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晚上,抬北賓館,葉華和祁玉在賓館一樓餐廳吃著晚餐。
“華仔,你真好。”祁玉真切的說道。上午在葉華的帶領下,她見到了很多名人。併當場敲定了一份新竹工業園的投資計劃,而祁玉將成為葉華在寶島發展代言人。
新竹工業園在寶島西北平原,地理位置優越,海、陸、空等交通都極便利。園區規劃面積21平方公裡,而葉華新投資的維多利亞精密機械有限公司佔2平方公裡,暫時做蘋果電腦代工廠。
為了招商引資,當局向葉華提供了很多優惠政策,這2平方公裡的只要8千萬美金,而且是永久使用,5年內免徵營利事業所得稅,從它的產業開始銷售或勞務開始提供之日起兩年內,葉華選定4年內的任何一會計年度的首日開始,連續免徵營利事業所得稅。葉華享有與本地投資者相同的優惠條件及權利......
葉華瞥了祁玉一眼,“現在知道我好了!不要再叫我老中醫或者野蠻人了!”
還穿著拖鞋的祁玉,頭髮鬆鬆的挽了一個髻,一個大夾子夾住。講話時不舒服,隨時重新挽一遍,髮絲朝天也不管,落在臉上也不管。有點沒形沒狀的,超級鬆弛和自來熟,完全沒有什麽矜持和架子。
說著,葉華的嘴角不由揚起的絲絲的笑意。
祁玉也不回答,就這麽靜靜的看著葉華。
過了許久,祁玉突然開口說道:“華仔,你推薦的那個李百裡總經理,靠譜嗎?”
李百裡1949年出生在魔都,成長在港城的調景嶺,就是現在成鈺連和蘭英潔出生那個地方,是台大機電系的高材生,本科專攻計算機,畢業後在一個做計算器的“金寶電子”公司做總工程師。
聽了這話,葉華放下筷子,搖頭笑道:“你不相信你的師兄,你也應該相信我的眼光啊。”
“我們今天才第一次和他見面,你就能相信他了?”祁玉說話時整個身體前傾,語速又特別快,竹筒子倒豆子一樣劈裡啪啦,不知道什麽叫避諱,什麽叫策略。笑起來倒在沙發上,臉頰上好深兩個酒窩,笑聲朗朗的,心無城府。一點妝也沒有畫,粗眉,長長的細目,高高的顴骨,坦然的用一張真實的臉面對世界。眼睛碧清的,直視著,波瀾不驚,一絲雜質也沒有,那是一個不通人情世故,同時又懂得生命真相的人,才會有的眼睛。
“我們也是昨天第一次見面,我還不是一樣相信你?”葉華笑道。
“能一樣嗎?昨晚我們......深入交流過很多音樂知識......”瞪了一眼葉華,祁玉沒好氣道。
“我相信你就可以了。這邊以後就靠你自己把握了,明天你回去申請休學,把重點放在我們的公司裡,現在我們是合夥人的身份。”葉華囑咐道。
“你突然把我位置提得這麽高,我怕承擔不起。”祁玉猶豫道。
“怕啥?你記憶力不是變得很好了嗎?回頭多找點資料看看,現在維多利亞精密機械有限公司初創,自己慢慢摸索。”
並且最重要的是,有葉華在她背後支撐,港城那邊也會找人過來監控,有葉華的遠程指導,就一個代工廠而已,能錯得哪裡去?
要知道現在的富康康現在只是一間小公司,連生產線都沒有,幫別人代工黑白電視機按鈕的一個小作坊而已。祁玉沒理由擔心,反正這時候的寶島人力資源很便宜,完成工程的加工任務就行了。
祁玉現在隻負責把工廠建起來,把人招過來,那些機械和中高層管理人才,港城科技城那邊可以直接輸出,
一丁點都不需要擔心,在葉華讓她代言這家公司總裁那一刻起,她已經站在別人可望而不可即的金字塔尖接受葉華輸出給她的資訊就好。而葉華意識到眼前這個小女人也是聰明至極的人,既然成了自己人,當然不能讓她繼續吃苦受累。
不過,地位反轉得太快,她一下子很難適應,葉華表面上還是一副不動聲色,耐心看戲的模樣,因為他知道這種好事來得太快,就像龍捲風,被衝暈得找不到北。
說實話,他現在也覺得自己讓她當然這個新公司總裁有些孟浪了。
“你覺得做不來的話,我再找其他人。”葉華笑著說道,彷彿之前的話只是一個玩笑,清風拂過便再無痕跡。
“這種事能交給外人嗎?”祁玉白了葉華一眼,“我只是有點疑惑你怎麽要用這個李百裡?你那裡沒有人了嗎?”
“為了打消他們的顧慮,必須要用當地人,包括你。”葉華意味深長笑道,“我只需要在你背後支援就好。”
說到這,不知想到了什麽,祁玉的臉上再次爬滿了紅暈,她抬起頭祈求看著葉華,聲若蚊蠅的說道:“我還有個兩個條件:第一,我還是想做個歌手,唱歌少點無所謂,只要你給我的歌,十年出一張專輯也無所謂;第二,以後我弟出來了,你要幫他寫幾首歌。”
“你喜歡唱歌就唱唄,你想要的歌我都給你。至於你弟加入我們的音樂公司後,還是那句話,為了公司長遠發展,他不能找公司的藝人談戀愛。”葉華點頭笑道。
看著葉華答應下來,她心裡狂喜。剛才只是在想葉華給她安排新工作的問題,這也是她一直以來最擔憂的事情,這才順勢提出了這個條件。
不過說到底,就算葉華不讓他唱歌,不管她弟弟,她心裡還是歡喜的,她之前也不確定葉華是不是喜歡自己,這下算是徹底確定,自己有點持靚行凶了。
見祁玉還在樂不可支的傻笑著,葉華的手在葉華的臉上輕輕一掐,祁玉的笑聲瞬間戛然而止。
祁玉嘴角掛滿了得意的笑容,手下意識的靠在他身邊,心中頓時得到了無限的滿足,深入了解得越多,她總算知道葉華這個野蠻人任人唯親,為什麽他很多公司都這麽喜歡用自己人了。
祁玉一臉無奈的看著葉華,他現在著實有種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的感覺,他現在這模樣不就跟條躺在砧板上的魚一模一樣。
突然想到了什麽,祁玉頭一低,嘴巴鼓起,裝作一副凶神惡煞的模樣說道:“野蠻人,我提前告訴你,本姑娘不接受長期異地戀,你每個月至少來看望一次!”
看著祁玉可愛的樣子,葉華頓時笑了,含含糊糊的說道:“那你也可以來看望我哈。”
祁玉皺著眉頭,想了一會,勉為其難的點了點頭。
這麽多年來,她是第一次收到這麽重視的。
葉華頓時笑了,“等我有時間,天天陪你都行。”
祁玉掐著葉華臉上的肉,抖了兩下,沒好氣的說道:“騙鬼呀,我知道你肯定不止我一個女生!”
葉華翻了個白眼,一臉的無奈,他現在暫時真的找不到其他人在寶島主持事業,只能讓祁玉趕鴨子上架,等祁玉熟悉上手之後,她應該也不會放手所得到的權利和利益了。
這操作,他也真是醉了。
幸虧他腦裡有大把黑科技,而祁玉的家境和才能也不差,要不然她上來也不會撐起這個場面,見到那些大人物,至少她不會怯場。
“反正我話是給你放著了,到時會打錢給你,今年年底,最次你也要把那塊地建起幾個工廠和招幾千人,要不然什麽年終獎,乾股分紅什麽的,你想都別想。”葉華一陣正經的說道。
不過話雖然是這麽說,要是祁玉真的爛泥扶不上牆,他也認了,就當養個金絲雀,反正葉華有錢,整天偶爾來遊玩的話,也有個導遊。
大不了把她調去自己的總裁辦做秘書,有空去唱唱歌,平常接電話安排行程總會了吧?
幸虧祁玉不知道葉華腦中的想法,要不然恐怕真要伸出個大拇指,讚一句好心機!
看著祁玉一臉得意的模樣,祁玉心中感覺一股暖流淌過,她怎麽會不知道葉華這都是在為她考慮。
而且說真的,她只是愛豆的腦殘粉而已,現在能得到那麽多,已經很幸運。葉華在她腦中的形象還是一個高大而觸不可及的天才,而現在那個天才已經變成了自己身邊人,居然還會體貼人,為別人著想了。
她不知道是該欣喜,還是活在夢中,或許她回去寫幾篇日記記住今天發生的所有事情,再多要幾張合照?
想了想,祁玉笑著搖了搖頭,還是算了吧,最大的便宜已經讓他給撈著了,再說這個可就實在是貪心不足,要天打雷劈的。
看著葉華突然又笑了起來,祁玉忍不住問道:“野蠻人,你心裡又琢磨什麽壞事那?”
葉華無可奈何的看了一眼天花板,得,還是那個野蠻人,嘴上就沒個饒人的時候。
不過,祁玉這麽一說,到提醒了他一件事,他從口袋裡拿出一個盒子鄭重其事交到祁玉手裡。
“這是定情信物嗎?”祁玉快樂得飛起。
葉華笑道:“嗯,你開啟看看。”
祁玉瞅了葉華一眼,心中狐疑,也不知道葉華這是搞的哪門子鬼,剛一開啟,祁玉就驚喜的叫道:“鑲鑽手表!”
銀白的表盤上鑲滿了一圈米粒大的鑽石,在燈光下,光芒四懾,非常晃眼。
這隻百達翡麗始終選用最上乘的材料。鑽石、黃金、玫瑰金及白金,18K金(純度0.75),鉑金純度高達0.95。外形典雅高貴,融合寶石師、雕刻師等的傑出創作。高貴的藝術境界與昂貴的製作材料完美結合,炫彩奪目的光芒!
“你怎麽會想起來送給我這個,這個很貴重的吧!”祁玉話雖然這麽說,但是眼睛卻如同長在那隻表上,片刻都不願意離開。
看到此情此景,葉華不由的想到了一句話,那就是女人都是屬巨龍的,偏愛一切的寶石和黃金。
不過,他心裡倒是鬆了一口氣,識貨就好。
送人禮物,最怕的就是對方不識貨,導致明珠暗投。
百達翡麗始終保持著每年隻手工製造一隻表的傳統。在追求完美的過程中,美感無處不在,即使在看不到的表殼之下。手工打磨的連接、邊角、機芯上美麗的圓形紋理,這些都是細微之處,卻也經過精雕細磨。
自從還完那些巨大債款,葉華早已叫瑪麗公主的雷神公司著手收購瑞士的名表產業,這只是其中一款而已。
最近幾年,霓虹那邊新出了很多非常便宜的電子表,對瑞士的製表行業造成很大攻擊,有的名表工廠已瀕臨破產,例如這個生產效率非常低的百達翡麗和那個浪琴表。
不過,他這次算是佔了大便宜,這隻鑽石表,後世賣出去個一兩百萬美元絕對沒問題。
祁玉看著美輪美奐的孔雀彩蛋,眼睛眯成了一道彎彎的月牙,心中更是被巨大的幸福感包圍著。
其實對於這隻名表,她非常喜歡,畢竟以她的家庭來說,從來未見過這麽漂亮的手表,連電視裡的都沒看過。
看了一會,祁玉突然想起了什麽,說道:“你怎麽想起來送我禮物了?而且還如此的貴重?”
葉華拉著祁玉的素手柔荑,笑著說道:“我這明天不是去米國了嗎?接著還要去阿根廷踢世界盃,可能要走一個月才回來,送你個表留作想念,見表如見人,表在人在......”
手猛然被葉華攥到手裡,祁玉下意識的往後一抽,但卻被葉華握的死死的,怎麽都抽不出來。
說起來,葉華自己都愧疚,其實賓館上面房間那大背包裡還有十幾個類似的豪華手表,安姐、成鈺連、古琳、章家彗、露絲、章珍、李文儀很多人都未送回去,連李秋霞和泰麗莎都忘記給了,就記得討論音樂和電影......
當然了,這也跟葉華太忙有關係。
聞言,祁玉心中更甜了,但還是白了葉華一眼,“油嘴滑舌!”
不過話雖是這麽說的,但手卻不再往後抽了,任由葉華就這麽握著。
又看了幾分鍾,祁玉依依不捨的將鑽表放到盒子裡,這是葉華送給她的第一份禮物,她要珍藏,並將此時此刻永遠銘記於心。
“怎麽不戴上試試?看看合不合適?”葉華詫異的問道。
“我戴著這手表太耀眼了,我帶著不安全。”祁玉說道。
“有我在你身邊保護著,你怕啥?明天早上,陳高配會安排三十個安保人員在你身邊。”葉華道。
他也知道,讓這麽一個還未畢業小女孩負責這麽大一個項目,確實是為難了。
“這麽多人過來圍著,都成保護動物了。有兩三個保鏢就可以啦。我也有禮物送給你。”祁玉白了葉華一眼,無力吐槽了。
說著,她就要站起來,可是昨晚瑜伽練習過度,腰酸腿軟,竟然一下子沒站起來。
葉華見狀,不由的笑出了聲。
見葉華還有臉笑,祁玉狠狠的瞪了葉華一眼,“你還好意思笑,都怪你!”
“行,行,都怪我。”葉華趕緊連連點頭,然後把祁玉給拉起來。
見葉華還是一幅笑得合不攏嘴的模樣,祁玉忿忿的把葉華的手甩開,然後一瘸一拐的朝著1024房走去。
葉華急忙跟上去,攙扶著,祁玉此時的臉色才好看一些,不過一路上也懶得搭理葉華。
祁玉進了房間,沒一會就神神秘秘的抱著一個盒子出來了。
“喏!”
祁玉一臉冷漠的把盒子遞給葉華。
“別生氣了,我錯了,我不該笑話祁大小姐,更別說祁大小姐還是因為我才行動不便的, 我千刀萬剮,我天打雷劈,我罪大惡極。”葉華一邊說著道歉的話,一邊拆著盒子。
見葉華態度誠懇,祁玉的臉色才漸漸由蔭轉晴。
葉華拆開盒子一看,裡面是個金色的都彭金打火機,打火機兩面刻著他的頭像,非常生動形象。
都彭是由1872年創立的法國名牌。1872年都彭生產各種皮具的作坊,到20世紀初都彭開始製造打火機,如今的都彭在寶島更是富有和品位的標志。比如,都彭某些款式的打火機采用24K金或925銀做機殼,裝飾手段有機器加工的各種花紋、純金花紋鑲嵌。
“怎麽買這麽貴的打火機?這這是你刻上去的啊?你刻了很久吧?”葉華眯眼看著祁玉的笑著。
對於他現在來說,金錢物質給他帶來的快樂連萬分之一都不到,他最看重的也是心意。而他真的被驚到的,如果不是親眼所見,他真的不敢相信,這麽個頭像是祁玉刻的。
在他的心中,祁玉跟這些平常女孩子喜歡的東西,簡直都是絕緣的。
有這錢都可以給你弟買吉他了吧?
“我爸的戰友送給他的,他戒煙後,就送給了我。這頭像我用小刀比劃著刻了半年多了,”看著葉華高興的模樣,祁玉一臉傲嬌的冷哼了一聲。
不過,祁玉望著打火機的目光充滿了回憶和懷念。
她每次聽著葉華的專輯,又想見到他的時候,她就拿起小刀輕輕刻畫著打火機,這也是她隨身帶著這個都彭打火機的原因,慢慢的,也就刻得很形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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