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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覺得蔡梓淇漂不漂亮?”
“如果她都能叫不漂亮的話,恐怕這個世界上就沒有漂亮的女孩子了吧,不過,這跟咱們要說的重點有什麽關系呢?”
“一個女人能給身邊另一個女人如此高的評價,那說明這個女人的美麗一定就是實至名歸了。”
“說重點。”
“這就是重點呀!這件事情的關鍵人物其實是另一個人,跟蔡梓淇美貌有直接關系的人。”
“誰?”
“她的媽媽,朱庭芳。”
見我一臉茫然,顏嶽然繼續說道,“這麽有名的美女你都不知道?”
“不知道很正常呀,我又不是彎的。”
“蔡老爺子為了她,當年可是沒少折騰,即使是到現在,毫無疑問,應該也是他最在乎的女人。”
“我突然想起來,朱庭芳是不是就是那個‘平民歌後’朱伊君?”
“沒錯,不過她剛發了兩張專輯就退出歌壇了,不過這你都知道?真不愧為我的女人。”
“滾!少給我貧嘴,說重點。我知道她是因為秋若一曾經迷她迷得要死。”
“秋若一?”
我這才想起來顏嶽然不認識秋若一,“她是我最好的朋友之一。”
“好,我記下了,改天約個飯,你還有哪些朋友,一起叫上,一個個叫也可以,正好可以深度交流,建立革命友誼。”
“你還說不說?不說我走了。”
“說說說!”
“朱庭芳生老二的時候難產死了,但也有人說是因為上一代的蔡家掌門人不喜歡朱庭芳,想要兒子娶馬氏家族的千金馬依霖,所以設計將她給弄死了。不管她是怎麽死的,反正是死了,就留下一個女兒蔡梓淇。”
“原來kathrine的母親是那麽一位美人兒,難怪她長得那麽出眾,從小沒有母親,恐怕她的日子怕是不好過吧。”
現在想起來,當初kathrine對我的刁難不過也只是她心直口快,逞強好勝罷了,照片和視頻的事情都被證明了不是她所為,ktv裡事她從頭到尾都沒有出現,也沒有提及,說不準也跟她沒關系,完全是amy他們搗的鬼。
突然有些後悔,後悔當初沒有跟她據理力爭,以誠相待。
“你說的沒錯,更糟糕的是,她還有個後媽,正是蔡家家長一心想要娶進門來當媳婦的馬氏家族千金馬依霖。這個後媽可是個人物,還沒有進蔡家門之前,就是有名的交際花,情商之高,人緣之好,最擅長給人吃悶頭虧,吃了還找不到把柄申訴她,什麽叫做啞巴吃黃連?我想淇姐恐怕是最清楚不過了。”
“難道蔡老爺子不管麽?”
“管呀,可他管得過來嗎?家裡這麽大的產業,這麽多人都看著他,他也不可能把個女兒拴在身上隨時帶著呀!”
“這個也是,日常事總歸還是有女主人做主得多。”
“不過這個蔡老爺子也是個狠角色。”
“這怎麽講?”
“前不久心臟病發死了,馬依霖有一兒一女,原本以為從此以後蔡家和馬家就要合體了,沒想到突然冒出來一個律師,一口咬定手上有蔡老爺子的遺囑。這遺囑不看則已,一看能把馬依霖和她那一雙心高氣傲的兒女給氣死。”
“怎麽?”
“所有的產業都留給淇姐了,唯獨隻將馬依霖嫁到蔡家時帶過來的陪嫁留了給她和她兒女。”
“這個蔡老爺子也是真夠狠的,還不如啥也不留,這樣挖空心思也不願意沾染到馬家絲毫的產業,無異於直接打那馬依霖的臉嘛!”
“這些都是我所知道的,全告訴你了。你發什麽呆?”
“啊?”
原本我以為kathrine作為富家千金,集萬千寵愛於一身,天生就比我這樣的普通人高出一等,如今聽了她的身世,才明白悲傷各有不同,也明白了她為何對“越念林”如此執著。
一個從小沒有得到太多愛的女孩,一旦長大懂事,知道了原來這個世界上的東西是可以去爭去搶的,那便是會比一般人更加地執著和變本加厲。
“是你讓我給你講故事,我廢了那麽多口水給你講了,你卻坐在那裡發呆?”
“我只是覺得他們的關系真的好複雜,不是我們這樣的普通人可以想象的。”
“你嫁給我呀,嫁給我之後,就不是普通人了。你看我幹嘛呀?難道我還騙你不成,蔡楊滕馬聽過吧?”
我搖搖頭。
“東南亞四大家族呀!你知道滕是指誰嗎?就是我爸的老婆呀,不過已經死了,滕家比較簡單,就這麽一個女兒,所以我爸順理成章繼承了產業。”
“所以你也是四大家族之一?”
“是呀。”
“跟蔡家、楊家和馬家齊名?”
“沒錯。”
“你剛才說辰宇,不,是越念林四席佔了兩席,就是指蔡家和楊家這兩席?”
“是的,看來你還是有認真聽我說話的,所以我越叔現在,可是炙手可熱的人物。”
嗯,所以我的辰宇變成了炙手可熱的人物。
聽到這個消息,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應該高興,還是應該傷心。
高興,那是為辰宇高興,讀書那會兒他就很優秀,是全年級的尖子生,性格又好,長相又好,不管是老師,還是同學,都很喜歡他,當然特別是女老師和女同學。
傷心,應該就是為了我自己吧,他那麽優秀,而我卻那麽平凡,活了三十多歲,卻是一事無成,在學校裡那些辰宇的追求者們曾經說過,這麽普通的潘林子,根本配得上如此優秀的越辰宇,如今看來,還真是一語成讖。
除了高興和傷心外,我還很擔心,李芸的故事講得實在太生動,辰宇給袁弘說肖笑的時候,又太慘烈,作為滕家繼承人的顏岩,竟要選擇假死和隱姓埋名來度過余生……
這一切,看上去都沒有顏嶽然說得那麽雲淡風輕,似乎權利和金錢對於辰宇來說,實在是垂手可得,但事實真的是這樣嗎?還是顏嶽然的故事只是事實的一部分,最無關緊要的一部分而已?
更重要的是,“越念林”和蔡梓淇的婚姻似乎已經成為了這場複雜豪門利益鏈條中的重要一環,也是幫他掙得聲名赫赫的蔡家產業的關鍵,他真的能夠放棄這些回來跟我再續前緣麽?
他真的還可以是我認識的那個越辰宇麽?還是早已淪為了那個身不由己的“越念林”?
這所有的一切,恐怕還只是個未知數,我唯一能做的,就是乾好自己能乾的事,掙好自己能掙的錢,讓自己可以不依靠誰,也能活得逍遙自在。
說起工作,自從新老板駕到,我在公司的身份突然間有了質的飛躍。
過去連清潔阿姨都不待見的人,搖身一變,成為了眾多同事眼中老板的女人,自然是得罪不起的,於是乎,低頭哈腰就成了家常便飯,各種明裡暗裡的殷勤和討好,我也可以當看不見,只是那些預見我會就此失勢,死活要從我團隊轉到李副總團隊去的人,如今一個個又挖空心思地想回來。
離開時的理由千奇百怪,如今想要回來了,理由依然千奇百怪,同在一個屋簷下,也不好把事情做得太絕,畢竟未來一起工作的日子還長著呢,誰又能料到哪天誰會需要誰呢?
於是我跟顏嶽然商量,盡快給公司裡面每一個員工做一次人力評估,然後按照各自的能力和擅長的方向,打亂重新組建團隊,如此一來,便是能夠一次性解決掉這些去了又想回的人的問題。
工作上的事,算是逐步上了正軌,拋開其他的事情不說,顏嶽然的到來,確實為增色不少,這一點我還真得對他刮目相看。
過去總覺得他只是個孩子而已,甚至接管公司的那天,我依然認為他會像所有紈絝子弟富二代一樣,玩玩而已,不會認真, 看來還真是小看他了,雖然經驗還是有些欠缺,但整個人徹頭徹尾,已經儼然一個企業老板的模樣。
總之,工作上的事,按部就班就好,橫豎公司不是我的,也不是我一個人操心。
工作不用太費神,可又來了一件費神的事情,以至於雖然還沒有下班,我也只能請了個假,著急忙慌地朝賀菲的公司趕過去,一刻也不敢耽誤。
事情是這樣的,就在剛才我接到一個電話,是劉震打來的,說是知道我是賀菲最好的朋友,所以希望我可以去他們公司看看賀菲。
劉震的話說得很含糊,我再想多問,他也是拿出一副一言難盡的姿態,不願意在電話裡多說什麽,隻讓我盡快趕過去。
賀菲其人,從來都是在我和秋若一面前充大姐的,讀書那會兒就是這樣,永遠衝在我和秋若一前面,就像老鷹捉小雞裡頭那隻站在最前面的母雞,隨時隨地都想要護我們周全。
也就是說,我們總是會在需要幫助的第一時間想到賀菲,而賀菲卻很少會請我們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