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格雷伯恩大學還有很遠的一段路程,坐地鐵可能是最快的。”伊麗莎白和班納站在一個地鐵的路線牌前說道。
由於班納不確定軍方有沒有在藍先生周圍安排人手,所以並沒有讓直升機直接飛往格雷伯恩大學。
“地鐵?”班納看向伊麗莎白,有些不確定的重複道。
伊麗莎白點了點頭。
“讓我待在一個鋼管裡,還在地下深處,身邊是這個暴戾城市裡的幾百個人?”
“是啊...那我們還是打車吧!”伊麗莎白微笑著話音一轉說道。
...
“快點啊!你真是太慢了,開車跟個娘們一樣!”喇叭在狂響,司機的咆哮聲在車裡回蕩,一輛“狂野”的的士在車流中“肆無忌憚”的左搖右擺,完成了一次又一次充滿了“野性”的超車。
“布魯斯,你沒事吧?”後座上,伊麗莎白和班納正襟危坐著,緊緊的靠在一起看向前方。
“沒事,我沒事。”班納抬起手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手表,心率還很正常。
兩人正說著,司機突然回過頭來說道:“你瞧見她了嗎?她可真漂亮。”
“老天,真漂亮。”伊麗莎白盯著司機說道。
司機晃了晃腦袋,轉了回去,車子猛地一個急刹,車前一個手疾眼快的小年輕很幸運的用手撐了下引擎蓋,躲過了一劫。
“小心點,小子!”司機搖下車窗喊道。
小心點?我看應該小心的是你吧!感受著車子在城市中人流密集的街道上進行著一次又一次漂移,班納的手表響了起來,他的心率在上升。
“呼吸,布魯斯,呼吸。”伊麗莎白拉緊了身上的安全帶,太久沒來紐約了,紐約的的士司機都是瘋了嗎?
“你是瘋了嗎!”當車子在格雷伯恩大學門口,以一個漂移加甩尾的優美弧線停下來之後,伊麗莎白推開了後座的門,然後重重的摔上,怒氣衝衝的走到副駕駛的車窗前對著司機咆哮道。
“你是有什麽毛病嗎!”伊麗莎白漲紅了的臉足以看出她內心的憤怒。
“怎麽了,美女,難道你不喜歡飛車嗎?”司機說著還送給了伊麗莎白一個飛吻。
“ohohoh...shit!fuck!”看著伊麗莎白咆哮的樣子,為了防止她在下一秒就掏出一把槍來了結了自己,司機連錢都沒收,腳底一腳油門,飛了出去。
伊麗莎白用腳猛踹了一腳的士車,大聲的吼道:“混蛋!”
看著遠去的的士車,伊麗莎白憤怒的轉過身來,看向站在她身後的班納,嘴裡還發出了一聲低沉的怒吼。
額...額...班納看著伊麗莎白漲紅了的臉頰,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麽,他已經太久沒有見過伊麗莎白這個樣子了,再加上伊麗莎白最近一直是溫柔體貼的樣子,讓班納都忘了這個出身軍人世家的暴力女友的“真實面貌”了。
“也許我可以教你怎麽控制你體內的...”班納小聲的說道。
“閉嘴!進去,懂嗎?”伊麗莎白霸氣的指向格雷伯恩大學說道。
“好的,好的。”
進入了格雷伯恩大學之後。
“布魯斯,那個藍先生到底是誰啊?”伊麗莎白和班納一同走在格雷伯恩的校園內說道。
“塞繆爾·史登博士。”班納觀察著四周回答道。
“史登博士?”伊麗莎白小聲的喃喃道,她對這個名字似乎有點印象。
班納帶著伊麗莎白並沒有在第一時間就去尋找塞繆爾·史登,相反,他們在校園內漫無目的的走動著。
果然,班納在校園內發現了軍方的身影,藏在一個又一個隱蔽的角落裡。
現在,班納可以確定的是,塞繆爾·史登身旁已經被安插了軍方的眼線了,那他們該怎麽辦,才能在軍方的眼皮子底下接近塞繆爾·史登,甚至是帶走塞繆爾·史登啊!
而且更關鍵的是,班納到現在甚至都還不知道塞繆爾·史登的長相,他們只在暗網中交流過。
“布魯斯,我知道塞繆爾·史登博士的長相,我在一次交流會上見過他,我可以去找他,一個人行動總比兩個人的目標要小。”看著沉思中的班納,伊麗莎白開口說道。
“不,不行。”班納一口回絕了。
伊麗莎白笑著握住班納的手說道:“即便我被抓住也不會怎麽樣的,你明白,讓我去吧。”
班納和伊麗莎白對視著,沒錯,伊麗莎白說的沒錯,即便她被抓住也不會有事的,更何況,也許伊麗莎白被抓住,會比現在跟自己在一起還要安全。
“那我們得找到一個可以接近史登博士的方法。”班納點著頭說道。
“那!”伊麗莎白指向一個通風管道說道。
好吧,通風管道這玩意兒簡直就是個神器,無論在任何地方,都是潛入或者逃離的最佳選擇。
利用狹小的通風管道,伊麗莎白成功進入了塞繆爾·史登所在的大樓內部,在一個辦公室裡,她找到了塞繆爾·史登。
“你怎麽不敲門?誰讓你進來的,快出去。”看著突然闖入了伊麗莎白,塞繆爾看了一眼窗外,然後連忙說道。
窗戶靠門的一半被窗簾遮住的,而另一半,則大大敞開著,陽光從那一半照射進來,而目光也從那一邊滲入進來。
“史登博士,我是伊麗莎白·羅斯。”伊麗莎白看向塞繆爾說道。
“伊麗莎白·羅斯?羅斯博士!”塞繆爾走向伊麗莎白說道,然後眼睛小心的看向窗外,“不知道羅斯博士找我,有什麽事情嗎?”
伊麗莎白也注意到了窗外,小聲的說道:“我帶了一個人想見你...綠先生。”
塞繆爾的臉上露出了驚訝而又不敢置信的表情,但他迅速的平複了一下自己激動的心情,然後走到窗戶旁,拉起了之前敞開的那一半窗簾。
“那我們得快點走了。”拉上窗簾後,塞繆爾立刻轉身著急的說道。
“軍方在監控你?”
“我不知道是不是軍方的人,但我這兩天已經發現有很多人出現在了我的周圍,秘密監視我了,我在這間辦公室裡待了兩天,才保證了沒人在這裡裝上竊聽器之類的玩意。”塞繆爾收拾著他的東西說道。
“那我們快走吧。”伊麗莎白打開門向外探去。
“不不不,我們不走那裡。”塞繆爾把伊麗莎白拉了進來說道,然後指向了他身後。
但塞繆爾的身後只是一面牆啊,除此之外就是牆上的黑板。
塞繆爾拿起一個黑板擦在黑板上劃動著, 像是在輸入一個手勢密碼。
幾秒鍾後,黑板一旁的櫃子裡發出了奇怪的響聲,塞繆爾走過去打開了櫃子,而櫃子裡出現的赫然是一條通往其他地方的道路。
“走吧,我們得快點,不然他們會發現的。”塞繆爾一隻腳邁進了櫃子,然後對著伊麗莎白招了招手說道。
伊麗莎白揚了揚眉頭,跟了上去。
什麽樣的人才會在辦公室裡弄出這麽一個東西啊?至少同為科學家的伊麗莎白連想都沒想過。
塞繆爾和伊麗莎白離開了大樓,成功與班納會合,在見到班納的那一刻,塞繆爾是語無倫次的,他從來沒想過班納能站在他的面前。
但是現在可不是語無倫次的時候,留給他們的時間已經不多了,塞繆爾在平複了一下自己激動的內心之後,帶著班納和伊麗莎白坐上了他的車,幾人迅速離開了格雷伯恩大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