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完全不知道該說什麽。

　　就兩行字，沒了。

　　好劣質的屬性面板，好垃圾的系統……

　　諾甘農，當年我和侏儒合作開發的幾十款遊戲，看來你都沒玩過啊！

　　“這是初始界面。”

　　小姐姐的辯解有些無力，聲音有些怯懦:“艾澤拉斯之心其實有很多功能，包括所有泰坦的賜福，很強力的。不過隻有存儲足夠多的血才能開，你現在……”

　　老王心累。

　　是的，我現在很窮，第一滴血都沒拿，不用你提醒……

　　我就怕我弄的好東西太多，兌換的血裝不下！

　　老王盯著腳下的球形空間看:“這麽小，能裝多少你的血?一滴還是十分之一滴?”

　　小姐姐笑了:“別擔心。諾甘農賦予了它自動擴充的能力，隻要充血就會變大，把我全身的血放乾都能裝下。”

　　充血變大?

　　所以球形空間的材料是海綿體?

　　“我穿越需要開啟多少環?”老王問了最關心的問題。

　　“現在的你太弱了，連巔峰狀態萬分之一都不到，能量強度不高，五環就夠了。”小姐姐表示不撒謊，真話。

　　這句話的重點是“你太弱”，加了重音的。

　　“這麽少?”老王反而挺開心。

　　這麽說的話，我要不了多長時間就能回家了?

　　五環每秒鍾多少艾澤拉斯之血來著?

　　算不出來，反正不多！

　　“是的，不過有幾個問題。”小姐姐眨眼。

　　“說。”沒問題才是最大的問題，老王早就習慣了。

　　“第一，上一次穿越出了問題，阿曼蘇爾和諾甘農他們正在重新計算，這需要時間。”

　　我特麽真是試驗品……老王抿了抿嘴:“繼續。”

　　“第二，當時有不知名的存在干擾，這一次想要排除干擾，消耗比上一次困難十倍百倍。”

　　我猜是刀鋒女王……老王撓了撓頭:“繼續。”

　　“第三，你穿越消耗不大，但艾澤拉斯之心不跟著穿越，你就回不來了。而作為至高神器，必須開啟最高級別的時空通道才能穿越。”

　　你又一次變著法提醒我太弱不值錢……老王揉了揉太陽穴:“繼續。”

　　“暫時就這些。”小姐姐眨了眨眼:“等我想起來再告訴你。”

　　已經很多了好吧……

　　老王攤了攤手:“所以?”

　　小姐姐第二次認真起來，伸出一根手指按了按老王的腦袋:“所以，努力吧，王！”

　　扁了扁了，老王的腦袋扁了！

　　然後直接被按進了身體裡。

　　然後連身體也扁了。

　　“不好意思，沒想到你連一根手指頭都受不了。”小姐姐連忙把手指拿開。

　　你第三天嘲諷我太弱……老王迅速恢復。

　　幸好是靈魂，這要是真身，不得被按成肉泥?

　　忽然，老王感覺到了一股強烈的斥力，艾澤拉斯之心在排斥他。

　　“你提供的真氣太少，總能量連0.01微克我的血都不到，隻能維持這麽點兒時間。”

　　小姐姐晃了晃小手:“再見！”

　　“再見。”老王消失不見。

　　小姐姐忽然歎了口氣，虛幻的身體開始消失，一聲聲低語也在慢慢消失。

　　“實體宇宙正在被扭曲虛空侵蝕。”

　　“我們依然無法對付虛空大君。”

　　“阿古斯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徹底恢復，薩格拉斯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淨化，

我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長大……”　　“我們需要你啊，王……”

　　“諾甘農聽了你的故事，認為你說的盤古、蓋亞，實際上是另一個宇宙的泰坦，幫你穿越回去，是想求援。”

　　“沒想到穿越到了這個宇宙，一個充滿無限可能的宇宙，我感知到了同類的存在。”

　　“王，加油吧。”

　　“也許……你是我們最後的希望！”

　　……

　　……

　　破爛貨車。

　　副駕駛座上，老王睜開了眼。

　　低頭看黯淡無光的艾澤拉斯之心，老王歎了口氣:“小姐姐藏話了啊！”

　　雖然誕生了不知道多少億年，但因為一直懵懵懂懂，又遭受了那麽多苦難，艾澤拉斯小姐姐挺像孩子的――

　　嗯，本來就是孩子，她真正蘇醒沒幾年。

　　在魔獸世界的10年，老王第3年就取代鑽石人麥格尼，成了小姐姐的代言人，經常陪她說話，她的三觀和性格，其實都是老王塑造的，在老王面前，她的那點兒心思根本藏不住，一眼就被看穿。

　　“阿曼蘇爾和諾甘農算計了我……不，也不算算計，雙贏。”

　　他要回家，萬神殿幫了他。

　　雖然是有目的的，但也沒什麽，對自己是有好處的。

　　什麽等價交換?

　　不存在的。

　　沒有兌換清單，到底幾斤黃金兌換幾克艾澤拉斯之血，還不是萬神殿說了算?

　　拯救了艾澤拉斯，拯救了幾位泰坦，功勞到底有多大，哪有衡量標準?

　　能填滿雲龍湖的艾澤拉斯之血，確實很多，但對於星球生命來說，根本不算什麽，小姐姐就算再送自己一些，也沒什麽的，不會有多大的影響。

　　很顯然，那幾位泰坦不太想讓自己離開漫威宇宙。

　　漫威宇宙有他們想要的東西。

　　科技，魔法，諸如無限寶石之類的神器，或者其他，而要這些東西的目的，應該是為了對付虛空大君，萬神殿如今唯一的敵人。

　　“魔獸世界是我的第二個家，漫威宇宙是我第三個家……努力吧，少年！”

　　老王扭頭，看著開車的斯凱:“你歇會， 我開車！”

　　斯凱嚇得猛一哆嗦，熄火了。

　　“求你放過我的車！”斯凱咬牙切齒。

　　“我會疼惜它的……有正事做。”

　　老王挪了挪屁股，將斯凱擠下車，打火:“幫我查一下羅比的住處……不，查一下他在哪兒上班。”

　　“……查他幹嘛?”

　　斯凱擠不過老王，一臉不情願的跑到後排座，打開電腦，忽然看到車掉頭了，愣了:“你幹什麽?不回紐約了?”

　　老王轉方向盤:“不回了。你的車不是快報廢了嗎?羅比不是修車的嗎?讓他給你修車。好歹今天也算幫他忙了，應該不會問咱們要錢吧?”

　　“摳門。”斯凱根本不信，一邊查資料一邊問:“說實話！”

　　老王大腳踩油門:“我對惡靈騎士很好奇……順便問問他有沒有什麽賺錢的渠道。”

　　“你是該賺錢了，你欠我三百……五百……一千……7426美金，抓緊還錢！不對，一個修車工能有什麽賺錢渠道?你還沒說實話！”

　　斯凱哼了一聲，又問道:“那我們今晚住哪?”

　　老王不假思索:“找個賓館開房。”

　　斯凱瞬間心疼了:“很貴的，兩間房最少也要……”

　　老王眉頭一皺:“勤儉節約是中華傳統美德。你也算是半個華人，要學會節約……開一間房就行了，大床房便宜。”

　　斯凱深吸了一口氣，雙拳握緊。

　　考慮到肯定打不過，強忍住出手的衝動，貝牙緊咬，嘴裡蹦出一個字。

　　“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