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
葉初見此一幕,沉聲講了一聲,大步流星朝著墓地走來。
伸手從一位陰兵手中拿過鐵鍬,彎著腰直接開始朝著墓地挖了起來,這一鐵鍬下去,宛如鏟在了鋼鐵上面。
清脆的撞擊聲音傳出,葉初極為用力,鐵鍬傳出反震的力道讓葉初雙臂發麻。
下一刻,葉初再一次鏟下,鐵鍬上面泛起一道光芒,神光已經充斥在鐵鍬上面,堅硬如同鋼鐵的泥土,此番依然充斥著阻力,隻是鐵鍬已經插入泥土中。
看著這一幕,葉初眉頭深深皺起,鐵鍬也隻是進土一半。
竇長生已經走到了葉初旁,輕輕的俯身捏了一把泥土,泥土在手中極為柔軟,可想要抓起,卻是有著一股牽引之力,讓竇長生無法直接抓起。
這想要挖下去,根本就不可能了,普通的陰兵做不到,像是葉初也隻能夠鐵鍬一下一下的挖,這效率可謂是極慢,尤其是每一次都需要動用神光,這對葉初消耗不小。
想要把這墓地挖開,需要很長的一段時間。
解決的方法也很簡單,就是要夜晚中來此就能夠杜絕此事,竇長生看的分明,這挖不下去就是因為此地為蜻蜓點水格局。
此地因風水局的緣故,已經渾然一體,這鐵鍬挖的是整體,自然極為費力,換成夜晚中風水局開始產生變故,這麽多聚集的死氣,已經衍生出陰氣。
讓這吉穴變為死穴,下葬於此地的人,已經成為了鬼物,到時候蜻蜓點水風水局變化,不會再如白日一樣,直接的龜縮凝聚為一體,倒是能夠繼續挖了。
所以說解決眼前的就是三條路,第一條就是慢慢的挖,耗時日久,還要神o親自充當挖掘工,第二條路就是破掉蜻蜓點水格局,這一條路也不好走。
眼前不是真正的蜻蜓點水,已經是死穴產生了變化,外加墓地下埋藏著寶物,又有著變化,最關鍵的一點竇長生能夠看的出世蜻蜓點水,不代表著竇長生精通此道。
所以第三條路,才是最適合的,等到夜色中開始對墓地挖掘,然後順勢直接鏟除掉墓地中的鬼物,完成為民除害安定四方的善舉。
但竇長生沉吟了一二後,卻是一揮手示意陰兵全部離開,唯獨留下了葉初和竇長生二人,目光看著陰兵背影消失在視野中,竇長生上前直接抓起一把鐵鍬。
直接開始挖了起來,一旁的葉初見此,目光微微抽搐,對此竇長生視而不見。
挖掘工怎了?這樣奮鬥在第一線,揮汗如雨,這可是我神道的優良的傳統,用勤勞和汗水獲取的寶物,我驕傲!
夜色中陰盛陽衰,這一處蜻蜓點水風水局,配合著某個未知的寶物,這一位鬼物還不知道有什麽本事。
竇長生做人的時候穩,當神以後更穩了,如今靈氣複蘇,竇長生還有大好年華,不出意外的話壽命至少有上千年。
這麽漫長的壽命,還沒有享受過酒池肉林,這純陽之體還沒有破,現在出了事豈不是大虧特虧。
還是穩當點為好,夜色中去和佔據著主場之利的鬼物動手,遠不如此刻一點點把墓地挖開,未來也有著美談流傳於世,竇公挖墓!
竇長生動作迅猛,這樣的體力活也不是第一次幹了,開始一下下的挖起來,想要破壞蜻蜓點水風水局,其中一種辦法就是借助著巧勁,這需要對蜻蜓點水極為熟悉。
精通風水局的大師才能夠做得到,隻要破壞了一處,即可破掉蜻蜓點水風水局。
此種方法竇長生不適合,采取的自然就是笨方法了,隻要破壞掉了眼前的地勢,自然而然的酒破掉了蜻蜓點水風水局。
作為正九品的神o,竇長生沒有和武道先天戰鬥過,不知道自己戰力如何,可對自己刨坑挖土竇長生有著自信,自己絕對是一把好手。
憑借著此等本事,天下之大,哪裡都能夠去得,至少吃喝不愁。
墓地下!
陰暗,潮濕,冰冷。
這是一間寬敞的石室,四外的牆壁都是用岩石堆積而成,上面有著劈砍的痕跡,充斥著不平的棱角,懸掛於牆壁上面的油燈。
此刻突然的明亮起來,幽藍色的鬼火,開始不斷的燃燒起來。
鬼火搖曳跳動,散發著一股妖異的光芒,驅散了石室中的黑暗,一下子暴露出了石室中央的一具鐵棺。
棺材通體由鋼鐵街澆灌而成,上面刻畫了精美的花紋,花紋宛如構成了一副登天路。
階梯連綿直至到天穹中,最後匯入到了一道門戶中,完成從凡人登天成仙的過程。
鬼火逐漸明亮,當鐵棺東南西北四方也突然明亮起來。
哢嚓一聲,一隻枯瘦的手爪,已經從洞開的鐵棺中伸出,一具身穿青色道袍的屍體,已經端坐起來,旋即在站起身時。
鐵棺泛起黑氣,黑氣絲絲縷縷的開始朝著道人纏繞,宛如一條條的鎖鏈,直接把道人鎖在了鐵棺中,黑氣順著道人的手臂蔓延,見此道人放棄了伸出的手臂。
黑氣逐漸緩緩的消散,道人平躺在鐵棺中,雙眸深邃宛如黑洞,靜靜的凝視著上方,聽著不斷傳出的挖土聲音,嘴角微微翹起,臉上浮現出了嘲諷。
枯瘦的手爪,輕輕的撫摸著懸掛在脖頸上面的一物,尖銳的聲音緩緩傳遍在墓地中:“吾自封於太陰鐵棺!”
“凝聚陰氣,化為鬼物,成功了!”
語氣中並無半分喜悅,但有著成功的語氣。
雙眸幽幽不斷的浮現出陰氣,刺耳的聲音繼續傳出:“為鬼有什麽不好?”
“隻要能夠活下去,那麽就有著未來。”
“隻要熬到靈氣複蘇,自可由陰轉陽,再活一世。”
“挖吧,繼續挖,隻要把此地挖通了,月光精華落下太陰鐵棺自動破解,吾也將會脫困。”
“吾出世後,一定會感激你們,讓你們加入吾復活大業中。”
“不對,聲音怎麽停止了。”
鐵棺中的聲音不由的提高,尖銳刺耳的聲音極為的憤怒道:“怎麽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