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停手，笑著道:“其實你要是一開始就爆發，釋放全身電磁能量，我也扛不住。”

　這是實話。

　到目前為止，

　除了沒正兒八經出手的奧丁和古一之外，單論最強破壞力，誰都比不上黑蝠王。

　包括雷神托爾和綠巨人浩克。

　值得誇獎。

　黑蝠王真是要全力爆發，除非修為更進一步，達到大宗師級別，不然還真扛不住。

　“但你可以避開。那時候電磁能量耗盡的我，落敗的更快。”

　黑蝠王的情緒沒什麽波動，定力很強。

　他生而為王，恢弘大氣，願賭服輸:“王局長，我們該談談了。”

　連實力如此強悍的王局長，都對滅霸忌憚不已，不得不尋找盟友。

　滅霸到底有多強，難道比當初以一己之力逼退指控團艦隊的那個女人還強?

　為了族人，只能聯手！

　老王笑著道:“蝠王，搭個順風車唄，讓破傷風帶我一程?”

　艾澤拉斯之心的傳送功能，是需要消耗泰坦能量的，歸根結底消耗的是艾澤拉斯之血。

　本來就不多了，能省一點是一點，下次還不知道啥時候能得到呢！

　黑蝠王表情一滯。

　他忽然想到了一個問題。

　我好像沒讓破傷風來接我?

　它應該也不敢隨便過來接我，擔心一個不小心被戰鬥的余波弄死。

　隔著上億公裡，我的心靈感應不夠強，也沒辦法和美杜莎取得聯系。

　也就是說……

　我好像回不去了?

　也不是回不去。

　通過操縱電磁能量，還是可以直接飛過去的，而且在太空中，只要不斷操縱電磁能量，沒什麽阻力的情況下，飛行速度會越來越快。

　但再怎麽快，也需要時間。

　總不能真讓我飛十天半個月才回到月球。

　有點兒丟人啊，國王是要臉的！

　想到這裡，黑蝠王看向老王。

　老王歎了口氣，明白了。

　“好吧，我帶你。”

　他伸出左手放在黑蝠王的肩膀上。

　一道法術靈光閃過，

　不少艾澤拉斯之血消耗，

　兩人消失不見。

　……

　……

　法術靈光又是一閃，兩人來到了阿提蘭。

　“好像有些不對勁啊！”

　老王放眼看去——

　斯凱站在不遠處，似乎在觀察阿提蘭，不過沒什麽興趣，挺無聊的。

　戈登一動不動像個木頭人，只是在自己和黑蝠王出現時，才朝著這邊看過來。

　而在另一邊，

　戈爾工仰面朝天躺地上，雙眼無神看天，整個人似乎都不太好。

　卡爾耐克站在他旁邊，不知道在想什麽，滿頭大汗。

　美杜莎的火紅色長發漫天飛舞，然後變成漫天的發絲碎裂。

　大狗破傷風神出鬼沒，連續不斷的心電傳送，忽然被一個拳頭擊中，鼻梁好像斷了，流了不少血。

　所有人的中間，

　鞭笞早就不是原來的心理醫生模樣，而是變成了一個兩米多高的怪物。

　黑蝠王眉頭一皺。

　他在鞭笞的身上，感知到了極其可怕的能量，而且還是非常繁雜的能量，一共好幾種。

　他居然能同時操縱不同的能量，甚至包括電磁能量?

　這個異人——

　很可怕啊！

　“發生什麽了?”

　黑蝠王飛到美杜莎旁邊，握住她的手。

　“卡爾耐克提議，3V3公平一戰……”

　美杜莎無奈說道:“本來是我、卡爾耐克、戈爾工和對方戰鬥，不過對方只有鞭笞一個人出手……後來我們打不過，大狗也參加了……還是打不過。”

　黑蝠王明白了。

　他掃了一眼，嘴角微微抽動。

　戈爾工實力還是不錯的，不然也當不上皇家衛隊首領——雖然大部分原因和他的身份有關，他是王室成員，我的堂哥。

　居然被打成這樣。

　美杜莎的實力本來就很一般，對方應該是留手了，只是毀掉了不少頭髮。

　卡爾耐克……

　唉！

　他顯然一直沒出手。

　那家夥向來謀定後動，出手前會用極高的智商和直覺，分析每一次出手的結果，來選擇絕對能獲勝的那一次。

　但很明顯——

　不管他怎麽分析，結果都是失敗。

　所以直到同伴都被虐了，他還是沒出手……你到底打算思考到什麽時候啊，哲學家?

　至於大狗破傷風?

　他最強大的能力就是心電傳送。

　體質還算不錯，牙口很好，連鈦合金都能嚼爛，但真要是正面對抗，大概連卡爾耐克都打不過，心電傳送也需要時間的，被虐很正常。

　這一刻，黑蝠王有種強烈的挫敗感。

　我打不過不朽鐵拳也就算了，人家好歹給我面子，沒用精神攻擊還在關鍵時刻停手。

　你們呢?

　四個人被人家一個人虐了……

　這讓我接下來怎麽談?

　“大狗，帶他們去治療！”

　感知到黑蝠王的心靈感應，美杜莎吩咐。

　隨後她看向老王:“王局長，歡迎你們來到阿提蘭。”

　……

　……

　克裡人的建築就像這個種族一樣，嚴苛、鐵血、殘忍、不講情面，崇尚實用，不喜歡浮誇。

　能從一個被斯庫魯人統治的地表文明，變成宇宙最強橫的三大帝國之一，不光掌握了幅員遼闊的無數星系，而且還掌握了各種各樣的黑科技，擁有跨星系旅行的能力，克裡帝國的鐵血政策和種族主義，確實很牛逼。

　當然對老王來說，這樣的種族實在是無趣。

　至高智慧統治下的克裡人，雖然表面上擁有遠超華國的凝聚力，能夠集合全國的力量做任何事，但也有遠不如華國的地方。

　思想的一致性和行為的高度統一性，讓克裡人失去了更多的可能，文明的進步不光依靠一步步的精打細算，還有突變和不可控。

　生命本質上是不可控的，量子力學早就說明了一點:

　第一推動不需要存在，宇宙中的一切並不是從大爆炸的那一刻就完全確定，混沌和未知是文明發展的永恆動力，克裡帝國的做法，扼殺了文明的多樣性。

　這樣的文明，雖然擁有極其強大的綜合國力，但對於個人的發展沒什麽好處，以至於整個克裡帝國並沒有特別強大的個體存在。

　驚奇隊長完全是個意外，指控者羅南就已經是最強大的存在。

　然而那樣的存在，在沒有得到力量寶石之前，實力甚至遠遠比不上滅霸手下的黑曜五將。

　宇宙三大帝國之一，多麽輝煌的稱號，個體實力卻連稍差一些的山達爾新星軍團和阿斯加德都比不上，在頂尖戰鬥力方面，甚至比不上地球和他們親手創造的“劣質品”異人。

　真是諷刺。

　阿提蘭是異人的發源地，這裡的一切延續了克裡人的風格。

　異人的政權介於克裡人和地球人之間，類似於“君主立憲”，國王和王后雖然是名義上的最高領導人，但最大的權力掌握在基因議會手中。

　基因議會甚至有罷免國王的權力。

　因為環境和泰瑞根迷霧的限制，大概也是從基因缺陷的層面考慮，阿提蘭的統治有些血腥而又殘忍。

　基因優化和種族延續，是阿提蘭的最高準則。

　只有更好的基因，才有延續的資格，這樣才能誕生更完美的後代。

　很多人從一開始就注定是下等人，還有一部分從泰瑞根突變儀式，也變成了下等人。

　永遠沒有翻身的可能。

　從某些角度上看，阿提蘭和克裡帝國一樣冷血無情。

　老王一路走去——

　看到了很多奇怪的異人。

　下等人沒有參加泰瑞根突變儀式的權力， 而那些有幸參加儀式的人，如果沒有覺醒能力，或者覺醒比較糟糕的能力，就會在一夜間淪落，被趕到城市外圍甚至城外。

　克裡人的實驗，賦予了異人無窮的可能性，這種可能性有好有壞。

　每一個異人都有基因缺陷，有的缺陷實在是太過於明顯，甚至累贅。

　老王甚至看到了一個渾身角質的異人，連動都動不了，厚厚的角質妨礙他的行動。

　這樣的異人，還有什麽用?

　克裡人認為異人是失敗的試驗品，其實沒錯。

　這個種族的基因有待完善，卻幾乎無法完善。

　前路已斷。

　跟著黑蝠王，老王等人來到了國王大廳。