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吱…李傑打開屋門的一點縫隙,透過這茫茫白雪,看到一名身有積雪的傭兵,掀簾兒進入了一座軍用帳篷。
“那是誰?”李傑問向一旁的布蘭肯,隨手又把門關上了,這一會兒的功夫,就竄進來不少雪花,吹得火苗一晃一晃的。
“應該是偵察兵吧?畢竟這裡是北方帝國的地界,萬事都需小心。”布蘭肯也不過問軍事,他就守著自己這一畝三分地兒。
“嗯,待會兒雪停了,過去問問。”李傑把手靠近壁爐取暖。
偵察兵,是常規部隊中的“特種部隊”,他們的主要任務是深入敵後,偵察敵軍事目標的位置,捕捉敵方俘虜。
所以,這偵察兵往往掌握著敵情的第一手材料。
這暴風雪來得快,但去得也快。但別小看這一時半刻,足以讓暴露在野外的生物斃命。
李傑走出木屋,徑直走向剛剛偵察兵進去的帳篷,布蘭肯也跟了過去。
“什麽人!”門口的傭兵伸手攔住了李傑。
“哦,這位是666營地的市長,李傑。”布蘭肯介紹道,營地的人都認識他,他的話可信。
“您…您就是李市長?”傭兵一聽,立刻瞪大了眼睛,666的名號,現在誰人不知誰人不曉。
“啊,咳。”李傑乾咳了一聲,盡量顯得很有氣勢。
“您請,您請。”傭兵恭敬地請李傑進去,希望李傑能瞧得上自己,這可是一位金主,毒蠍小隊的雇傭兵就受666營地雇傭,價格、待遇可都比同行要高。
“嗯。”李傑點點頭,這還只是開始,什麽時候把這些雇傭兵真正變成自家的武裝,那才是爭霸的起點。
一進入帳篷,裡面只有一張床,還有一部電台,這應該是軍官或者是隊長的單間。那名偵察兵就坐在電台前,發報。
“什麽人!”偵察兵見到一名陌生人進來,嚇了一跳,手中的scar突擊步槍對準了李傑。
“別緊張,別緊張,這位是666營地的市長,李傑。”布蘭肯趕緊揮動著雙手解釋道。
“李…李市長?”顯然,偵察兵也聽過李傑的名號。
“正是。”李傑微一點頭,承認了。
“哎呀,早就聽省鷹提起您的大名,您請坐。在下鶻鷹,也是鷹小隊的成員。”鶻鷹請李傑坐下。
“哦?是嗎?那就太好了。”李傑一聽是省鷹的戰友,這樣打聽消息就更方便了。
“您有什麽事嗎?”鶻鷹現在是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如今李傑的地位越來越高,很多傭兵都想去當差。
“那個…敵人有什麽新情況嗎?”李傑的詢問,就像是個長官在問話一樣。
“這個…”鶻鷹猶豫了一下說道:“告訴您也無妨,我在前面的敵營裡發現了幾名被俘虜的人質。”
“人質?是哪裡的幸存者嗎?”這件事李傑見怪不怪了,北方帝國實行的是鐵腕手段,對一些不服從命令的人或抓獲的幸存者,都會罰其苦役,比如就是去夏爾鎮開通隧道。
“不知道…但其中有兩個人比較特別,被重點看管,應該是比較重要的俘虜。”鶻鷹正是發現了這點,才聯絡總部,希望核查一下最近有沒有什麽重要的人物失蹤。
但反饋的消息,聯盟中並沒有什麽重要的人物失蹤。於是,商會隻便將其劃入普通類別,允許駐地傭兵自己或向亡命者發布解救任務。
“兩個比較特殊的俘虜?”李傑自然就想到了張驍和林靈曦,也曾經是夏爾鎮核電站的俘虜,如今已經成為666營地的中流砥柱了。
“怎麽?李市長感興趣?”鶻鷹一眼就看出來了,
這偵察員的眼睛可是賊毒的。“可以帶我先去看看吧?只在外圍看看。”李傑決定先去觀察一二。
“好,我來給您帶路。”鶻鷹很是乾脆,這就是軍人作派。
“布蘭肯,你就不要去了,我們倆早去早回。”李傑又回頭向布蘭肯說道,這可是個平民,沒有作戰經驗。
“好的李市長,聽您的。”布蘭肯也不逞強,他知道自己去了也是白搭。
“好了,走吧。”李傑等人出了帳篷,鶻鷹頭前帶路。
嘎吱嘎吱…踩在雪地上,一腳深,一腳淺。
“哞…”三隻耗牛從李傑和鶻鷹的前面走過,它們是典型的高寒動物,性極耐寒,棲息於海拔3000~6000米的高山草甸之中,他們的皮毛可是製作保暖服飾的必備材料。
但,李傑他們不是來打獵的,沒必要為了幾張皮毛,就開槍暴露自己的位置。
“李市長, 在那裡,翻過前面的山丘就是。”鶻鷹一指前面白皚皚的雪地,那裡有一處突出的山丘。
“走。”李傑看了看手中的武器,雖然是極品的uzi典藏版,但也受風雪的影響,槍管有些發凍。看來,回去應該換一把雪地專用槍支了。李傑如是想著。
“呃…”結果李傑剛要抬腿,突然從雪地裡伸出一隻胳膊,一把抓住了李傑的腳腕。
“啊?感染者!”鶻鷹一驚,立刻持槍對準了這片雪地,就準備開槍。
“等等…”李傑製止了他,他能感覺的到,雪裡埋的,不是喪屍。
“呃…”這人似乎是被凍僵了,發出微弱的聲音。
“來,搭把手。”李傑把槍一收,開始刨著雪地。
嘩喳嘩喳…鶻鷹也過來幫忙。
順著胳膊的方向,先是挖出來一顆腦袋,臉上滿是冰霜。
“救…救命…”這人果然還活著。
再挖,身子,雙腿,最後整個人給挖了出來。
李傑一看,是亡命者,這多虧了他們體質的特殊性,若換成是本土人,早就成雕塑了。
哢嚓…哢嚓…李傑架起一堆篝火,點燃的火光,驅散了周圍的寒氣。
“呃…呃…謝…謝謝…”緩過來這陣,這個人終於起死回生了。
“你是誰?為什麽會在這?”李傑看到他能開口說話了,想必很快就能恢復過來。
“我…我叫枯木…呃…差點兒被凍死…”枯木就是布蘭麥口中的那個,不聽勸阻,只知道往外衝的亡命者。
結果他小看了大自然的力量,在白樹高地浪的時候…差點兒就永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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