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相視一眼,心中竟有些隱隱不好預感。這位陛下從平日相處,便知是一古靈精怪之人,切莫在想出其他注意,若此時還想著戲弄百官,恐怕只有糟糕二字。
在疑惑中,兩人直接被帶到了左順門。
“這不是汪大人與王守仁嗎”?
心學一說雖有人反對,但同樣有人支持。
“王大人怎麽也被綁在這裡”?
沒過多久,毛紀與石珤同樣被帶了過來,見還在疑惑的汪俊與王守仁,兩人苦笑一聲眼神中充滿了無奈。
當那位皇帝陛下同他們兜底時,滿臉的不可思。
“兩位愛卿可同意豆”'?
“這是在公報私仇,還是為了朝廷。不過兩人只能同意,對於他們只是挨了一頓板子,若是能換的上下一心,也就罷了”!
“這是要做什麽,為什麽幾位閣老與尚書大人會被壓在這”?
疑惑還在繼續,很快禮部尚書毛澄,以及費宏、蔣冕幾人紛紛出現於此。
就在眾人疑惑之際,黃錦出現眾人面前。
黃錦輕咳了一聲,拿出手中聖旨,開始宣讀聖旨,“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朕自登極以來夙夜匪懈,本想能成為千古明君,然今日內閣大發雷霆在,致使朝臣震怒。朕自知己過,下罪己詔,此乃朕之過也。然有內閣六部上不能侍奉君主,下不能素揮群臣,致使群臣誤解。今受罰於此,然考朝廷運轉,歲廷杖罰跪等以此效尤”。
黃錦繼續宣讀,“蔣冕身為內閣次輔乃調解人也,然力有不逮者,廷杖三十”。
“閣員毛紀、石珤、汪俊三人協調不力罰廷杖二十”。
“吏部尚書王守仁無力約束百官,廷杖二十”。
“內閣成員費宏、禮部尚書毛澄,戶部尚書泰金罰跪一日,待他日,罰余下二十廷杖”。
“為朝廷穩定,三品以上全部罰俸兩月,以示懲戒”!
黃錦面無表情看著下方跪倒的幾名大臣,幽幽說道:“這些人是整個大明朝的主心骨,如今諸位在這裡鬧事,皇上十分驚恐,如今幾位大人自罰,諸位可有異議”?
蔣冕帶頭磕頭,“臣甘願受罰”!
蔣冕知道這已經是最小的處罰,自己等人只是受些罪,但那百官會知難而退。若是真的杖責百官,才是讓背後之人如願以償。
下面眾臣已經被驚的不知所措。“不是吧,怎麽咱們在這跪諫為何要懲罰各位大人”?
“皇上處罰不公,要處罰就處罰我們”。
劉宇滿臉漲紅,“為何不處罰老夫獨獨將老夫丟下”?
黃錦笑了笑,“劉大人,你老也是四朝元老,但聖旨上說明,處罰乃是內閣與六部。這些人本該上能輔佐皇權,下能體恤百官,卻造成如今之地,實在該罰”!
“老夫也是吏部侍郎,尚書體弱,本該由老夫代罰,豈有不同罰的道理”?
黃錦沒有搭理劉宇,“諸位,若是想給幾位大人留些情面,還退了吧。否則打在幾位大人身上,這醜相難看,諸位連這最後一點尊嚴都不留嗎”?黃錦笑了笑,看著下面面色鐵青的百官。
帶頭的禦史楊澤、鎏金、楊慎三人臉色十分難看。尤其是楊慎這裡整個內閣皆被處罰,而自己的父親至今竟然尚無露面。“難道自己的父親真是鎖頭烏龜”?楊慎如此號召何嘗不是為了自己父親加油打氣,到頭來自己的父親竟然如此怯懦。
“不對,父親一定是被什麽事絆住了,
一定是這樣的,以父親的睿智,定還有其他手段”。其實連楊慎自己都在懷疑,還有什麽事能比如今事大。 這時校尉早已準備完畢,被廷杖五人,當眾脫去官袍,退下底褲。當然那白花花臀部僅僅一閃而過,立刻便有校尉為其搭上毛毯。
站在乾清宮的朱厚熜一雙手緊緊的握住窗戶邊,外面雖無法看到真切,但大致能見到那人山人海的場面。
“這便是帝王嗎,這便是帝王一怒嗎”?
朱厚熜心中有感,“一切都在為利益名聲所累,天下熙熙攘攘,朕要如何才能執掌乾坤”!
黃錦看著絲毫沒有想退的百官,“諸位若是不退,那就看著咱們行刑吧”。
“馬公公準備行刑吧”!
馬永成點了點頭,看向面前無人,“封嘴”!這是怕幾人過於疼痛咬破了舌頭。
“準備行刑”。
那行刑的校尉站了兩排,每一人杖畢後換做下一人,這也是怕有行刑校尉被收買。當然眼前幾人皆是大明朝一品大員,自然不會下狠手。
看著眼看要挨打的蔣冕, 馬永成內心在大笑,“你們這些老匹夫也有今日”。不過他不敢表達出來,否則小皇帝一定不會放過他。
馬永成摸了摸自己屁股,一揮手,頓時第一板子落下。
幾人同時猛然抬頭,嘴裡發出嗚嗚的聲響。隨著板子與臀部接觸,發出啪的一聲。
“更換”!
第二人在此站立,“啪”...
忽然鎏金大喊,“別打了,我們退了”。
“退了,不能看著大人挨打,今日咱們為了大人先退了”。
轉瞬間幾十人起身後退,那些還在猶豫之人一咬牙對著幾人磕了三個響頭後,同樣退離。眨眼間在場留下的不足十人。
楊慎猛幾個磕頭,滿臉悲憤。“幾位大人,我之過錯我來償還”。突然楊慎起身竟然要撞擊一旁的石柱。
瞬間眼看楊慎即將撞擊,忽然一人影出現在前面,楊慎直接撞擊到此人肚皮。黃錦一把抓住楊慎,“楊大人切莫著急,陛下可是對您想念的很,抓起來”。
“還有那倆個禦史一起抓起來”...
“為何要抓我,為何要抓我”。
“煽動百官,此乃大罪,光憑這一點便足矣下詔獄。不過陛下恩典只是壓你們去問話”。
“啊”...不知是誰發出了一聲嗚嗚的慘叫,此事已經杖行到第十下。
就連最年輕的將冕都已經進氣多出氣少,更別說身體較弱的毛紀,已是昏迷了過去。
黃錦偷偷瞄了下遠處的偷看的官員,嘴角微微一笑,大聲喊道:“繼續行刑”!聲音之大足矣傳聲百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