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丫頭,胡說什麽!”陳老太也狐疑孫女好端端的會早產。
“馬家又不是龍潭虎穴,大丫還需要你保護,她又不會再早產!”
馬寡婦聞言,臉色一僵,連忙賠笑道:“三丫要留下,就住幾天,家裡有的是地方!”
“馬嬸子,我家玉蘭產期還沒到,怎麽就早產了?”元媛學不會拐彎抹角,話問的硬梆梆,就有些興師問罪的味道。
可巧馬岩送人回來,聽到了,奇道,“娘,兒子也奇怪呢?”
馬寡婦不自然的笑道:“玉蘭九個月身孕,早產也不奇怪,老嬸子,您也是兒女成群的,應該明白吧!”
陳老太想想也有道理,不過聽小閨女的意思,她只是乾笑一聲,並不開口。
春柳卻冷笑道:“我大姐可不是這樣說的!”
馬寡婦臉上大變,急道,“玉蘭怎麽說?我怎麽沒聽到?”
陳老太見她變臉,目光凶悍的瞪著她,“好啊,你個死老婆子,原來還真有貓膩啊!”
“難怪我家元姑追問,說,你到底是怎麽磋磨我家丫頭的!”
馬寡婦是百口莫辯,不由得叫屈起來,“天地良心啊!老嬸子,自打玉蘭進門,我就拿她當親閨女看待,從來沒有給她委屈受!”
“有了身子,我更是把她供起來,什麽家務都不用她動手,咱們一個莊子住著,您老人家都看在眼裡啊!”
“那是以前,在我眼皮底下,你當然不敢為難玉蘭,搬到這裡,離的遠了,你做了什麽,鬼才知道!”
陳老太是認準了她搗鬼。,馬寡婦恨不得指天發誓。
當初一個人帶著兒子著實辛苦,那時候,她的確想過將來有了兒媳婦,一定要享兒媳婦的福,好好調教一番。
可玉蘭進門了,賢良溫柔,家裡家外一把好手,根本就不需要自己調教。
兒媳婦勤快能乾,把家裡家外弄的妥妥當當的。
又加上這孩子,還帶來了不少的嫁妝。連兒子趕考的盤纏都是玉蘭拿出的嫁妝銀子。
人心也是肉長的,馬寡婦就是有再多調教兒媳婦的法子,遇到這樣讓人滿意的兒媳婦也歇了心思。
後來兒子離家趕考,兒媳婦有了身孕,馬寡婦只有歡喜的份,和玉蘭相處的情同母女。
說她搓磨兒媳婦那真是要冤枉死了。
看馬寡婦憋屈的臉,元媛笑道,娘!“我相信馬家嫂子不會虐待我們家玉蘭的。”
終於有人說句公道話了,馬寡婦激動的連忙點頭。
“哎呀,還是元姑看的明白呀,我就不是那種虐待兒媳婦的人啊!”
看著一臉氣鼓鼓的春柳,又說道:“三丫頭,你是經常去我家的,你來說說,我對你大姐怎麽樣?”
“我一沒有打她,二沒有罵她吧!”
春柳撇撇嘴,“我是沒有看見你虐待大姐,不過這家裡可不只有你一個人吧。”
馬岩唬了一跳,怎麽小姨子這意思是懷疑自己了?
連忙擺擺手,“三妹,我對你大姐是一心一意的,你要相信我。”
春柳哼道,“這人心隔肚皮,大姐夫,你心裡究竟怎麽想的?只有你自己知道。”
“哎呀,三妹你怎麽能懷疑我呢?”
馬岩感覺到自己的人格被受到了侮辱,一臉憤慨。
“我是讀書人,絕對不會做出虐待妻子的事情!”握拳表示自己的信念。
“可能一開始你和大姐的確情投意合,可是這一會兒大姐挺個大肚子,滿臉浮腫,估計你早就看不過去了,再來一兩個如花似玉的大姑娘,對你獻殷勤,大姐夫,你敢說你沒有一絲動心嗎?”
自己都這樣表態了,怎麽小姨子還是不相信,馬岩氣憤道,“三妹,你怎麽越說越不像話了?”
馬寡婦卻有一絲心虛,正巧又被火眼金睛的陳老太看見了。
喝道:“好你個馬寡婦,怎麽不敢見人了?我說怎麽家裡弄兩妖裡妖氣的大姑娘,原來你是打算,給你兒子弄的小老婆呀。”
被點到名的李嫻和馬蓮表現不一樣。
圓臉的李嫻姑娘氣鼓鼓的,“你是誰家老太太,怎麽在這裡胡說八道?我可是正正經經的閨女家,你怎麽張口閉口小老婆的!”
馬蓮則柔弱的拉了她一下,“姐姐,我想親家老太太也是無心的,還是不要跟老太太爭論了。”
“滾!你少在那說好話,你喜歡聽人罵,那是你的事,我可受不了!”
最厭煩馬蓮這副自己好的嘴臉,猛地推了她一把。
馬蓮也不知道是天生體弱還是沒有站穩,居然一下子倒了倒在了地上,嚶嚶的哭了起來。
“姐姐,你怎麽能這樣呢?妹妹對你一心一意,可是你一而再再而三的犯錯,妹妹再也不願意,眼睜睜看著你犯錯了。”
李嫻眼珠一轉,罵道:“你少在這裡和我稱姐道妹的。你是我哪門子妹妹,我才不稀罕你這樣假模假樣的妹妹。”
馬蓮也不急著起來,嚶嚶的哭道,“姐姐這樣說,妹妹妹真的連死的心都有了。可憐我一腔熱血對姐姐,姐姐卻總是不領情。”
“我原本就是無親無故,投奔到這裡的。一言一行都小心謹慎,就怕得罪了姐姐,可惜姐姐始終是不明白,妹妹的心思。”
她又歎道,“罷了,原本就是我癡心妄想了。”
顫顫巍巍的站起來,衝著馬寡婦俯身,哭訴道:“表嬸,表嫂早產的確不是意外,今天是我硬拉著表嫂去後院的,事情都是我一個人做下的,和姐姐沒有任何關系。”
“好哇,原來是你這個死丫頭害了我家玉蘭,看我不打死你這個賤人。”
陳老太聞言,三角眼瞪起,一個巴掌就扇向馬蓮,嚇得元媛連忙拉住老太太。
老太太的巴掌就扇歪了,避開馬蓮那巴掌小臉,直接把她的半邊發髻打散了。
“娘!咱們有事說事呢,還動什麽手啊!”元媛有些埋怨,“您也不看看自己多大年紀了,若是動手閃了腰,怎麽辦?”
陳老太哼道,“這不是被小妖精氣糊塗了嗎!”
元媛又說道:“娘,玉蘭雖然是我們陳家閨女,可她現在已經是馬家媳婦了,他有什麽委屈,當然要馬嬸子和她夫君給她撐腰做主了。”
陳老太點點頭,“不錯,馬寡婦,今天這事兒你們說怎麽辦?”
馬蓮還在嚶嚶啼哭:“表嬸,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我不該硬拉著表嬸去後院,您責罰我,千萬不要責備姐姐。我敢發誓,事情都是我一個人做下的,你千萬不要怪姐姐,我敢發誓姐姐真的不是故意推表嫂的!”
李嫻一驚,惱羞成怒的又推了馬蓮一下,再次把她推倒,“賤人,不許胡說八道!”
馬蓮則猛地捂住嘴巴,露出懊惱的表情,連連點頭。
這可是此地無銀300兩了,在場的誰也不是傻子。
馬寡婦痛心疾首的歎道:“那後院的菜地是剛翻過的,你們跑那幹什麽?”
李嫻知道自己躲不開了,心想不能便宜了馬蓮這個小賤人。
連忙大聲說道:“表姨,是馬蓮非說後面結了一個大窩瓜,也是她硬拉著表嫂去的。”
馬蓮連忙點頭認錯,“對!都是我的錯,和姐姐沒有一點關心!”
“只是我真的沒有想到表嫂會摔倒早產,幸虧她福大命大母女平安了,若是真出了什麽事,我可怎麽贖罪啊!”
李嫻喝道,“原本就是你的錯,非說表哥最喜歡窩瓜餡的包子,是你拉表嫂去菜地的!”
馬蓮悲悲切切,“都是我不好,姐姐也不要自責,我相信你也不是成心推倒表嫂的,應該是地上太濕滑了!”
李嫻連忙點頭,“對!我沒有推人,是地上太滑,沒有站穩,無意中帶倒的!和我沒關系!”
春柳冷笑一聲,“行了,你們兩個也不要假惺惺的解釋了。事情究竟如何?大家心知肚明。”
在場的只有元媛和馬岩還有些糊塗,其他人已經猜的差不多了。
就聽春柳哼道,“當然我也可以理解你們的心情。住到馬家,是不是看見我姐夫長的英俊瀟灑,前途無限就起了歪心思!”
“死丫頭, 不許胡說八道!”李嫻看來是個暴脾氣,再次惱羞成怒。
馬蓮卻深深地歎了一口氣,巴掌大的小臉慘白,配合她散亂的發絲,顯得極其的可憐。
那一聲歎息,只是表明自己無限的哀怨,寄人籬下,隨便別人怎麽侮辱,她也只能抱以歎息,卻不敢有任何的回應。
春柳卻冷笑,“怎麽,被我說中心事惱羞成怒了。”
“你,你這個死丫頭,看我不打死你。”李嫻故技重施要來推春柳。
春柳卻輕松躲了過去,“你剛才這樣推我大姐的吧?好狠毒的心思,我大姐挺著那麽大的肚子,你居然下的去手。”
“不,我沒有,沒有!我不是故意的!”李嫻大喊大叫。
春柳冷笑,“剛才奶奶說你要做小老婆,你還一臉的氣憤,說是侮辱了你,原來你的確沒有想著做大姐夫的小老婆,而是奔著他正室位置去的!”元媛的古代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