃了兩下:“要放血嗎?”
“不不不……”青年驚恐的連聲喊到,他此刻驚的已經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了!
男人讚同的點了點頭,忽然露出一抹神經質的笑容:“這又不是殺豬,當然不用放血了………。”
話音剛落,男人揮起手中殺豬刀,一刀砍下青年的一條手臂,猩紅的血液四處飛濺,噴的男人滿臉血糊糊一片。
“這是…虐殺。”男人繼續開口說道,隨即再次揮舞起手中的殺豬刀,
一刀,兩刀,三刀…………………。
慘絕人寰的痛苦叫聲自青年的口中嚎出,他的一隻手臂足足的被剁成了十幾塊。
他很想昏過去,可面對這種超乎想象的劇痛,自己腦袋竟然清醒無比,始終……無法昏迷,只能默默承受一份痛苦,直至崩潰為止。
青年開始陷入無邊的絕望之中,他多麽希望男人可以在他的脖子上,來上一刀。
而這時,哪怕痛快點去死,也算是一種奢求。
青年的慘叫聲越大,男人就越興奮,一刀接一刀揮舞的更加賣力,隨即將剁下來的碎肉當著青年的面兒丟進了鐵鍋之中。
看了眼碎肉在鍋內的沸水中來回翻滾著,男人搖了搖頭:“這鍋太大, 肉不夠啊!”
於是他又將目光投向青年的另一條手臂,神情有些癲狂:“我這輩子恨狗,恨所有的狗,也恨養狗的人,要不是當初遇到那隻瘋狗,我……我殺人的案底也不會被翻出來,你們…你們都得死。”
話音剛落,男人舉起殺豬刀,一刀對著青年的另一隻手臂砍了下去。
再次的血液飛濺,可男人再次舉起的殺豬刀卻沒剁下第二刀,他斜過腦袋定定的看著一個方向,隨即丟下刀,化作一團黑氣消失在了原地。
青年眼中的世界開始變得模糊,一瞬之間,他發現自己竟然還在黑巷子內,手中傳來粘乎乎,濕噠噠,並且還有些溫熱的觸感。
是自己的哈士奇正用它的舌頭舔著自己的手掌。
自己的手還在,
可全身已然被汗水所浸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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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此刻,昏黃的路燈下,林凡點上一根煙,深吸了一口,看著眼前殺氣騰騰的鬼物。
總感覺有些眼熟啊!
“哥們!我們認識嗎?你這樣看著我,額……怪怕人的。”林凡再次吸了一口煙,緩緩吐出一個煙圈,滿是挑釁的意味。
鬼物身上的陰氣開始瘋狂湧動,它顯得極其憤怒,仿佛見到了自己的仇人。
林凡又仔細打量起這隻鬼物,它的死狀是半邊腦殼被掀飛,時不時會有一些血漿與白花花如同豆腐腦的漿狀物從中流出。
看樣子像是被槍打了腦殼。
林凡沉思了片刻,忽然一拍大腿,恍然道:“你是…………你特麽究竟是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