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無忌昨夜與徐一一進行了一番凶險萬分的生死搏殺,疲困交加再加上失血和傷痛之下魏無忌沉沉睡了過去,魏無忌這一覺睡的很沉很香。
若是讓魏無忌繼續這麽睡下去,怕是魏無忌能睡上一整天,可惜有人不想成人之美,偏要從中作梗。
天才剛剛蒙蒙亮,魏無忌家門口就傳來韓隸書扯著嗓門的喊叫聲:“老大老大,大事不好啦!”
韓隸書那仿佛殺豬一樣的叫聲如音波魔功一樣刺進魏無忌腦袋,然後在魏無忌腦袋裡繞圈轉了起來。
魏無忌終於受不了這種折磨,揉了揉腦袋從地上坐了起來,昨夜一場大戰導致魏無忌的腦袋到現在還沒有清醒過來。
魏無忌用右手摸了摸肚子上的傷口,金瘡藥和藥膏的效果著實不錯,不過短短一晚,魏無忌肚子和手臂的傷口就要結痂了。
此時韓隸書也是推開了魏無忌家門,一邊跑一邊大聲道:“老大,大事不妙……臥槽!”
韓隸書進門還沒跑幾步就看到了地上躺著的徐一一屍體,立刻被嚇得爆了一句粗口。
魏無忌本來睡的好好的,愣是被韓隸書給吵醒了,一肚子火無處發泄,看著韓隸書眼神不善的說道:“隸書你要是沒有一個好的理由吵醒我,你就跟地上那具屍體一起躺著吧。”
韓隸書被魏無忌的話提醒,回過神來說道:“老大,我們幫裡出大事了!”
魏無忌興致缺缺道:“幫裡出什麽大事了?現在有什麽大事是比你老大我昨天晚上差點死了還要更嚴重的嗎?”
韓隸書鄭重的點點頭,說道:“還真的有老大,我們水牛堂的堂主吳放昨天晚上在麗春院被人殺害了。”
“你說什麽?!”這消息確實很震驚,魏無忌聽到韓隸書的話就要起身,可魏無忌剛一動作就扯到了腹部的傷口,疼痛感襲來直接讓魏無忌又坐了回去。
韓隸書此時才看到魏無忌受傷,立刻跑到魏無忌身邊關心道:“老大你受傷了?嚴不嚴重?誰乾的?”
魏無忌沒好氣道:“傻子都能看出來你老大我受傷了就你沒看出來,不死就不嚴重,至於誰乾的,你覺得是誰乾的?”
韓隸書將目光轉移到地上徐一一的屍體上,疑惑道:“是這個人乾的,他能把老大你傷成這樣,功夫肯定很高,他是誰啊?”
魏無忌嘴角一笑道:“徐一一。”
“哦,沒聽說過。”韓隸書本來以為是個無名小卒,突然腦子裡靈光一閃立刻向魏無忌問道:“落雁幫第一大頭目徐一一?”
魏無忌點了點頭,韓隸書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好,徐一一是落雁幫的第一大頭目,名義上位居落雁幫三位堂主之下。
可江湖上誰都知道徐一一才是落雁幫的第二高手,而這個名滿襄遼縣的落雁幫第二高手就這麽死在了魏無忌的家裡,怎能讓韓隸書不吃驚。
韓隸書想了一會說道:“那看來落雁幫應該是同時派人刺殺了老大你和堂主,只不過他們成功殺了堂主,卻在老大你這裡吃了個大虧。”
魏無忌得知吳放死亡消息的時候就已經想到這點了,對韓隸書吩咐道:“隸書,你去我房間裡取點棉布過來,我將傷口包扎一下。”
韓隸書依言照辦去魏無忌房間裡將棉布取了出來,魏無忌用棉布將腹部傷口包扎起來,至於手臂傷口,小傷不用管。
魏無忌包扎完傷口後掙扎起身,韓隸書立刻上前幫忙攙扶,問道:“老大,
你這是要去哪裡?” 魏無忌笑道:“當然是去麗春院了,雖然人死為大,我這麽高興不應該,但是吳放一死堂主之位舍我其誰!”
此時的麗春院已經完全被董樺等水牛堂的大頭目帶人封鎖了起來,圍的是裡三層外三層,甚至連其他商家都做不了生意。
但是卻沒有人敢反對,吳放剛死,水牛堂現在就是個發怒的老虎,誰湊上前誰死,可沒有人想以身試法。
麗春院內,昨夜在麗春院留宿的所有客人和妓女、龜公、小廝等全部被董樺等人壓在大堂,由小弟們嚴加看管,若有逃跑跡象,就地斬殺。
而此時玉奴房間內,董樺、李強、胡波、孫子閣、潘偉、陳豪,水牛堂大頭目除了魏無忌全都來了。
哪怕是孫子閣三人與吳放不和,得知消息後也是火速趕來,畢竟堂堂一堂之主竟然在自己幫派的地盤被人殺了,若不將凶手緝拿回來,水牛堂顏面何在,水牛堂沒有顏面,孫子閣三人必然也是臉上無光。
而此刻六位大頭目就在床前圍成一圈,正在研究吳放的死因,李強開口道:“麗春院房間裡的床,不管是客人的還是妓女們的都是實心床。
可是這玉奴房間裡的床卻變成了空心的, 再加上玉奴也消失不見,所以可以肯定此事必是有人夥同玉奴所為。”
董樺也認同的點點頭說道:“嗯,我同意李強的看法,而且你們看堂主的屍體位置,他當時應該是正躺在床上與玉奴癡纏,不料身下的床鋪卻突然分開,一時不察才被藏在床中之人所殺。”
孫子閣也認真觀察道:“不錯,再看堂主的斷頭處乃是刀傷所為,傷口整齊劃一,必是被來者一刀砍斷脖子,就算堂主一時不察能如此乾脆利落殺掉堂主之人,北城區也只有寥寥數位。
其中落雁幫有趙明、徐一一、任不二、薛讓和沈鍾五人,而他們五人中又只有趙明和任不二是用刀的高手,趙明貴為一幫之主,肯定不可能屈尊降貴親自行事,此次凶手有很大可能性是任不二,當然也不排除是別的幫派派人動的手。”
董樺冷冷道:“孫子閣你隻說對了一半,就算是北城區也還有其他人能殺掉堂主。”
孫子閣眉頭一皺道:“哦,還有何人?”
董樺陰笑道:“還有魏無忌,以魏無忌的武功就算他不擅於用刀,只要藏在床裡突然偷襲,一刀砍掉堂主頭顱不是難事。”
孫子閣憤怒道:“你這完全就是血口噴人,若是照你說法,那我們幫主和其他兩堂的堂主豈不是也能做到,我們判斷此次凶手本來就是要先排除自家人。”
眼見兩人越吵越嚴重,潘偉勸阻道:“其實現在的一切都只是我等的猜測推斷,若要查清事實,只要抓住玉奴一切就水落石出,就算不能也可從玉奴近期與誰人有過接觸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