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撒,太有錢了吧!”
“可不是,據不完全估計,這個島光是一周的租賃費也能上億。”
我坐在咖啡廳裡最常坐的那個位子,聽著我的兩個好閨蜜秋若一和賀菲對秦大媽豪華婚禮的感歎,我看了看時間,差不多也有半個多小時了吧。
對於豪華婚禮的向往果然是不分年齡的,不僅僅是妙齡少女會有,大齡女青年也是一樣的。
秦大媽全名秦月,一般家庭出生,名牌大學畢業,在學校裡認識了富二代許天書,並最終修成正果,陪著他一路把家族企業做大做強,到最後分家產走人,再到嫁入豪門。秦月一路走來也算是曲折,還好的是,到目前為止,結果喜人。
“潘林子,你都不要反省一下嗎?”
我一直在聽感歎和發呆中切換模式,突然間被秋若一追問,有點沒有回過神來。
“我反省什麽?”
“你看人家離個婚,啥都有了,家產有了,男人有了,更多的家產也有了,你呢?”
“就這?我有啊,我有你們,還有Mike。”
我說的是真心話,雖然我發自內心替秦大媽感到高興,希望她未來的人生不會向過去跟著許天書一樣那麽憋屈,但祝福歸祝福,我對那樣的生活並沒有太多的想法。
對我來說,有閨蜜,有愛人,足矣。
“出息!”
“我們兩個倒是可以陪著你,但我們畢竟也是有自己的生活的,不可能隨時隨地陪你嗨,你總得找一個相伴終老的人吧!”
“我找到了呀,Mike就是這個人。”
“那他人呢?連參加個婚禮都不見人,還相伴終老,空了吹。”
“創業嘛,肯定是很忙的,要不然怎麽能成為富豪呢?你說對吧!”
我明明知道秋若一和賀菲的意思,他們擔心Mike有其他的想法,擔心我在這場關系裡面成為弱者,但此時此刻的我,也不知道哪裡來的自信,我堅信自己和Mike是站在同一條戰線上的,雖然可能聚少離多,但我們的心是在一起的,這比什麽都重要。
“哎呀,好後悔呀,當初為啥沒有嫁個這樣的大佬,直接租一個專屬小島來辦婚禮,太浪漫了,你們看我,整天面對倆娃,都快成黃臉婆了。”
“得了吧你,你們家那位直男癌活體標本現在雖然還不是首富的級別,隱形富豪還是算得上的吧。”
“還隱形富豪呢,顯性好嗎?你不知道她家有幾輛車有幾套房呀?”
“居安思危懂不懂,我們家老喬整天就知道搞他那個公司,根本就沒有生活可言了,你看他的頭髮都快白完了,我怕要是我不提前給他留點保底的東西,說不準哪天連飯都吃不起了。”
“有這麽險惡嗎?不是才融了一輪資,媒體都吵翻天了,你家直男癌的公司馬上要步入獨角獸的行列了。”
“這你們就不知道了吧!現在風投的錢可不好拿,私下裡會簽訂好多協議,這些協議都像是吸血鬼一般,不榨乾你的血,是停不下來的,一旦公司經營出現點問題,很可能會血本無歸,輸得連骨頭都沒有。”
“好吧,老喬現在依然是富豪,你不用擔心,現在問題的關鍵是,你們誰陪我去參加秦大媽的婚禮?”
這麽一個免費旅遊的大好機會,原本想著可以跟Mike雙宿雙飛,誰想到他那幾天正好跟客戶約好要去雲南,我又不想一個人去,顯得自己慘兮兮的,患難姐妹都找到歸宿了,我自己還在紅塵徘徊,所以第一反應就是找閨蜜來救火。
“我倒是想去,這麽好一個免費旅遊的機會,可是我家兩個娃怎麽辦?可以再增加兩個名額嗎?”
“我倒是可以去,公司那裡請個假就行了,反正今年年假還沒有用完,只是……”
“只是什麽?”
“周末有個時尚party,好多帥哥都要參加的,而且要求只能穿內衣內褲。”
“你的那個小帥哥呢?你去參加這種亂七八糟的派對,你的小帥哥不吃醋麽?”
“什麽叫做亂七八糟的派對,那是藝術,好多藝術大佬都要去的,現場有藝術品的賞析,都是很高級的藝術品。”
我和秋若一瞠目結舌,“城會玩,你們文化人的腦回路果然清奇。”
“那你的那個小帥哥呢?”
“分手了。”
“為什麽呀?”
“對呀,長得又帥,身材又好,不正是你喜歡的類型嗎?”
“太黏人了,不喜歡。跟他*有種,你知道,有種像是必須要完成的任務一樣,太別扭了,所以就分了。”
關於賀菲的分手故事說了太多,大抵都跟性有關,她說分手倒是正常,如果哪天她說她要結婚了,那我跟秋若一一定會被嚇死。
“那你要不要陪我去?秦大媽的婚禮我是一定要去的,但我真的不想自己一個人去,拜托。”
“好吧,去去去,最看不得你可憐兮兮的樣子,上輩子肯定欠你的。”
“愛你,麽麽噠。”
我順勢嘟嘴想要在賀菲的臉上親一口,被她無情地推開了。
“下次千萬不要做這個動作,你不知道這個動作會讓你的唇部長出無數根皺紋嗎?”
我被賀菲駭人聽聞的說法嚇得趕快摸了摸嘴巴,然後立馬從包包裡掏出化妝鏡,“胡說八道什麽,哪有那麽嚇人!”
“是真的嗎?完了完了,我經常這麽逗我的小寶貝兒們,那不是已經長了好多皺紋。”說著,秋若一一把就把我的化妝鏡搶了過去,一邊看,一邊慶幸自己,“還好已經嫁人了”。
“秋若一你什麽意思?看不起單身狗是吧?”
“沒呀,單身狗挺好的,我主要看不起大齡單身狗。”
秋若一這話一出,我和賀菲一個踹一個打,還都賞了她白眼。
“你們打我幹嘛呀?我這麽精貴,打壞了可怎麽辦!本來就搞不懂你們,有好男人就嫁了唄,光談戀愛不結婚,到底是誰在耍流氓?”
“老娘可不想跟你一樣當黃臉婆。”
“對呀,再說了,嫁了還不是可以離, 著什麽急呀!嫁人要嫁一輩子,多談談戀愛怎麽了?”
原本感歎秦大媽的婚禮,最後變成了我和賀菲與秋若一的口水戰。
其實秋若一說的沒錯,在中國這個社會裡,人們對女人的寬容程度實際上依然是很低的。
一個離了婚的男人,和一個離了婚的女人所面臨的情場際遇就會完全不一樣,離婚男會瞬間變成搶手貨,而離婚女會遭到好多人的白眼。
比如我,我幾乎都不想回老家,即使回去,也待不了一兩天就想走,就是因為七大姑八大姨會滿懷慈愛,母性泛濫地向我投來同情的目光,有的人還不夠,會把這種同情付諸行動,給你推送各種各樣他們眼裡的乖寶寶。
更別說人到中年還沒有結婚,甚至沒有談戀愛,那簡直就有點天理不容的意思,走到哪裡都像是從人類這一大屬性中分出來的一小眾群體,獨立與男人與女人之外。
而我和賀菲,正好是這兩類型人群中的典型代表。
我不擔心賀菲,她的獨立已經超出了我所能理解的范疇,我與她認識這麽多年,還從未有賀菲拿不下來的男人,憑她的姿色和能力,什麽樣的男人找不著。
我更加不擔心我自己,因為已經有了Mike的存在,結不結婚已經沒有太大的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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