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是來我這之前就是個特工,還是來我這之後才成為特工的啊?”托尼看向娜塔莎詢問道。
娜塔莎看著托尼的眼睛,毫不動搖的說道:“我是神盾局的臥底乾員,當我們知道你病了之後,弗瑞局長就派我來觀察你。”
“好吧。”托尼點著頭說道:“你最好向我道歉,不過我會建議佩珀把公司裡上上下下的職員都檢查一遍。”托尼說完搖了搖頭。
弗瑞伸出手按著托尼脖子上黑色的紋路——那是皮膚下的血管,“這看起來不太妙啊。”
“我還有過更糟糕的狀況。”托尼無所謂的說道。
“你一直都很忙,托尼,你把你的女助手任命為斯塔克工業的執行長,你把你的財產任意揮霍到處送人,你還讓你的朋友穿上了你的戰衣飛走!要不是我了解狀況,我會以為你...”
“我沒有把戰衣給他,是他搶走的。”托尼打斷了弗瑞的話。
“喔喔喔,什麽?是他搶走的?就憑詹姆斯·羅德上校?”弗瑞不禁笑出了聲,“你可是鋼鐵俠,他就這樣搶走了你的戰衣?他痛扁了你一頓,就能夠搶走你的戰衣?這可能嗎?”弗瑞的臉上掛著笑容問向身旁的娜塔莎。
娜塔莎搖了搖頭,“根據斯塔克先生的安檢模式,系統可以避免未授權使用,即便斯塔克先生給了羅德上校權限,他都有權力直接清除掉羅德上校的權限。別說搶走戰衣了,羅德上校可能連穿上戰衣的機會都沒有。”
弗瑞攤開手看向托尼,托尼看了看娜塔莎,又看了看弗瑞,臉上露出了一絲尷尬的笑容。
“好吧,你們需要我做什麽?”既然謊言已經被揭穿,托尼也不想再過多的說些什麽了,直接向弗瑞挑明了問道。
“我想要你做什麽?”弗瑞顯得有些詫異,他連忙晃著腦袋說道:“應該是你想要我做什麽。”
娜塔莎從弗瑞身旁站了起來,然後走開了。
弗瑞指著托尼說道:“你,已經變成了需要我去處理的問題人物了,你可能想錯了,我的世界可不是圍繞著你,一個區區的托尼·斯塔克來運行的!”
“好,我知道了。”托尼一隻手撐在桌上,把頭垂了下去,用手在額頭上揉著,像是一個犯了錯的孩子。
“在西南區有很多比你更大的問題需要我去處理,但是!先打針吧!”弗瑞打了個響指指向托尼說道。
娜塔莎又回來了,她拿著手上的針管直接插進了托尼的脖子裡,把針管裡的藥劑注射了進去。
“啊!”托尼猛地交出了聲來,用手捂住了脖子,痛苦的呻吟著,“你們這是打算要拿走我的腎髒去賣嗎?下此能不能插準點,真TM疼!”
娜塔莎用手抓著托尼的下巴,左右看了看,脖子上的黑色紋路基本上完全散去了。
“她剛才對我做了什麽?”在紋路散去的那一刻,托尼感覺自己的身體輕松了很多。
“我們是為了你好。”弗瑞看著托尼說道,“那是二氧化鋰,能減緩你的病症,我們想要你回去繼續好好工作,比如說做一名合格的超級英雄,或者是一個天才發明家。”
“你要是能再給我兩盒我就能好起來。”托尼看著桌上已經空掉了的針管說道。
“那不是解藥,它只能減緩你的病症而已。”娜塔莎解釋道。
“看來要治好你並不容易。”弗瑞仔細的看向托尼的脖子說道。
“相信我,我知道我的病情,我了解我的狀況,我一直在尋找鈀元素的替代品,但是我嘗試了每一種元素的組合都沒有找到。”托尼看著弗瑞冷靜的說道。
“那我就是來告訴你一件事的,你並沒有全部都嘗試過!”
...
加利福尼亞州南部,馬裡布,沿海的一座豪宅中。
“我們為什麽要來這裡?”
“這不是你的家嗎?設備齊全一些,而且你也熟悉,或許能給你點幫助吧。”弗瑞回答著托尼的話。
“這裡是我家嗎?噢,你不說我還不知道呢!”托尼在陽台上隨意走動著,他身上的戰衣已經脫了下來,換成了一套休閑服。
而在陽台外,一架戰機正懸浮在空中等待著。
這個家是托尼的秘密基地,但沒想到這麽容易就讓神盾局知道了。
“你胸前的那玩意兒,那個方舟反應堆,它是根據未完成的科技製造的。”弗瑞坐在一張椅子上看向托尼說道。
在弗瑞的身後,陽台的另一側,娜塔莎和菲爾正拿著一個望遠鏡在那不知道看些什麽。
“不,它是一個完成品。”托尼坐在了弗瑞的身前,指著胸口說道。“我把它縮小了,它才能起到這種功效的。”
“不不不,你父親他說過,方舟反應爐只不過是更偉大的科技的一個跳板而已,霍華德當年準備開展一場能量競爭,那會讓所有的對手都望塵莫及。”
弗瑞情不自禁的站了起來說道:“霍華德當年摸索到了一種超能量的頭緒,核子反應爐在相較之下都只不過是一塊3A電池而已。”弗瑞的臉上露出了些許的景仰。
“只有他嗎?怕是襲擊我的那個家夥,他的父親,那個叫伊戈爾·斯卡羅蒂的人也有參與吧?”托尼看著弗瑞詢問道。
“伊戈爾·斯卡羅蒂?伊戈爾就像是硬幣的另一面,他只是把那當成了發大財的辦法,你父親在發現之後就把他驅逐出境了,而當當時的蘇聯接納了伊戈爾,但在發現伊戈爾沒什麽用處之後就把他拋棄了。”
弗瑞望向了天空,“這讓伊戈爾·斯卡羅蒂這二十年來都過著酗酒憤世的生活,自然,這對小孩的成長就不是太好,想必你也在摩納哥體會到了。”
托尼沉默了一會兒,揉了揉鼻子說道:“你說我沒有把所有的元素都試過,那是什麽意思?我還有什麽沒試過?”
“霍華德說過,只有你才有資源和智慧去完成他開始的計劃。”弗瑞低下頭看向托尼說道。
“他有這麽說?”
“嗯?嗯!不過他說的是你嗎?如果他說的是你,那你就能解開你的心頭之謎。”弗瑞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坐下, 然後搖著頭說道。
托尼搖了搖頭,“我不知道你是怎麽知道這些事情的,但他並不是很肯定我。”
“你還記得你爸什麽?”弗瑞厲聲問道。
“他很冷漠,他很有心計,他從沒說過他愛我,也從沒說過他喜歡我,他不是一個合格的父親!”托尼大聲的回應著,然後搖了搖頭輕聲說道:“所以我很難相信他說我能改變未來,而且他還把他的責任放心的傳承給我。”
“我不明白!”托尼站起身吼道,“在我的記憶裡,他最高興的一天是把我送到寄宿學校的那一天!”托尼回過身看著弗瑞,“我永遠忘不了那一天。”
“不,不是這樣的。”弗瑞搖著頭否定著。
“那麽很顯然你比我更了解我爸。”托尼坐了下來輕聲說道。
弗瑞和托尼對視著,在這一刻,他們兩人都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