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孟獲吐了一口血後,心裡大恨,完了,完了,陰陽相克啊,一絲真氣都不能動用了,好在這個孟獲身體素質不錯,靠著肌肉的蠻力也可以搏虎了。 “少洞主,你沒……沒……沒事吧!”忙牙長見孟獲突然吐血,以為是從懸崖上摔下受了內傷,忙扶著他喊道。
“我……沒……沒……沒事!”孟獲推開忙牙長,“讓你拐得我都嗑巴了,還有大喊大叫的時候不要靠得我臉這麽近,唾沫星子快淹死人了!”說著用手抹了一把臉。指了指那兩個洞丁道:“快把白虎抬上,咱們回銀坑洞!”
四人抬著白虎,爬坡上梁,向銀坑洞走去。孟獲因為吐了一口血,五髒不是很服帖,好在身子板硬實,倒也行走如風。
剛拐過一座山,見一條大河中嘻笑聲不斷,十余個年輕男女,赤裸著在河中玩耍,其中一名男子抱著一名女子向河邊的樹叢走去。這些人男的粗獷,女的壯碩,當真是虎背熊腰,卻一絲不掛。
“少洞主,又有美……美女學藝了,要不要去……去教她們兩招?”口水從忙牙長的扁嘴裡流過了下巴,拉得長長一條,眼睛放著賊光。忙牙長如果不著急口吃得倒是不算太厲害。
“學藝?”孟獲愣了一下,隨即從剛剛融合的信息中知道,當地風俗,女子發育成熟後,就會結伴於溪水或河水中沐浴,男女混淆,對上眼的任其自配,父母不禁,名為“學藝”。
“還是早點兒回去吧,白虎據說是‘家鬼’的座騎,能夠捕獲它是勇士的象征,但少不了要‘卜鬼’,想授藝美女有的是機會!”孟獲說的‘家鬼’是南中地區信奉的一種鬼神,對它的祭祀叫作‘卜鬼’,傳說它騎著一頭白虎。
但孟獲匆匆離去的最主要原因則是他對這些南蠻人的審美觀不敢苟同,他們認為的美女便是皮膚蚴黑、膀大腰圓、力氣較大,上山能打獵、下河能捉鱉的粗獷野蠻女子,與孟獲穿越前那個時代的審美觀大相徑庭。
“噫!怎麽這……這……這麽多陌生人?”快到銀坑洞的時候忙牙長突然說道。
“看樣子像火神祝融氏的人。”孟獲瞅了半天道,他現在基本上把原來孟獲靈魂留下的信息消化完畢,“他們來幹什麽?唉呀!不好!怕是來提親的!”孟獲突然驚叫起來。
他知道,前一陣子祝融酋長曾經暗示過,想把女兒祝融紅昌嫁給孟獲,使兩家關系緊密,以應付一直以來對她們虎視眈眈的八番部,但是孟獲的老爹――銀坑洞洞主孟乾沒有答應,大張旗鼓地來難道是專門上門提親的?
可別啊!我可不想娶腰如桶、胸如峰的南蠻女人。孟獲心裡著急,他可是知道據《三國演義》記載他的妻子祝融夫人,在戰場上驍勇異常,生擒張嶷、馬忠,諸葛亮用計,趙雲、魏延、馬岱三人合力才將其拿住,那定然是母老虎一隻了,想來讓她當部將也比當夫人更好啊。
“提親?這……這……這是好事啊!我去……去看看!”忙牙長興奮地跑向洞中。
不一刻,忙牙長急急跑出來,對藏在樹後的孟獲指手劃腳道:“少洞主,你可千……千千……千萬不要答……答應啊!”
“為……為什麽啊?”孟獲一急也不由得結巴起來。
“奇醜無比!”忙牙長這四個字的評價讓孟獲徹底心涼了。這些蠻人的審美觀已經如此不堪了,連他們都認為奇醜無比,那得難看到什麽程度啊!打死也不能應這門親事。
“三郎,
三郎快過來!”孟獲見一個少年蹦蹦跳跳跑出來,正是自己的弟弟孟優,忙壓低聲音喊道。 孟優比孟獲小兩歲,生性頑劣,脖子上套著一個銀項圈。聽哥哥在樹後叫他忙跑了過來。
“哥,有人上門給送嫂子了,你怎麽躲在這裡?哦……我知道,你害羞了!”孟優幸災樂禍地揶揄道。笑著在原地跳了兩跳。
“害羞你個大頭鬼!”孟獲假裝生氣,“快說說那個祝融紅昌怎麽樣!”
“醜就不說了,聽說她還有很多毛病!”孟優正色道,“我有個夥伴是火神部落的,聽他說這個祝融紅昌是酋長與一個中原商人生的,在族中很受排擠。她本人有時則會莫名其妙地暈倒,軟得像泥鰍!”孟優說著白眼一翻,舌頭一伸,身子一歪斜靠在樹上。
孟獲看他作怪,忙催促道:“別作怪了,快說!”
“但是有時候她又突然力大無窮,曾一拳打倒她們族中的兩名壯男!”孟優邊說邊學,一拳打到旁邊的大樹乾上。“哎喲喲……”捂著拳頭直叫。
“更……更主要的是,她……她們火神一族是娘……娘們當家!”忙牙長也幫著分析,“少洞主若是嫁……嫁過去了……”
“行,別說了,什麽我嫁過去啊,你們倆快去幫我拒絕掉,不管用什麽辦法也不能讓爹答應了,我就在樹後等你們的消息!”孟獲再也聽不下去了,急忙催促道。
他也知道這個火神祝融氏有點像母系氏族社會構成,族中女子享有支配權。而且多數孩子長大都不知道自己的父親是誰,多是由母親或舅舅們養大。
“那我……我……我們怎麽說?”忙牙長撓著禿頂為難地說。
“你們就說少洞主胸懷大志,暫時對女人不感興趣,不想成親!快去吧!”孟獲說著急急推了他們一把。
此時山中的一座大殿內,老洞主孟乾坐在首位的虎皮石台上,手驕砬暮耄猿烈韃揮铩K南率鬃乓幻細荊し趄屎塚成洗套乓恢話谘種粢桓磽氛齲坑猩瘢茸琶細苫鞀埃腔鶘褡H謔系那醭ぁ6謁員噠咀乓槐唚昵崤櫻巢邐蹇詵傻叮殖終砂順け輳親H諍觳
孟乾原本不想答應這門親事,怎麽也不能讓銀坑洞的少洞主作倒插門女婿啊。可祝融酋長說得很明白,可以按照銀坑洞的習慣把姑娘嫁過來,而不像火神部落那樣把男人招過去,更不會像他們部落內部一樣洞房完畢後就一拍兩散,而是盡量像中原那樣組成一個家庭。
南中孟氏是大姓,大多居在三江城,婚嫁等許多風俗與中原相近。當然祝融酋長對自己的姑娘在族中的尷尬處境非常明白,接任酋長之位就更別想了,族中人沒有一個看好她的。
“孟洞主,咱們明人不說暗話,隻要我們兩家結成一體,以後在各部族爭鬥中咱們就可以同進同退,互為臂膀!”祝融酋長快言快語,“實不相瞞,現在八番部對我們虎視眈眈,這門親事成了,我們不但不怕他,聯合起來攻過去也未嘗不可!還望孟洞主三思!”
孟乾有些意動,說實話,在這個一盤散沙的南中地區,經常都會發生部族爭鬥,而一些大的部落則動起了吞並小部落壯大自己的念頭,距離自己不遠處的迤西銀冶洞二十一洞人馬最近就不太安份,經常到銀坑洞地盤上找事,如果能找到合適的部落進行聯合抗爭,也不失為一個好的辦法。
“這個……”孟乾想到利害關系,微一沉吟正要答應,S聽堂下有人高喊,“慢著,我哥不同意這門親事!”走進來的正是孟優與忙牙長。
“啊,二弟回來了,他在哪裡?快帶他來見過祝融酋長,子曰: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一個石墩上坐著的年輕人走下堂來,竹冠草履,碧眼黃發,拉著孟優的手之乎者也地說道,正是孟獲的大哥孟節。他喜愛中原文化,對那些先賢哲人的睿智思想更是崇拜得不得了。
“是啊,二郎在哪裡,既然回來了,為何不來見見客啊!”孟乾問道,說實話如果孟獲對這門親事沒意見,那他這個當爹的就更沒意見了,畢竟部落聯合會壯大實力。
“我哥說他不想成親!”孟優昂著頭、挺著小胸脯道。
“對……對極!”忙牙長補充道,“少洞主還……還說,他對女人不……不……不感興趣!”
“對女人不感興趣!?”一直沒有出聲的祝融紅昌突然驚訝道,“那他對什麽感興趣?”此刻她的心裡極其不爽,母親通過嫁女聯合部落實力,她本就不太願意,但是自己在部落中又不是很受歡迎,沒辦法隻能嫁出去,卻不能像其他族中女子一樣將心愛的郎君招回來。但最不濟也得找個勇士啊,自己好壞不說也是酋長之女,沒想到這個孟老二居然對女人不感興趣。
孟優與忙牙長面面相覷,這個倒是沒有想到,是啊,孟獲對什麽感興趣呢?沒想到會被引到這個問題上。“少洞主是……是說暫……暫暫……”忙牙長想起孟獲說的是暫時不感興趣,不是真的對女人不感興趣,別誤解了啊。
“我知道!”孟優突然打斷忙牙長的話,“我哥對誰感興趣呢,他是對……”說著伸出手指在眾人面前轉了一圈,最後落在忙牙長禿腦門,“我哥對你感興趣!”
“啊!”眾人驚呼一片,孟乾差點從石台下摔下來,沒想到兒子還有這個嗜好。
“我們走!”祝融酋長氣得臉色鐵青,拉著祝融紅昌就往外走。
“酋長!酋長!有話好好說,這門親事,我作主同意了!”孟乾趕緊拉住祝融酋長,忙不迭地答應了親事,這種情況下哪怕讓孟老二“嫁”到火神祝融部也得應了。自己兒子的這個興趣取向傳出去怕是以後再也找不到媳婦了。
“孟族也是南中大姓,雖然你們出了三江城來到這荒山野嶺,但也至少應該像個男人一樣地活著吧!”祝融酋長臉色陰沉,手指著孟乾怒道,“你看看你這幾個不成氣的兒子,老大一天到晚抱著幾片破竹簡之乎者也地學中原那些只會吹牛、不乾實事的腐儒,老二卻又學起了中原那些墮落士族喜好男風,老三長大了不一定還要學得有多壞啊!”
“你……放……放屁!”忙牙長一跳幾尺高,指著火神部落的人罵道,“你這醜女不也……也……也也是中原人的雜種嗎?”這話正戳在祝融一族的痛處,酋長私通中原男人本就讓族人不齒,現在卻被別族的人當面罵了出來。
“小子,話都說不利索,還學罵人,我讓你以後話都說不了!”祝融紅昌怒目圓睜,抄起丈八長標就向忙牙長的嘴巴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