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凌晨,在皇后區牙買加區的塔斯基航空路上發生了一起搶劫案,一群持械劫匪搶劫了本台的實習記者波恩·克勞利,但就在克勞利記者絕望之際,一個神秘人拯救了他!”電視裡正在播放一則新聞,一個金發女記者站在街道上報道著發生於今日凌晨的的一起搶劫案。
金發女記者站著的地方正是案發現場。
不過一件搶劫案?這可是在紐約!
別說紐約了,就是在美國任何的一個地方,搶劫?那都是太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如果被搶劫的人沒有什麽特殊的身份,或者說沒有發生命案和一些重大情況,電視台都是沒有興趣播放這種新聞的。
但是今天,在電視台的黃金檔中,居然插播了一條這樣的新聞。
而隨著女記者的話音落下,一段略顯模糊的監控視頻出現在了電視機屏幕上,監控視頻中正播放著的,就是亞丹昨晚打走那幾個小混混的畫面。
在亞丹隨意的揮手下,小混混們倒下了一片,這才是讓人們感到有興趣的地方。
雖然說亞丹時不時的會和托尼一起出現在鏡頭前,但是亞丹每次都喜歡戴個兜帽或是鴨舌帽,而神盾局也會有意識的去幫助亞丹抹除他的面部信息,這讓普通的民眾對於亞丹的面貌並不了解。
而監控視頻中雖然出現了亞丹,但由於畫面有些模糊,視頻中並不能得到亞丹的樣貌,所以很多人把搶劫案中出現的亞丹當成了一個新的英雄。
一個新英雄?任何報社、電視台都希望能夠得到其最新資料。
“下面,讓我們來采訪一下這次案件的受害者,本台的波恩·克勞利記者!”在監控視頻結束之後,畫面回到了女記者那,只見女記者請出了一個人來,赫然是監控視頻中出現過的那個被打劫的小青年。
今天對於波恩·克勞利來說是一個特殊的日子,他在今天一天的時間裡經歷了他這輩子都無法想象的事情,他經歷了他人生的大起大落!
也許未來再也不會有今天這麽奇幻的經歷再出現了。
波恩在今天早上凌晨一點多的時候遭遇了一場打劫,這次打劫改變了波恩人生的軌跡,至少在昨天,他還是一個沒有工作的無業遊民。
波恩昨天才去了環球日報參加了面試,但很可惜,他在第二輪就被刷下來了。
當然,這並不是因為波恩的履歷不夠光鮮,或者是說他不夠聰明。
波恩可是美國哥倫比亞大學新聞學院的畢業生,但他可能也是哥倫比亞大學新聞學院裡出來唯一找不到工作的畢業生了。
在學校裡,有人幫襯著,波恩還能做出幾份紙面上的新聞作品來。
但走出了校園,波恩的性格,注定讓他很難去幹記者這一行的工作,波恩總是會給人一種...弱不禁風,膽小怕事的樣子,這可不是一個記者應該有的表現。
在畢業兩年的時間裡,波恩沒有找到任何新聞專業的工作,他甚至連一個實習的機會都沒有。
一個都不敢站在鏡頭下說話的記者?這還算是記者嗎?波恩很內向,很靦腆,甚至他還有些輕微的自閉症。
但波恩想要成為記者,他從小就想要成為記者,成為記者是波恩的夢想。
可這並不是因為波恩有多熱愛記者,而是因為小時候的一些經歷,讓他想要站在鏡頭面前,對著別人說真話,他想要去揭示真相!
波恩原本已經沒有這個機會了,但是今天早上的發生在他身上的搶劫案給了他機會。
光鮮到耀眼的履歷,身上要是還帶著一個足夠精彩到引人注目的新聞,那即便你的身上還有別的缺陷,但那!都不重要了!
環球日報撿起了波恩的履歷,他們給了波恩一個機會,一個站在鏡頭前說話,一個可以證明自己的機會!
“額,我...”波恩準備了很多的話,但是當他站在鏡頭前的時候,他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了,天知道有多少人這個時候正在看著自己。
“加油啊!”看著欲言又止的波恩,金發女記者為波恩加油到。
說起來的話,這個女記者也算是波恩的學姐了,她比波恩高一年級,對於這個低自己一級的學弟,女記者也是頗為了解。
因為早在學校的時候,波恩這個天賦異稟,卻又有些特殊的孩子就已經在學校裡聞名了,畢竟已經有輕微自閉症的人,怎麽可能去當好一個記者呢?
但面對著重重壓力和周圍人的不解,波恩愣是以絕佳的成績通過了所有的考試,甚至在面試的部分,他也做到了讓所有考官佩服。
但走出了校園的象牙塔,進入社會的波恩一頭撞在了牆上,沒有哪家電視台會去錄取一個有輕微自閉證的人來當記者。
甚至於這已經和波恩到底能不能勝任記者這個工作無關了,因為在所有人的眼中,自閉症患者就不可能去擔任記者這個工作。
至於說有沒有電視台想要搏一搏這個噱頭去嘗試一下,沒人會這樣做,因為別的電視台都沒錄取,就你錄取?顯得你特偉大不是?這種容易招來眾怒,得不償失的事情,可沒人願意去做。
但現在,一個超級英雄這種足以點燃民眾熱情的爆點,環球日報願意去冒這個險,同時他們也有自己的小心思。
如果波恩能夠在鏡頭下應付自如,那麽一個患有自閉症的人成為記者,一樣能是一個精彩的故事,這可以為環球日報贏得很多的眼球。
在兩個燃點的幫助下,就算找點同行的怨,那也是值得的,誰叫環球日報背後的大老板是漢默工業呢!有錢,任性!
而如果在最後,波恩一事無成,那扔掉就好了,一個實習生而已嘛。
看著鏡頭後不斷為自己加油打氣的女記者,波恩深呼吸了一口氣,鼓足了勇氣說道:“我今天...我今天上午,我隻想對救了我的先生說一句謝謝,我當時說了的。但是我那時候實在是太害怕了,我說得太小聲了,現在,請讓我重新對你說一句謝謝,先生!”
“說說你當時的心情,波恩。”看著好不容易張口的波恩,女記者小聲的提示著波恩。
“噢,是,今天上午對我而言是一個特殊的上午,一個頹廢的家夥在今天上午得到了新生!我在遇見那群劫匪的時候,我很害怕,我只有一個人,而他們有五六個,而且他們還有槍。”說到這,波恩的臉上驚魂未定。
“他們當時搶走了我的錢包,但是抱歉,裡面的錢太少了,就在那群劫匪憤怒的毆打我的時候。我的上帝,他出現了,他輕易的解決了那群劫匪,他對我說孩子,快離開這裡吧...”
...
“噢,我當時明明說的是小子好嗎?”電視機前,亞丹躺在沙發上微笑著看著電視裡的報道。
“先生,我上課去了。”萊莉在門口穿著鞋說道。
“再見,親愛的,回來的時候帶幾包薯片回來。”亞丹抬起一隻手,不見其人只見其手的朝著萊莉揮了揮手。
亞丹在弄清楚自己對萊莉的感覺之後,萊莉也似乎是終於想通了,兩人雖然不會是情侶,但會是家人。
而隨著一聲關門聲傳來,亞丹的手機也突然響了起來。
“喂,誰啊?”亞丹目不轉睛的看著電視,隨手拿起了手機接通問道。
“是我,弗瑞。”手機裡,一個低沉的聲音傳了出來。
“有什麽事嗎?”亞丹拿開手機看了一眼備注,然後又放在了耳朵上問道。
“看電視了吧?你又上電視了阿卡托什。”
“是啊,怎麽了?”亞丹漫不經心的說道。
“你到底想不想要暴露你的身份?如果你要,我們可以幫你舉辦一場新聞發布會,如果你不要,那麻煩你帶了面具什麽的,要那種辨識度很高的那種!”弗瑞的聲音有些無奈和埋怨。
“你知道我不太喜歡特別多人跟在我屁股後面的,我又不是托尼,不過我以後會注意的。”亞丹很知趣的說道。
“那好,現在有個麻煩需要你去解決!”
“麻煩?”
“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