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驗——

　這才是最關鍵的部分。

　超級士兵血清只和人類有關，用小白鼠或者猴子做實驗，沒意義。

　只能用人。

　但問題是，

　不管模擬效果多好，只要沒進行人體實驗，就不算成功，就存在未知的可能性。

　比如畸變，比如瘋狂，比如死亡。

　正規的人體實驗，一般都會招募志願者。

　至於那些不太人道的實驗，往往會通過民眾不知道的渠道，用死刑犯做實驗，甚至——

　掠奪試驗品。

　這個世界並不像表面上那樣美好，每年都有大量失蹤人口，這些人到底哪去了，猜也猜得到。

　“呃……雖然說不會放大一個人的性格情緒，但如果死刑犯變強了，還是很危險。”

　班納博士舉手發表意見:“之前我在空軍部門的伽馬武器實驗室，軍方的做法是讓士兵做實驗……因為對實驗本身比較有信心，所以我主動申請自己當試驗品……結果你們都看到了。”

　“我也不同意。”

　抽血過度而顯得沉默的冬兵巴基，忽然說道:“訓練有序的軍人更合適。挑選士兵也要嚴格審核，有犯罪傾向、暴力傾向的不能用……別忘了那五個冬兵！”

　通過注射霍華德複原的超級士兵血清，九頭蛇製造了五個冬兵。

　那些人都是九頭蛇最可怕的敢死隊成員，個個都有暴力傾向。

　神盾局雖然抓住了他們，而且一直在洗腦，但效果似乎不太好，所以一直關著，不敢使用。

　“那就招募吧。”

　老王敲了敲桌子:“從神棍局招募。”

　肥水不流外人田，好東西當然要給自家人用。

　這玩意兒很貴。

　目前只能實驗室生產，材料珍貴，還需要價值上億美金的設備，還需要用到不朽之龍龍骨，或者魔獸世界的動植物組織提取液，產量受限。

　每一管超級士兵血清的成本，最少都要上百萬美金。

　濃度比較高的，或者加入了稀有材料的，甚至上千萬。

　暫時根本沒辦法普及。

　也沒必要普及。

　……

　……

　士兵的天職是服從命令。

　而對於見過戰場硝煙子彈無情的老兵來說，如果有一種方法能讓他們變強，就算有一定的風險，也值得一試。

　布朗斯基就是最好的例子。

　當你適應了部隊、甚至適應了戰場上的生活，

　當你因為年齡偏大、身體機能下降而離開戰場，

　也許你會渴望重新回到戰場，

　而超級士兵血清，給了你這次機會。

　不是每個人都把生命放在第一位，在有些人的心裡，有些東西比生命本身更重要。

　招募並不困難，更何況第一批招募的數量比較有限:

　只有10個。

　為了更好的對比，10個志願者的情況盡可能區別很大:

　有的瘦弱，有的強壯

　有的已經70多歲，有的還不到20歲

　有男，有女

　有非常平凡的列兵，也有榮獲過無數次功勳的上尉

　有一個人讓老王很意外。

　看著眼前這個腰杆挺直、身體強健、臉如刀削的前美國海軍陸戰隊成員，老王不解:

　“卡斯特上尉，也許你應該再等一等。超級士兵血清還沒有經過有效的人體實驗，如果你死了，那是天大的損失。全世界那麽多犯罪分子，還等著你去對付呢！”

　老王委婉勸誡，“懲罰者”弗蘭克·卡斯特卻淡淡的道:“所有報名的人裡，我的身體素質最強，我應該是第一個！西蒙斯博士告訴我，身體素質越強的人，越有可能成功，我的成功率比任何人都高！”

　“只是理論推算的結果。”

　西蒙斯連忙解釋:“沒有人體實驗就沒有可信度，這個我不敢保證一定正確啊！”

　老王扭頭看向“夜魔俠”馬特。

　不知道為什麽，他總覺得懲罰者不太對勁，難道是……

　馬特按了按墨鏡，無奈道:“他受了點刺激……”

　老王饒有興趣的看了懲罰者一眼。

　就在馬特說話的那一刻，他的心跳有每秒鍾7下的加速，血液流速也增加了13.4%，臉部肌肉有些堅硬，所以顯得不太自然。

　甚至非常隱秘的瞥了馬特一眼。

　“這段時間紐約的犯罪分子不太多，我們都跟著弗蘭克學習使用現代化武器的技巧，弗蘭克也和我們切磋。”

　馬特無視懲罰者的威脅，笑著說道:“結果……”

　結果還用說?

　懲罰者雖然代表了普通人的巔峰，被鹵蛋認為有“10級特工”的能力，但主要是說他的謀略、他的判斷、他的戰鬥方式和格鬥技巧、他對幾乎所有類型武器的使用，以及其他各方面素質。

　如果給他全套裝備，扔進環境複雜的城市裡，他甚至有能力和黑寡婦、鷹眼過招，誰能活下來都不好說。

　罰叔的實力，是任何人都無法忽視的。

　在某個崩壞的平行宇宙裡，罰叔甚至以一人之力，屠殺整個漫威宇宙！

　哪怕是在這個宇宙，他的實力也不弱。

　最近一年來，整個紐約的犯罪分子幾乎被清繳一空，他的功勞不小。

　然而……

　如果是純粹的正面戰鬥，在狹小的訓練場裡，懲罰者的優勢就徹底消失，不光沒有原來那麽強力，而且顯得太過於無助。

　惡靈騎士、綠巨人浩克之類不用說，根本不是一個量級。

　打不過冬兵是正常的，人家各方面素質都比他高，而且也是武器控，單論對各類武器的掌握，絲毫不在他之下。

　打不過夜魔俠等人也很正常。

　畢竟他們幾個現在都是名副其實的“大師”，而且學會了不少武僧技能，懲罰者遠遠不是對手。

　但如果連高中生加布都打不過，是不是太打擊人了?

　罰叔一向心高氣傲，哪受得了這委屈?

　“真的不再考慮考慮?”老王為懲罰者擔心。

　“我第一個。”懲罰者斬釘截鐵。

　這就沒法談了。

　雖然有一定的危險性，但人家的意願必須尊重。

　老王點頭:“那就開始吧。”

　……

　……

　偌大的實驗室站滿了人。

　各種各樣的設備，琳琅滿目，每一個都在嘲諷老王的學渣屬性。

　其實老王上學的時候， 成績一直都還不錯來著，但在這一屋子的學霸學神眼裡，還真是沒有可比性的學渣。

　都用不著和西蒙斯、班納博士比。

　就連現在還只是高中生的加布、初中生的彼得，都有了不少小發明。

　當年連侏儒硬化氪金護目鏡都搞不懂的老王，直接被吊打。

　“上去吧。”

　西蒙斯說道。

　懲罰者脫掉衣服，赤裸上身走上試驗台，然後被不鏽鋼設備牢牢固定。

　一個個設備接連啟動。

　冷庫打開，上百管超級士兵血清呈現在所有人面前。

　“弗蘭克，你想要哪一種超級士兵血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